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姑娘就列举了一堆勇哥有多好的事例,说他怎么尊重人,怎么讲义气,大部分都是些小恩小惠,或是在姑娘们受欺负的时候训斥欺人者,听得出来小北好像也很崇拜彭勇。
兰静秋倒是没想到彭勇这么有女人缘,默默听着,也不反驳。
过了一会儿,小北又去敲门,还是没人回应,这次她明显有点慌了,不过还是替外边的人找借口:“也许他们都在忙,没听见,或者都去吃饭了,再等等,一会儿就回来了。”
兰静秋纳闷极了,这是要干什么?想饿死她?顺便让这姑娘陪葬?还是说有人来了,基地出事了,所以没人顾得上管她们?
等到掌灯时,还没人来开门,小北真慌了,“完了,一定出事了!小夏他们就住在这层啊,怎么可能一直听不见?”
兰静秋这次再去检查门锁,小北没那么紧张了,甚至还带着点期望:“怎么样,打得开吗?”
兰静秋摇摇头,这锁很牢固,跟田森安全屋的门有一拼,没有工具,踹也踹不开,她能怎么办?
小北失望极了,“外边一定出事了。”
“是啊,怎么办?万一咱们都出不去了,没人管,会不会饿死在这里?”兰静秋开始吓唬她。
小北心脏狂跳,努力想维持镇定的神色,但她紧张地眨个不停的眼睛却出卖了她,“不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勇哥都会解决,等解决完就会来的。”
她想起自己的任务,又继续道:“勇哥真的很关心你,很爱你,非非,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兰静秋冲着她苦笑:“你还真是敬业,彭勇有没有给你写好洗脑的台词?”
小北郑重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从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兰静秋冷笑:“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刚来的吗?”
小北愣了下,不好意思地说:“我是说我是刚来俱乐部的,以前我是在勇哥那边打扫卫生的。”
“听口音你应该是本地人吧。”
小北见她都听出来了,就干脆承认了:“我这家是离这里不远。”
“勇哥叫你来劝我跟他和好?”
小北点点头:“勇哥说你对他误会很深,怕你会自杀会逃跑,让我好好盯着你。”
“你是来这里打工的吗?自愿来的?”兰静秋问。
小北可能是太紧张了,早忘了彭勇的叮嘱,跟兰静秋聊了起来,小北是附近农家的,家里的田被征做了罂/粟田,他们只在第一年拿了很少的租金,相当于是变相的把田卖了。
“说是拿山里的田给我们换了,可山里的田太远了,很贫瘠,还不如来这里打零工。”小北天真烂漫,似乎不知道艳丽的罂/粟花是毒物,或者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兰静秋觉得可悲,想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种大烟不好,又不是她种的,她也无力改变,让她不要在这里工作,她又能去做什么?最后只好道:“你们国家总有能安稳生活的地方吧。”
哪想到小北笑着说:“这里就能啊,勇哥给钱比沙老大大方,我阿爸阿妈在田里一天就能赚以前的两倍。”
看样子她还挺满意,兰静秋忍不住说:“这些罂粟做成毒品运出去会毒害很多人。”
“那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去卖也没逼着他们买。”小北瞪大一双无辜的大眼,对兰静秋的指责十分不以为然。
兰静秋无言以对,小北刚要说什么,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显然她也早饿了。
她再次去敲门,还是没人开,“到底怎么回事?小夏哥!勇哥,你们在吗?杰克医生,你不是说要做手术吗?人呢?”
小北一顿喊,外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兰静秋十分期盼是基地起内讧了,也许仍旧有沙老大的支持者,只要彭勇死了,哪怕她被遗忘在这里变成干尸也没关系。
这次小北没了闲聊的心情,焦躁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嘴里还喃喃地说着:“到底怎么回事?外边出什么事了?”
房间里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水都只有兰静秋一开始喝的那半杯,渴极了她跟小北只好去浴室里喝了点水。
小北越急,兰静秋反而越发淡定起来,甚至给小北讲起了丧尸,“彭勇找杰克来是做新型毒品的吗?肯定要找实验品吧,我跟你说曾经有个实验室拿活人做生化实验,把活人搞成了丧尸。”
兰静秋详细地描述着丧尸啃食人脑时的样子,小北吓得捂着眼:“别讲了,这故事不好听。”
“长期吸食毒品的人其实很像是丧尸啊,你没见过吗?骨瘦如柴,浑身都会长疮,内脏都快烂了,牙齿都一块一块地往下掉。”
“跟我没关系啊!别讲了!”
小北心里越发焦躁,冲到门前又开始拍打,这次外边终于有回应了,是小夏的声音:“床头柜里有一个氧气瓶,去拿出来。”
小北听见他的声音,高兴地都快哭出来了:“小夏哥,快开门啊。”
“去把氧气瓶拿出来!”小夏的声音一点感情都没有,就像是机器人。
小北刚听了兰静秋的丧尸故事,还以为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有毒气吗?出去要带氧气瓶?”
她听话的到床头柜里把氧气瓶拿出来,发现这是一个小型的带着面罩的潜水氧气瓶。
“小夏哥,拿这干什么?”
兰静秋默默看着,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听小夏说:“小北,自求多福吧!”
小北皱眉:“什么?”
小夏又喊道:“季非女士,是再次英勇就义,还是活下去,勇哥让你自己选。”
兰静秋突然闻到一种刺鼻的味道,她看了眼小北手里的氧气瓶,心中暗骂,彭勇简直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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