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等对方发现他开的真是良心价,说不定还会暗暗觉得够朋友。
憋着一肚子怨念,阔少一手没羞没臊地穿过臂弯,搭在吴晓菲胸前。
“小吴姐,我成全你这笔买卖,够仗义吧晚上有没有什么服务呢这笔你中介费都快200万了吧。”
“老规矩,人情债肉偿咯。”
飞机一分钟就到,拎包入住,房子让顾莫杰很满意。屋顶平台上就能停飞机只不过会吹坏一些花花草草。
顾莫杰见叶敏茹神色紧张,知道她是不习惯,便好言好语地安慰她:
“放心,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只是让你帮忙签个字,挂个名。你真不想要,我又不会硬塞给你。反正写谁名字都是我住,不是一回事么。”
叶敏茹一咬嘴唇:“那你挂费姐的不就好了,挂婉清都成。”
“行行行,到时候过户我让费姐来,成了吧。”顾莫杰算是投降了,“就没见过买菜还要记账的,这日子过得有意思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网开零面
香山御园。
顾莫杰用过晚膳,泡了个澡出来,叶敏茹已经把谷歌中国那边近期可以挖的骨干名单、职位、特长都列出来,送到他的书桌上了。
这张书桌,应该也是第一次被用吧。
几个运营型的、政府公关型的骨干人才,赫然列在最前面。顾莫杰细细捋了一遍,发现其中果然有初音需要的家伙。
这些人都是幕后无名英雄,哪怕在圈内也名声不显。但是在烽火猎头之类顶级人力情报的显示下,在李开复主持谷歌中国的那几年里,这些人都是帮助李开复执行拿捏对政府尺度的关键实践者。
百度也在中关村,也搞敏感产业,也需要和政府打很多交道。但是百度这方面的人才经过多年的积淀,已经圈子组建得差不多了。谷歌这些人,它也没胃口全部吞下,因为要考虑内部的派系平衡。
总不能谷歌中国的公关骨干挪过来,直接等级平调吧那那些早就跟李老板混的人会怎么想级别压低两级以上,这些人又不会来。
所以,就留下了个窗口期。
顾莫杰在香山买了别墅,将来也会迫不得已弄点政治身份。一旦人工智能和搜索领域介入变深,也少不得和李老板那样,同各种衙门打更多交道。
而初音集团,原先并没有那么多针对中央的公关人才。就算要维护政府,也就工信、文化两个部委,其余都是钱江省内的公关。所以就算空降人做这方面的事情,只要领头的总监留个初音的老人,下面的位子都能空出来给新挖的。
注:李开复手下的公关总监,跟他去创新工场了,所以省了顾莫杰的事儿
既然如此,正好高价把谷歌中国那派失势的“李开复系妥协党”高价挖人、照单全收。
当然,中间得做个局,先把这些人的辞职伪装成“并没有预先找好下家的裸辞”,至于裸辞的理由,叶敏茹也已经帮忙想好了:他们忠于李开复,不愿意被不懂国情的美国人瞎指挥。
之所以要做这个局,是因为一两个月内,顾莫杰还要两头捞好处,和谷歌的人谈判收谷歌的大数据呢。提前撕破脸的话,后面的生意就没法谈了。
顾莫杰在名单上一个个筛选,一个个打勾,然后让叶敏茹这两天安排打电话,由叶敏茹亲自秘密上门拜访挖角这些人本来就住在京城。
看完上面那些公关、运营型人才,顾莫杰继续往下扫谷歌的技术骨干遗产。
谷歌中国因为只是谷歌的子公司,所以技术研发型的大佬并不多。真正顶级技术大牛都在美国、搞完之后把产品往中国一丢就行了。所以要想挖出个cto段数的家伙,还真不可能。
但是谷歌中国的研发部也不是完全没有牛人,只不过这些都是“技术也过硬、用户体验也过硬的综合型人才”。
这个道理很好理解:谷歌中国的技术部门,主要负责的就是技术移植和技术维护,而非从根子上原创。用户体验端的技术人才,自然富集了。
谷歌中国在这块最富盛名的应该就是用户体验总监吴卓浩了,可惜这人已经跟了李开复去创新工场,成了创新工场的用户体验总监。
顾莫杰只能退求其次,看看有没有其他入眼的家伙。
“王俊煜,1985年生,2003年粤省高考状元、北大物理系毕业07年入职谷歌中国用户体验团队,仅两年就成为吴卓浩手下最得力的项目移植负责人”
“潮汕人那还是那谁的老乡了”
“李开复及吴卓浩有意邀请其前往创新工场,自主创业一个名叫豌豆荚的应用,目前定位为安卓手机助手a商店类应用,目前其尚在犹豫中。”
顾莫杰扫到一个看上去资历并不算特别出众的人才,但是对方的年龄还是吸引了他的眼球。所以,他细细地看完了。
移动互联网这波创业大潮,终于要开始吸引80后们掌舵了么
顾莫杰和扎克伯格,已经不再是孤独领跑的双雄了。
至于这个王俊煜和李开复系的复杂关系,顾莫杰花了几分钟才看懂。
李开复并不是想用对吴卓凡那样的手段,直接把老下属王俊煜挖过去,而是希望王俊煜去他的创新工场创业,搞他原先朦朦胧胧策划的那个“豌豆荚”,作为创新工场的拳头招牌。
创新工场这玩意儿,是李开复离开谷歌后转眼就弄起来的玩意儿。其定位,实际上是个“创新企业孵化器”。
很多不了解创新创业的人,对这个概念的认识可能就停留在电视新闻的解读上,觉得很高大上,但是不干什么实事。
用一句人话翻译一下所谓的“创新企业孵化器”,其实就是一个搭台请人来创业的地方。
因为很多it初创公司,可能只有一个核心技术、一套商业模式策划、外加一个磨合还算可以的初创团队,但是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的企业,要自力撑过天使轮,起码九死一生。
在这种创业不普及的时候,所谓孵化器也就没有市场。
但是当一个时期、一个地区有几千几万家新企业要创业时。组织规划、提供配套服务的需求,就形成了规模,也就自然而然会有“孵化器”出来服务这些企业。
初创企业没有自己拉投资的骨干没关系,李开复的创新工场,或者别的孵化器园区,有统一的风投评估人士,可以主动帮初创企业联络钱、评估他们的钱途。
初创企业人太少,连个会计和法律顾问都请不起没关系,孵化器园区有统一代理账目、统一代缴社保、统一提供免费法律咨询的,只要交了入驻孵化器的打包钱,这些服务一站式搞定。收费绝对比企业自己把财务、法务、人力资源各个岗位的人统统雇一个更便宜。
初创企业核心技术太窄、缺乏技术外协的渠道没关系,孵化器园区有固定长期合作的高校和科研院所团队,可以充当技术外协的掮客中介角色,稍微收点中介费,或者打包在入驻费里就行了。
孵化器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一言以蔽之,如果创业的人比作淘金客,是真正下井挖金冒险的人;那么孵化器的经营者,就是那个卖牛仔裤和鹤嘴锄的。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候,一万个初创企业,活下来三五百个,剩下九千六七都死了,这是正常的。
淘金嘛,真正赚大钱的,也就是二十分之一,二十个死十九个,才是回归社会本源。
但是不管淘金者最后有没有死在井下,他下井之前已经买过牛仔裤和鹤嘴锄了,所以卖牛仔裤的人,一般是不会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