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可以独占市场了”梦黎萨一边把快餐面抢回去重新掖到花椰菜下面一边笑咪咪地说道,“那真是太棒了。我明天就注册一个跨国公司,专门经营这种食品。我们会发财的,查尔斯,你准备什么时候发行股票”
“你应该再长胖一点,梦黎萨。”查尔斯抬起手轻触着梦黎萨清瘦的脸颊。
“是吗”梦黎萨扬起头来望着查尔斯的眼睛,“是啊,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不再吃快餐面了。好吧,我放弃发财的念头了,可你要保证有足够的钱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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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一次我们甚至可以带孩子们去一次普林西比乐园了。”斯威士兰孤儿院,查尔斯带着梦黎萨和孤儿院院长一起走在整洁的石板路上。每年查尔斯都会向这里捐赠一笔钱,有一年他们扩建了孤儿院,还有一年聘请了一大批有名的教师到孤儿院任职。在这里,每个孩子不但可以吃到可口的饭菜,穿到崭新的衣服,还可以接受到良好的教育和卫生保障。
“好主意。”查尔斯笑道,“我记得上一回去卢安贝过夏令营就让他们兴奋了很长时间。”
“我只是担心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又会搅得我很长时间睡不好觉了。”曾做过查尔斯的指导老师的海斯曼院长打趣道,“那么查尔斯,这一次和我们一块去怎么样带上金斯敦小姐,我们会过得很愉快的。”他的目光转向梦黎萨,玫瑰红色的蝙蝠衫衬托着她的脸色过于苍白,但她流转的眼波里却充满了春天的活力。
“叫我梦黎萨吧,海斯曼院长。”梦黎萨不等查尔斯说话就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们一言为定。我一直很想和普林西比那只不吃好人的狼合影,查尔斯。”
“好的,当然。”查尔斯含笑说道,一丝痛楚闪过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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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达加斯加市到处充满了他们的回忆。在那家他们从前经常去的餐厅里吃过了晚饭,梦黎萨满足地挽着查尔斯漫步在华灯闪烁的都市街头。他们说起查尔斯第一次来圣法兰中学看她,梦黎萨冒着大雨去机场接他时情景;说起他们学校附近的那条小吃街,查尔斯曾开着一辆超长豪华轿车带着她买遍了所有的小食品;说起一个圣诞节,梦黎萨在她床边的袜筒里发现了那只她渴望已久的八音盒;说起抓住查尔斯例数梦黎萨种种“劣迹”的那个物理老师;说起现在已经当了空军军官的大卫;说起安拉尔山坡,说起海伦娜公园,说起索莱商场里陈列着的那顶半径足有一米的大草帽
伊甸桥上,总有双双对对的情侣。靠在栏杆前,查尔斯的手臂温柔而坚定地呵护在她肩头。梦黎萨第一次没有了孤独的感觉,却突然之间开始惧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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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多钟,梦黎萨轻轻推开了查尔斯的房门。晨光依稀透过窗帘照在房间里。
“是你吗,梦黎萨”查尔斯从枕头上抬起头来。
梦黎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到查尔斯床边。
“梦黎萨”查尔斯坐起身子,看见梦黎萨睫毛上有水珠一闪一闪的,不由拉住她的手。
梦黎萨钻进查尔斯的被窝,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查尔斯感到一颗凉凉的水滴落在他的胸口。
“你怎么了,梦黎萨”查尔斯轻轻抬起她的脸颊问道。
“我刚刚梦见了你,查尔斯。我们在罗浮堡,你说你要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留下。后来后来你就真的走了”说着,泪水一下子又充满了眼眶。
“那只是个梦,梦黎萨。”查尔斯用手指轻理着梦黎萨乱糟糟的金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梦黎萨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查尔斯,就象是担心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了一样。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梦黎萨。”查尔斯轻吻着她的发丝,此时此刻的幸福更加深了他难言的痛楚。
“可是你刚才真的就那么走掉了。”梦黎萨抬头来说道,脸颊上挂着泪珠,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我很抱歉。”查尔斯一脸愧疚地说道,“那么,你准备怎么做呢或者想要点什么米奇蛋糕斯图特皇家奶茶或者圣多美教堂大主教的帽子塔夫脱总统夫人的那条长毛犬你总不会是想要火星人的胡子吧如果他们长胡子的话。”
“如果你不能弄到17世纪苏地利摩尔大法官的假发的话,查尔斯,”梦黎萨不假思索地说,“就把昨天晚上的碗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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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黎萨和查尔斯并排躺在一座木制马棚上的干草堆上。这是他们这两天的杰作。马棚看上很不错。梦黎萨坚持要把它刷成粉红色,她说那样看上去会很有食欲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马棚看上去还得有食欲,但查尔斯很明智地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否则,他相信,他看上去也将和马棚一样的有食欲。
他们刚刚在这里津津有味地享用了午餐。正午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们身上。天看上去很开阔,蔚蓝色的象一片大海。隐隐有清新的幽香从花园里飘来。
“我有个主意,查尔斯,”梦黎萨翻过身来对查尔斯说道,“别那么害怕地看着我,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们不搬到这里来睡呢”
“可这是马睡觉的地方。”查尔斯一边摘掉挂在她头发上的干草一边笑道,“你难道霸道的要和马抢房间吗”
“那有什么关系”梦黎萨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它们睡在下面。如果他们很介意的话,我建议把你的房间让出来。”
正这时传来几声马嘶,他们同时坐起身,看见两匹白马的身上蹭上了好几处粉色的油漆,看上去有些滑稽。
“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梦黎萨。”查尔斯微笑道,“你该想到在那竖一只油漆未干,请勿靠近的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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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法院。
皮靴声响,查尔斯走进联邦法院肃穆的传讯厅大门,身后跟着本尼和贝尔曼等几名贴身随从。已经就坐的格威尔、奥斯瓦尔多等人站起身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那一边。
查尔斯穿着一身价值大约八、九万加拉赫的黑色西装,雪白的衬衫上打着一条深蓝色领带,金色的领带夹在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光。他深褐色的卷发一丝不乱,就如同他一丝不乱的脚步和神情。
“很高兴见到诸位,”查尔斯一边对格威尔等人点头致意一边对坐在对面的联邦政府警务官员们说道,“能在这样的地方见到这么多世界关注的要员,我荣幸直至。”他棕褐色的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那种黑社会的权威和贵族般的仪止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就是金斯敦的女儿吧。”会议席上有人用低低的声音说道。
人们早已经注意到了走在查尔斯身边的那个人。西装、领带、冷冷的金发和淡淡的神情,正是这段时间以来全世界关注的焦点梦黎萨金斯敦。她向众人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坐到了查尔斯的身边。
gu903();由于布里埃斯马戏团和亚达加斯加电视大楼事件,查尔斯被国家警事局、联邦武装部联合指控。但由于这个人物牵涉太大,政府不敢轻易采取正式审判的途径,决定进行一次秘密传讯。“如果查尔斯凯普森先生坚持,”对方在陈述了指控罪名及理由后说道,“我们可以提供证人出庭。但我们更希望尽可能地保护他们,因为在过去,很多与雷佳打交道的人都神秘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