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这个问题,扎克伯格没有丝毫犹豫,“不过我没空和你讨论专利法,请你直入主题。”
“那么我就长话短说:新药可以申请专利,但是新式的疾病诊疗方法不能申请专利,这点常识你肯定也知道。”
扎克伯格鼻孔一翻:“那是因为疾病的诊疗方法不具备专利技术的可移植性和可复制性:诊疗是要对症下药,视病人情况而定;没法千篇一律标准化,当然不能申请专利了你可以继续。”
顾莫杰点点头:“好,既然这些你都知道,我要说的例子也就容易理解了。下面我准备说一个我身边遇到的案例。
那是去年下半年的时候,我的初音集团,刚刚把手机卖到菲律宾去。我手下掌管外贸业务的负责人,费政清先生,认识了菲律宾第二大电信运营商、sart电信的一位高管,名叫阿方索阿斯图利亚斯;典型的西班牙裔,旧殖民权贵家族出身。
在一次闲聊当中,这位阿斯图利亚斯告诉了费政清一些他个人的真实经历,说他两年前差点就死了一次”
“喔”扎克伯格身子前倾了一点,显然被这个身边的故事吸引了过去。
“阿斯图利亚斯先生说,两年前他被查出重症的肝肾胰多脏器衰竭,在菲律宾这种小国当然是无药可治。但是他家财万贯,作为一个菲律宾人,当然是第一时间飞到美爹这儿来求救了。
后来各大长老会医院、麻省总院、克里夫兰医学中心,都求救了一圈,检查结果是:现有脏器移植用的排异压制药物,会产生严重的互斥。帮助移植肝、胰的防排异药物,会让他更急性地肾衰,而防肾移植排异的药物,也会让肝脏解毒功能过载急衰。一言以蔽之,就是让他回家等死。”
“那他怎么活下来的”扎克伯格更奇怪了。
“后来,美科院医学部的一位院士,巴本卡耐基先生看他可怜,问他:想不想活下去愿不愿意冒险,死马当活马医阿斯图利亚斯当然说想。巴本卡耐基就告诉他:你到中国去,找一个叫郑树森的教授。如果他也救不了你,地球上就没人救得了你了。”
“这不可能中国的医学怎么会比美国发达”扎克伯格听到这里直接就跳起来了,“亏我听得这么认真,原来耍我呢你这个bixch”
顾莫杰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嘲讽地笑笑,对扎克伯格的暴走丝毫不以为意:
“稍安勿躁怎么就不可能了。人类历史上首例成功的心脏移植手术,是谁完成的难道是美国人么历史书上明明白白写了,是南非医生完成的虽然那个南非医生是在欧美发达国家混得不得志、移民到南非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中国人就不能在肝肾胰三器官一次性联合移植这个细分领域,比欧美更先进呢”
“那不一样那还不是因为美国有fda那个傻叉祸国殃民,好药新药都要实验验证好多年才允许投入临床你你是说,刚才那个郑教授的例子,也是也是这个原因”扎克伯格说着说着,就有些怂了。
顾莫杰耸耸肩,给了最后一击:“很不幸,就是你想的这样在美国,新的冒险激进的诊疗方法和手术手法,都会被严格审查。谁让美国法律那么健全、医疗事故鉴定那么严密、医疗保险那么细致呢,法律和工会都不许医生冒险。但是在中国,法律没那么健全,医疗事故没那么严密,所以中国医生可以冒险练刀试手。偶尔几个很险要的领域,比美国水平领先一些,很正常。
最终的结果,就是那位sart电信的高管先生,在克里夫兰医学中心被宣判死刑之后,得卡耐基院士的指点,抱着一线希望去了钱塘,找到了钱江大学医学院附院的郑院长然后郑院长给他实施了三脏器一次性联合移植手术,他活了下来。”
顾莫杰好整以暇地等扎克伯格慢慢消化这个案例。直到他看到扎克伯格的喉结咕咕作响,表情艰难,才拍拍扎克伯格的肩膀。
“刚才我说的案例绝对真实,我还特地回母校核实过你还坚持认为,至少在医学诊疗手段研究领域,把所有公益科研资金全部留在美国这种法律太健全的国家,是让全人类利益最大化的正确模式么”
顾莫杰最后的例子,给了扎克伯格不小的震撼。纵然不足以促使他马上决断,至少也起了相当程度的影响。
剩下的,只能靠利益打动了。
“好,我不说这些了。聊了这么久,有些饿了,咱去杰弗的餐厅继续吧。”
顾莫杰缓和了一下气氛,几人踱着离开了书房。
权宝儿爱吃甜食,至于肉类主要喜欢吃韩式干炒牛肉。她在日本住了多年,海鲜也挺喜欢。但是因为卡森伯格和扎克伯格都是犹太人,他们的酒会上不会有虾蟹贝类这些在犹太教看来“不圣洁”的食物,所以可吃的东西一下子就少了。
顾莫杰自从收了宝儿,对其饮食习惯也有些了解,见合她胃口的东西没多少,就拿了一份烤牛肉薄片,又想去拿布丁,却被宝儿阻止了。
“不要,吃牛肉就好了。”权宝儿摁住顾莫杰的手,附耳轻声解释,“犹太人不会同餐吃牛肉和牛奶、羊肉和羊奶。点了牛肉,就别拿布丁了。”
顾莫杰心领神会,暗赞宝儿来美国混了半年多,果然对这里的风俗知书达理不少。
“那就拿那个蛋黄酱布丁好了,没有奶的。”
拿完餐点,找了一张长桌坐下,扎克伯格扫了一眼顾莫杰和权宝儿的餐盘,心中更加松懈了几分。
“马克,有个中国人编的关于互联网行业的笑话,有兴趣听么。”
“说说看。”扎克伯格情绪有点低落和挣扎,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顾莫杰带给他的反思中走出来。
“他们都说,搞互联网最成功的人,都得姓a马风,马花藤,还有你。”
扎克伯格擦擦嘴,故作无奈:“那真是可惜,马克是我的名字,不是我的姓。”
“你真无趣不和你说笑,你认识马花藤么。或者叫,ony。”
“没见过面,但是当然知道。在美国,我们一直管ony叫做世界上做社交做到第二强的人最强的当然是我。”
“听你说话,真是能脑补出你穿睡衣给风投汇报那拽样。实在太欠揍了。”顾莫杰调侃了一句,“那你有兴趣狙击一下那家伙么。听说qq现在在出多国语言版本。而你好像并没有怎么布局聊天软件领域”
扎克伯格咬了一口小羊排,随性地回答:“谁说我没布局,我只是在等移动互联网市场成熟。facebook介入聊天市场太晚了,现在再杀进去,没意义。还不如技术储备起来,等苹果之类的公司做大了,咱搭顺风车。”
gu903();“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想告诉你如果要狙击马花藤,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我合作。我今年在做初见,已经有马花藤三分之一的用户量了。只要我发力,完全可以让他一两年内没空顾及国际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