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小偷知道里边住了人,想等着人都睡着后偷点东西!结果他们两个一直喝酒聊天!
只是一串脚印而已,不一定就表示还有人跟着她来了!那不科学,这只是一本书,她又没跟他们一起死,一个来了,两个也来了?这不可能!
兰静秋心中做着各种设想,她知道自己该做好最坏的打算,可她真的不敢想象还有其他人来了!甚至已经开始祈祷那个偷听者只是个普通的小偷。
不过她还是坐回李奎身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李奎想问她刚才是怎么回事,正写着,听见她的问题,不敢隐瞒,虽然面露尴尬,但还是赶紧划掉问题,写道:‘你上班第二天,你们户籍科的小蔡当时也是我女朋友,她跟我说来了一个漂亮女警察叫兰静秋,长得漂亮不说胆子还特别大。我听到名字就吓了一跳,各种跟她打听你,又让她描述你的长相,她说我见个漂亮的就喜欢,面都没见就喜欢,反正我把她惹怒了,她就跟我分了手。’
兰静秋没想到还有小蔡的事,皱眉问:“然后你就给我写了那封信?”
李奎点点头,‘我就是好奇啊!同名同姓还是警察!’
“那封信是你直接放到门卫室的?”
‘对啊,我进去问门岗我家猫丢了能不能帮着找,他说忙着大案呢,让我先自己找,我就趁便把信塞进了信堆里。’
兰静秋:“信里都写了什么?”
李奎愣住,在小本子上写:‘仓库啊!”
兰静秋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因为她已经跟李奎说过仓库的事了,当时她以为所有事都是他做的,骂起来毫无顾忌,这时再想诈他,可就难了。
“除了仓库,其他那些话,你是什么意思?只为了吓唬我?”
李奎皱眉,似乎有些不解,‘没有其他话啊,只有仓库地址。’
“你给我写了信,是想试探?可你怎么能看到我的反应?再去问小蔡吗?”
‘我就是忍不住试试看,没敢看什么反应啊!后来我在菜市场又碰到你,听你说话的语气,才敢确定你就是我老大!’
兰静秋盯着他的眼睛,见他不似心虚,就指指他的小本子:“你再给我把仓库地址写一遍!”
李奎似乎无奈极了,在小本子上写:‘当时我找路人写的,早忘了那人长什么样儿了,我说我不会写英文字母,给那个好心人念着让人家帮我写的!’
“你已经换了个人,字迹应该也不同了,为什么会想到让别人给你写?”
李奎苦笑着写道:‘我怕被你发现啊!一声老大就是一辈子的压制,没想到上辈子没完这辈子还得继续,虽然当时你还不知道我,但我怕被你发现啊!”
那封信是在兰静秋遇到李奎前收到的,她生怕有蹊跷,可现在听李奎说起来,好像又没什么问题,不过他的手居然伸到了派出所,小蔡居然是他众多女朋友之一!
“你的战利品里并没有小蔡的照片!”
‘刚勾搭上,还没来得及照啊!老大,我真没骗你,你真的吓到我了!’
兰静秋冷笑:“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要不给我寄信,我能猜到这个世界还有熟人吗?是你自己不甘心被我杀了,不停的吓人甚至想借刀杀人吧!甚至在我床底下诅咒我死于非命!”
‘那又不是你的真名,再说你搬走了,我才写的。我承认想吓你,但我真的没想害你,我确实不甘心,而且我已经在这世界如鱼得水了,突然发现你来了,肯定害怕啊!’
兰静秋挑眉:“如鱼得水?”她眼神戏谑地盯着他脖子上的伤口。
李奎苦笑,写道:‘这是个意外,确实是我搞砸了,但我是真的挺喜欢这里,在这里,我可以利用已知的先机赚钱,不用再走上贩毒那条路,还有就是这里的姑娘真的很单纯,很好骗,我长得不帅都能当海王!而且当时我妈也没有怀疑我,所以我真的过得特别舒心,然后发现你来了,我肯定担心害怕,想逃开你,又想凑上去,想吓吓你,又觉得我跟你才是一国的,都是这个世界的外人,总之我很矛盾,但真的没想过害死你。’
兰静秋心中微叹,原来在他眼里,她才是那个入侵者。
“上辈子我说你胆小,看来是判断失误了,都敢招惹派出所的姑娘,还不停挑衅我,这胆子能小得了吗?”
