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了几道鹿肉鹿血鹿胎烹饪的佳肴。因为人少,顾莫杰没让上整个的鼎,免得浪费。
“说说吧,边红兵那边怎么会突然想到惦记上我的。”
“应该是他爸安排的工程被人用计截胡了,没落到原本安排的关系户手上,结果人家后台大老板怒了吧。边家人觉得有人陷害他们。”
顾莫杰眉头一皱,顿时有些吃不下去。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边红兵告诉你的”
温婉清垂下眼睑,不去和顾莫杰的目光对视,轻声说:“一部分是他质问我,被我挖出来的蛛丝马迹。另一方面,则是我的推测园市局的此类项目,原本历年的中标单位,基本上就那么两家。他找我刺探之后,我心里也怀疑,就上网查了,明显是换了单位。他是前天给我打的电话,我上心了之后,就暗暗查了两天。”
靠要不要把你愤世嫉俗的那部分智商用在这上头
顾莫杰顿时对于温婉清的细致入微、瞎猜乱关注有些无语。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那也是他瞎猜乱关注,我会提防着他神经质乱攀咬的。”
嘴里这么说,顾莫杰神色却下意识犹豫了一下。因为他想到,边红兵既然敢往这个方面想,肯定边家人在自保方面还是留了手的。说不定会有些推卸顶包甩黑锅、重新投诚表忠心之类的手段。
打蛇不死,不是好事。因为蛇是不讲道理的,哪怕你没有被蛇逮住证据,也难保蛇会不会在自己要完的时候随便狗急跳墙。
“杰哥,你瞒着我”
温婉清地温言询问,打断了顾莫杰的走神,才让他发现,原来自己刚才夹了一块女人才吃的鹿胎。
“我视力不好,近视有800多度呢,眼镜又被热气糊了,以后我也换个好点儿的隐形。”
顾莫杰说着,把鹿胎丢回吐骨头的小盘子里。
温婉清却不顾这块鹿胎已经被顾莫杰沾唇,默默地伸筷夹到自己碗里吃掉。
“你不吃,也别仍么,多浪费。”温婉清说这话的时候,故作镇定,实则已经声如蚊讷,脸色也泛起一股桃红色。
这饭吃不下去了。
和太聪明、太出世的女生聊天,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温婉清虽然不问俗务,可是她的敏感实在是可怕。
就好像林黛玉那样作的女人,往往也不喜欢涉俗太深,可是这不代表林黛玉们对俗人的伎俩不敏感。
“婉妹,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么多这对你没好处,我是为了你好。”
“我只是担心你不是那些官场上混的污人的对手”温婉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怦怦直跳,她隐约知道,说出这种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你知道的太多了”之类的代价。
顾莫杰决定不再试探了,他直截了当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和盘托出,都和温婉请讲了。最后盖棺定论总结了一句:
“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没有行惠,也没有用任何非法手段我用的是技术手段截胡的,所以就算事情真暴露了,最多也就是被那些贪官恨上,可是他们是没有正式渠道对付我的。
现在,你一切都知道了,我自然不会让你白白知道。我会需要你去把边红兵约出来当然,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危险,也不会让你有任何牺牲,更不会让你用寻常的借口,这一点我可以用人格保证后面,只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就行了。”
温婉清流露出一丝释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最后问了一句:“为什么当初你会想彻底把边家坑死呢。是因为钱,还是为了不让人惦记着你就不怕结仇”
顾莫杰推了一下眼镜:“因为我有信心彻底掌控局面,我有太多世人无法想像的底牌。至于深仇大恨,我承认还不至于但是对付贪官,既然能够在自身不受损失甚至略有小补的情况下,当然是杀一个算一个,勿以善小而不为。”
有些人,不能因为他没有把你得罪到死,没有彻底招惹到你头上,就不弄死他们,不对么那是蝇营狗苟的犬儒思想,是绥靖政策。
有绝对的实力、而且还不会脏了手的情况下,是没有人会去绥靖的。
“我可以帮你。”温婉清做出了决断。说实话,她此前真没想到顾莫杰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顾莫杰点起一支烟,想了想,支招说:“好,过几天你就打电话回去质问他,就说你听到学校里有人在散播你的风言风语,问是不是他因为追你不到手,才恶意散播的。用这个借口,把他约出来用别的借口,估计没用,因为他会警觉。”
“约到哪儿”
“就江南大道这边找个饭店酒吧什么的,都成。你就说你现在确实是在这儿实习,每天正正经经的,他要是再敢乱散播谣言,你会让他好看,他肯定会愿意过来窥探一下的。别的,都不用你做。”
“可以”
顾莫杰把还有三分之二的烟掐了,抽得颇为浪费。
“婉妹,你真觉得口头答应就可以了么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这么多秘密。”
温婉清瑟缩了一下,如同风中秋叶一般,露出了一丝壮烈的神色。
“我知道,你要投名状的。如果我不愿意,我不会听你把米的秘密说完。”
第二十八章投名状
哗哗水声当中,温婉清感觉自己的皮肤已经失去了对温度的感知。一股皮肤被烫水焦灼的刺痛,阵阵扎在心头。热水器水温计显示的温度,已经有50度了,但是她却提不起力气拧动花洒,把水温调节地低一些。
或许自虐的刺痛,可以减轻人内心对于离经叛道的负罪感吧。
她至今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出这种选择。
把自己彻底收拾干净,裹了一块浴巾,温婉清先关了灯,然后摸黑闪进卧室躲上床。今夜,她选择了在江南会留宿。
地方大,浴室自然不止一个,所以她也不用等顾莫杰先后,免得尴尬。
她知道这个男人谈不上爱他,至少不是那种爱,充其量只是怜爱,加上对她姿色的欣赏。原本,如果可以发展得更纯美一些,应该是一个男人像呵护自己的妹妹一样,把一个少女引回正途。
可惜,她知道的太多了。而且是飞蛾扑火一样,主动让对方知道她知道得太多了。纳一个投名状,已然成了宿命。
“你来的时候,应该就想到了吧,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顾莫杰的声音在黑暗中更显浑厚,对女性有一种莫名的磁性引力。
温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好了:“有什么好后悔的,外面等着求着被你宠幸的女人,只怕数都数不完,勾勾手你就有了。”
gu903();“可是你不是那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