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马这才止住步,抬蹄嘶鸣。
顿时引来山呼海啸般的一阵叫好声。那个人没有停留,急急忙忙进了端门又登上楼梯,直到御座前,跪倒行礼,高声报道:“蕃王扰拶受降队伍已经进城了。”
赵佶听了,喜不自胜,龙颜大悦,他对着身边的宰相蔡京说道:“扰拶进京,西蕃无忧了。”言毕,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蔡京也是笑逐颜开,一脸喜悦,杨戬则是似笑非笑,皮笑而肉不笑。
东京汴梁城得胜门里,一只由五百骑兵护卫着四辆马车组成的队伍,缓缓驰来,这就是蕃王扰拶降宋的队伍。
这只大宋骑兵,无论是马,还是人,全是精心挑选的,现在他们衣甲擦的锃亮,鞍马洗的刷白,个个精神抖擞,人人威武不屈,显得兵强马壮。
骑兵队伍领头一员战将,头顶银盔,一身戎装,骑一匹塞外青骢马,佩着一柄青锋剑。更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这位将军不是别人,正是童贯特派护送蕃王扰拶入京归降、官拜捧日军都指挥使的高俅。
四辆马车每辆都是四驾马,一名马夫执鞭,一位官员押车。由先至后,一辆跟着一辆,马车里坐着的就是扰拶的一家人。
四辆马车押车官员正是在洮州胜利完成“大姐说了算”行动任务的四位大内高手“月字门”门主大姐如花,长老二姐似玉,长老三妹若云,护法四妹含冰。
“月字门”四位大内高手凯旋而回,为人处事却非常的低调,她们无一例外的进行了化妆,粘了须,变身为四位一点也不起眼普通大宋官员。
这也难怪,她们都是长期战斗在敌后的地下工作者,懂得利用各种“伪装”来隐瞒身份。
蕃王扰拶和他的弟弟丁咓、儿子索朗三个人此时就坐在第一辆车内。
“人真多呀”有点瘦弱的索朗的目光充满了好奇,车窗外的一切楼宇、人物、服装,犹其是各式各样的广告牌,都让他感到新奇。
威严的扰拶面无表情,方口紧闭。
长得象个好人的丁咓很镇定,他象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索朗,我想把飞花指传授给你。”
“真的”索朗一脸的惊喜,他用目光征询了一下扰拶的意见。
扰拶瞪了一眼丁咓,“你想干什么”
丁咓笑了,他说道:“我看索朗这孩子,骨格精奇,是个练武的奇材,所以,我决定明天就把飞花指传授给他。”
“练武奇材”扰拶咽回下句:“我怎么没发现。”
索朗兴奋的说了一声:“谢谢叔父。”
丁咓又对着扰拶说道:“大哥,你把流云脚也传授给我侄子吧,他一定会比我们更有成就。”
“你就能装好人明天,他还有明天吗”扰拶心里骂了一句,很不高兴的说了一声:“明天再说吧。”
车队仍然在缓慢的前进着。
第二辆车上坐着扰拶的四位王妃。
大王妃脸上的刀疤还是那么醒目,二王妃戴着一个眼罩,三王妃戴着一顶面纱,四王妃则戴着那个“大妃项链”。
四王妃几次把头伸出了窗外,左看右看,对窗外一切事物都充满好奇和兴趣,时尔招手,时尔惊呼,兴奋的差一点就“翻身的农奴把歌唱”了。
这下可见了世面了,东京城果然比洮州城热闹多了,四王妃一下就爱上了这座城市,她知道自己不是来旅游的,而是来定居的。
一个连好感都没有的城市,怎么可能让她购房置业,安心定居呢
四王妃不知又见到什么稀罕了,指着窗外一惊一乍的叫了起来:“姐姐们,快看。”
“四妹,你就不能安静一下。”三王妃一边说着,一边好奇的顺着四王妃的手指往窗外看去,她似乎没发现什么新奇的事件,不由的问道:“哪呢”
四王妃手伸出窗外,“看,就是那个女人,长得可真丑,晚上出来一定会吓死人。”
三王妃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四王妃突然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捂上嘴。
大王妃表情严肃的说了一句:“四妹,把你的手拿回来。”
“干什么”四王妃小心的问,不过还是乖乖的把窗外的手缩了回来。
四王妃现在很听话,犹其听大王妃的话,因为,大王妃是一位让她尊敬的女人。
“哐”的一声,左边的窗门被关住了,当四王妃把脸掉向另一边的时候,“哐”的一声,右边的窗门也被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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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偶滴神呀
四王妃噘起了嘴,她嘟囔一声:“闷死了。”
见没人理她,四王妃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的样子央求道:“能不能开一点点透透风”
“不能”
“为什么不能”四王妃有点生气了。
“我怕你一不小心掉下去。”
在队伍最前边的高俅,此时昂首挺胸,信马由缰,恰似闲庭漫步,潇洒而自信。
高俅自小在东京城内长大,对东京的大街小巷坊间、小桥流水人家,是非常熟悉的,对于东京的人情、事物、乡音也是十分依恋的。这次重返京城,感受着故乡日益的浮华和亲切,浓浓的乡情油然而生。
遥想当年,父母双亡,衣食没有着落,做点小生意,还被开封府赶出东京,那份狼狈和不堪;回京后继续做点小生意,还是困难重重,连件象样的球衣都买不起,球王之路,更是诸多磨难,历经坎坷;自从遇到了端王赵佶,小生意再也不用做了耶,他的命运开始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再看看如今,他身为大宋禁军上四军将军,风光无限,衣锦还乡,真是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你不能不信,这全是命呀
“这不是高俅吗”人群中有人认出高俅,忍不住叫起来。
“高俅,不就是高二吗”
“东京第二”
“天下第二”
“听说还是西北老二呢”
“怎么全是二真够二的。”
高俅心情很复杂,脸色很难看,“不对呀,现在热点是三呀,你们干吗老和二过不去呢真是一群二叉”
队伍总算过了这群“二叉”,正行进间,路边突然有人非常夸张的高喊了一声:“偶滴神呀”
原来是一群东京城内小混混,当他们得知骑在马上的就是从组织里最低层中走出去的那个高俅后,立即用无比崇拜的目光盯着高俅,他们终于找到偶像了。
“我早说过高二将来一定会混大的。”一个小混混咧开大嘴吐沫星子乱溅。
“你多会说过呀”马上就有人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