李奎:‘小蔡跟你不一样,没什么心眼。’他写完又赶紧划去,重写‘小蔡是户籍科的,不会对人疑神疑鬼。’然后似乎觉得疑神疑鬼也不太好,赶紧又划去。
这次他认真写道:‘老大,我知道错了,当时只是刚来这里,带着优越感,就觉得这地方遍地是商机,坐着都能赚钱,随便两句好话就能骗到美女,我就飘了,我知道错了,一定改!不,是已经在改了!’
兰静秋懒得再跟他扯皮,她盘问他的目的只是想弄清楚那些可疑的事是不是都是他做的,还有没有其他人。
信是他写的,字是他刷的,他认识小蔡,才能第一时间找到她,听起来很合理。
兰静秋不打算跟他说自己的怀疑,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那就是个误入的贼吧!
“你跟小蔡真断了联系?没通过她打听过案情?”
李奎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后来确实跟她打听过你,不过现在是真断了,谁还会搭理一个有疯子妈的哑巴!’
兰静秋发现李奎的话也不能全信,如果自己不问的话,他会说出小蔡吗?他刚才说跟小蔡分手了,现在逃不过,又说还有联系。
她冷笑一声:“李奎,想做我的线人,不能让我跟挤牙膏一样,挤一下说一句吧,可是你自己说要跟我站一边了,隐瞒这么多事,这叫站一边?”
李奎赶紧写道:‘我怕小蔡受我牵连啊,那是个好姑娘,就是被我骗了!老大,你放过她,别追究她的责任行不行。’
兰静秋没再理他,起身走了,估计李奎能给郭东通风报信,少不了小蔡的功劳。她不会去举报小蔡乱跟外人说案情,但起码得试试她,是真没心眼还是怎么回事,也得警告她以后别跟外人乱说话,或是直接撺掇曹所长强调一下保密原则,该奖该罚都得分明,小蔡这样的得有人监督,罚上几次估计就长记性了。
还有其他办案民警,不管什么案子跟户籍科说得着吗?兰静秋叹口气,觉得自己身边四处都是筛子。
她决定先不去管留下脚印的那个人,也许就是她想太多,那脚印有很多种可能,也或许有一天这人会像李奎一样自己跳出来!
等回了家,这一切烦恼都不是事了,这个问吃没吃饭,那个问为什么这么晚,是不是又有大案子,哪还有空想别的。
田巧凤直接把静安塞给她,蹭蹭蹭地上楼拿东西去了,兰静秋没抱过这么点的小孩,都不敢动了,被姐妹几个嘲笑。
兰奶奶乐呵呵地跟她说:“今天我碰见老大婆婆了!你猜怎么着?她看见我就跟看见鬼一样,转头就跑!以后你们也别怵,你弱她就强,咱们怕她干嘛,她男人是局长又怎样,咱们这房子可是奖励给你的,住的是荣耀!”
老大纠正道:“奶,朱小琴已经不是我婆婆了,您别出去瞎说,也别找事,碰见她就当没看见行了。”
兰奶奶反正是特别亢奋,兰静秋都怕她这年纪这状态不太好,可人家一点事没有。
田巧凤从楼上下来,拿出个翡翠的玉坠给兰静秋带上:“男戴观音女戴佛,这是你爸从南边特别灵验的寺里给你求来的,以后天天戴着,一定能保你平安。”
兰静秋对珠宝还挺在行的,毒金不好走银行,除了现金交易也会有以物易物的时候,直接拿没有标记容易出手的古董黄金玉器来交易,这真假自然要辨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