你是不是得罪谁了,怎么你这么小便被安排到柴房来了”
云溪道:“贾师兄,咱们不聊这些了。既然残阳子安排我每日砍柴五担,你便告诉我到那儿去砍就是了,待我完成今日任务,再回来向你讨教玄阳道法,可好”
“嘘”贾书先是一怔,反应过来时,赶紧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一脸震惊之色,小声道:“云师弟,你怎么能叫师傅的本名呢,这可是大不敬啊,要是叫别人听到,可有得你罪受了”
云溪心中冷笑一声,他可没把这个残阳子当师傅看,但毕竟已经做好忍辱负重的打算,当下点了点头,道:“好了,我不这么叫他就是了。贾师兄,你快告诉我到那儿砍柴去吧。”
贾书笑道:“你今天刚来,就不要砍了,反正这儿只有我和你,还有一个孙大野,我们俩说你砍了,你就砍了,别人根本不会知道的。”他口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却在说:“你这么小,能砍得了柴吗”
云溪道:“那就多谢贾师兄了。贾师兄,你今日砍柴的任务完成了么若是完成了,现在便传我道法吧”他现在只想早日修为大成,好证明给神兵门的几个老头看。所以,他不愿浪费过多时间。
贾书道:“你可真勤奋啊。好吧,我那儿有本册子,上面记载着咱们玄阳剑院的玄阳道法,你拿着揣摩揣摩,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可好”
云溪点头,道:“多谢贾师兄”
贾书一笑,便带着云溪走进了柴房,在紫房的右边,另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三木床,上面的被子都没叠,另有几双袜子丢在地上,臭气熏天。墙面皆为破旧的木板,上面涂涂画画的留下了不少墨迹,多是在感慨自己“空有抱负无有为”之类的话。同时,顶上是茅草铺盖,有个小窗户,那儿还有几张蛛网,简直不像是人呆的地方。
、狗窝
贾书在中间那张木床的枕头底下,取出一本小册,递给了云溪,指着最里面那张床道:“云溪师弟,那张床便是阮正睡的。他既然要调走了,你睡他的床就是了。”
云溪接过小册,道了声谢。
贾书又道:“云师弟啊,你背上的两把剑怎么这么奇怪啊,一把看上去名贵之极,一把却又”
云溪道:“以后再告诉贾师兄吧。”
贾书见他不说,也不勉强,道:“好吧。对了,你没领门派服装吗”
云溪微怔,道:“要自己去领么”
贾书道:“这倒不是,我刚入门的时候,都是有师兄直接送过来的。”
云溪点点头,心里暗道:“他们不给我,我还正不想穿他们的衣服。”心念及此,他转了一个话题,道:“贾师兄,你们平常在什么地方修炼道法”
贾书道:“多了去了,这附近有几个山洞,都是我们砍柴的地方发现的,明天我就带你去。”
云溪道:“那就多谢贾师兄了。对了,贾师兄,咱们吃饭又是到那里吃呢”
贾书得意道:“可以去剑院的食堂吃,但是那儿的伙食很普通。像平常,我和阮正、孙大野三个人都是轮流自己做饭吃的。在柴房的那边,不是还有一间小房子吗那里就是咱们的厨房”
云溪一笑,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老正,今天咱们能吃顿时好的了,你来下厨吧”
接着,又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今天是“贾侄儿”下厨,又没轮到我,凭什么叫我下厨”
“孙大野和阮正回来了”贾书开心地向云溪道:“看来他们带野味回来了,你今晚有口福了”
不过,贾书话刚落,外面那个粗犷的声音便在说:“你这不是手艺好吗不要叫贾侄儿把大好的一只雉鸡给邋遢了。”
贾书立刻大怒,大喊道:“龟孙子说谁邋遢呢”
“哈哈,贾侄儿原来早回来了”外面,那个尖细的声音在说。
、新的伙伴
片刻,有两个人自外走了进来,一个身躯高大威猛,相貌粗犷,另一个却是个子矮小,而且极瘦,手背长有几撮密集黄毛,十分怪异,同时,他的相貌看上去还隐有些猥琐。
这二人看见云溪,均是一怔,那身材高大的弟子道:“贾侄儿,他是”
“他是云溪师弟,今天新来的。”贾书当下便将云溪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还满脸羡慕地告诉那个相貌粗犷的弟子、关于他已经解放之事。
那相貌粗犷的弟子正是阮正,闻言之后,激动得跑过来紧紧的抱了云溪一下,瓮声大笑道:“云师弟啊,你可真是我命里的救星啊。”口沫横飞,喷了云溪一脸。
云溪好不郁闷,尴尬一笑。
这时,另外一个身材矮小的弟子也走了过来,打量了云溪半响,道:“云师弟,你也是从仙霞谷来的吗我看你身上这衣服好像还是浩气村的弟子服饰呢。”
云溪点点头,道:“不错。这位师兄想必便是孙大野师兄吧”
“别叫他孙大爷”阮正道:“叫他猢孙或臭猴子就行了。”
“找打老子虽然长得像传说中的孙悟空,但起码也是个孙大圣啊”孙大野不满地咆哮几句,随即又悻悻然看着云溪,笑道:“云师弟你刚来,就不要跟着他们学坏了,以后直接叫我孙师兄就是了。孙师兄和你一样,都是从浩气村来的,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的。”后面这句,倒是说得十分真诚,叫云溪惊讶之余,也为之暗暗感动。
云溪在这儿遇见来自浩气村的弟子,便好比是他乡遇故知,心情大好,很快便与对方三人熟烙了起来,只是心里仍然有些心酸、苦涩,因为这儿没有白师叔,也没有云河他们
由于阮正就将解放,所以他倒也十分爽快的答应下厨,做了一个叫花鸡,另外还有一盘土豆,和一盘骨木菜,这骨木菜乃是土名,为山中野味,表部无叶,骨身为肉,肉质鲜嫩,爽口滑腻,加上些鸡油热炒,十分味美。
、玄阳道法
吃饭的时候,孙大野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坛酒,云溪也喝了几口,初时倒觉得这酒味道极好,竟然还有些酸酸甜甜的滋味,但是没过多久,他说想上趟茅房,结果站起身走了几步时,便摇摇晃晃的往地上倒去,幸好贾书发现得及时,一把将他扶住,向着孙大野大笑道:“臭猴子,早说了云师弟现在年纪小,不能喝酒,你偏要他喝。”说着,便将云溪抱起,放在最里面那张木床上去了,亲自替他脱去鞋袜衣服,又把被子盖好,然后再回去同其它两人喝酒去了。
云溪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
此时天色阴沉,雾掩千里,天空下着胧朦细雨。
云溪揉了揉额头,自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后,发现几位师兄都不在。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空了的感觉,酸酸的,涩涩的。站在门口处,凝望着不远处一颗在风中摇曳的小草,发了一伙呆,喃喃道:“小草啊小草,你如此孤伶伶的活着,不累吗呵呵,你真的好坚强”话落,又抬头四顾了起来,只见雾气迷蒙中,数里外的玄阳剑院若隐若现,左边隐有漏漏溪流水声,右边竹涛阵阵
有风,轻轻的拂过,带着一蓬雾粉、淡淡雾香,打在他年幼的脸庞上,冰凉冰凉的滋味,给他一种莫名的心酸之感,思绪如潮,思念如针刺心。
天地之间,亦在此刻透着一丝隐约的凄凉与萧索之意。
默默的,云溪转身,入屋而去,拿着贾书给他的那本记载着玄阳道法的小册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