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跟着兄弟吧,兄弟再不会让哥哥一家人受苦了。”
“二弟之言,正合我意,多谢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谁让咱们是兄弟呢。”高俅摆摆手,继续问道:“还是说说哥哥是如何做道士的吧。”
“我文不能做官,武不能当兵,力不能挑担,学历不高,又没有门路和关系,四处求职,到处碰壁,只能给人打点短工,干些杂役,挣钱不多,又不长久,那日子过得,真是苦不堪言,一言难尽呀。”
高俅默默点头,他曾经为了自己一张嘴,吃尽了各种苦头,高廉可是一家子嘴呀,高俅从草根走上来的,他知道穷人的日子有多难过。
“我干的最长的一份工作是在道宫内,兄弟应当知道,就是天波门外玉清昭应宫。我在那里应聘了个临时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晚上敲个更,白天扫扫院子什么的,这家道宫规模宏大,收入颇丰,从来不拖欠工人工资,可惜就是不给我们交养老保险。我做了有三个多月,因为请了几次病假,惹怒了观中一位执事道士,揪着一件错事,将我扫地出观,唉,我就是个扫地的呀,被扫地出门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呀。”
“这个道士如此可恨,待我回京替哥哥出这口恶气。”高俅听了义愤填膺。
“赶出来也就算了,后边还惨呢,我离开道宫时又急又气,旧病发做,头晕眼花的,不曾提防,出门一跤跌到石阶上,撞个头破血流,看看也就只有出的力气,没有进的力气了,观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倒不少,没有一个肯来扶我一把的,那日,我是彻底心灰意冷,躺那等死了。”
“哥哥病之将死也没人肯扶一把吗大宋的人都怎么了”高俅更加气愤。
“我估计也没人敢扶,我当时就想着,谁要扶我我非让他给我买棺材送终不可。”
“哥哥有这种想法,能有人扶你吗谁也怕被讹呀。”高俅皱起眉头。
“我也就是想想罢了,我那样子了还能讹谁呀。就在生死关头,我救命恩人出现了,那位恩人原本是个游方的道士,那日正巧进观中讲道,见我跌在门边无人理睬,只望了我一眼,便说了一句。
“我看你骨格精奇,是个学道的奇材,你与道家有缘,你可愿皈依我门”
“求之不得,只是小人病之将死,有心求道,无命修行。”
“你不过是病残之体,经脉阻塞,气血俩亏,命不该绝,只是未遇良医,耽搁日久,也是你前世坏事做的太多,今世劫数难逃,命该受此折磨。”
“小人还有救哇”
“你不但有救,还前程远大,拯救地球的重任还需要你付出一份努力呢。”
“只求活命,不敢他求。”
“生死富贵,岂是你能强求的。
“小人愚钝。”
“你可知为什么你会有远大前程”
“小人不知。”
“只因你姓高。”
“小人不解”
“因为你有个姓高的好兄弟。”
“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呀不会是我爹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妈吧”
“你日后就知,我是神霄宫主,你我有师徒之份,我特来此地度你。”
“小人拜见恩师。”
高廉说到这喝口茶润了下喉,继续说起来:“后来,听说兄弟混得风生水起,步入仕途后,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升,我才知道恩师说的那个姓高的兄弟原来是你。”
“哥哥既然知道兄弟下落为什么不来寻我”
“我没时间呀。”
“此话怎讲”
“从那天起,拜了神霄宫主为师,我正式成了一个道士,也是我时来运转,恩师给了我几本秘籍,我学会了吐呐呼吸之法,炼出不少金液还丹,打通了大小周天,我的病竟然连根好了,再也不用吃药了。天啊,我吃的那些年的药都可以开一间药铺子了。”
“原来哥哥竟然还有这般奇遇,要是那么说,哥哥现在以道士为业了”
“不错,我给人看个风水,画个神符,请个鬼神,凭着恩师所授本事,一家人从此衣食无忧,哈哈,不瞒兄弟说,在东京城郊哥哥还是小有点名气的,你有空去打听打听,有个高半仙的就是哥哥我。”
“这故事一听就是瞎编的。”高俅笑了,停一下,又问道:“说了半天,似乎你做道士和我毫不相干呀”
“如何不相干呢,愚兄的恩师神霄宫主,正是因为二弟天大的面子他才肯救我一命度我为徒的,说起来,二弟也是我的大半个恩人呢。”
“越说越玄了,你不是发烧了吧”高俅摇头,心的话,“十来年不见,哥哥身上的老毛病是好了,脑子上又添新毛病了”
高廉知道高俅不信,补充了一句:“二弟和我家恩师曾有过师兄弟之缘。”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何曾和道士有师兄弟之缘了,我看你是病的不轻。明日我送你去医院,做个增强ct好好检查查一下你的脑子。”高俅真以为这个堂哥疯了。
“这到不必,我除了个子矮一点,体重轻一点,身体一点毛病也没有,自从打通了大小周天,不瞒兄弟说,我连个感冒都没有得过一次,按照我恩师的说法,我前半生把后半生的药提前吃掉了。”
299学贯三教
高俅快气哭了,他皱起眉头,催着问道:“你还是说说你恩师是谁吧”
“恩师俗名叫做林灵素,他曾向我专门提起过二弟。”
高俅马上摇头,“哥哥说的这个林灵素,我是既没听说过,也没有遇到过,我看你是病糊涂了,拿这种事来哄我,实在无聊。夜已经深了,哥哥路途辛苦,我看还是早点歇息吧。”高俅说着用手去端茶碗。
宋朝待客之礼是端茶送客,不料高廉却用手按住高俅的茶碗。
高俅不禁脸色一变,心的话:“我看你是我多年兄弟面皮上,好意收留你,我现在身为上官,你却用这些有盐没醋的疯话来蒙事,骗人也不找个合适的地方,连我的茶碗你也敢碰,一点不知上下尊卑,端的无礼。”
高俅心里想着,一下又记起了在老高家那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脸上流露出来一股刻薄之色,恨不得立时将这个堂兄赶出家门。
高廉岂能看不出兄弟高俅一脸要将自己扫地出门而后快的神色,他曾经就是个扫地的又常常被人扫地出门的人,这方面他业务最熟练,不过,他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恩师怕二弟忘记了,要我向你提一件事,二弟就能想起来了。”
gu903();高俅已有怒意,“你最好不要再说什么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