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涛不由大急,脚下慌乱的向前跑,无奈多年的养尊处优声色犬马将他的身体已经掏空了,虽然竭尽全力他的速度却还是缓慢而坚决的掉了下来,气喘吁吁的黄波见状略为犹豫一下,然后决然的抓住了黄涛的手用力前行。
这一下两人的速度顿时慢了起来,追兵越来越近,黄涛回头一看,不远处的丛林里纷纷扰扰的人影已经渐渐的清晰起来,正要挣脱弟弟的手时,追兵开枪了。
子弹如同爆豆一般,密集的好似狂风暴雨,无数树枝树叶在这金属的风暴中被撕扯的粉碎,纷纷洋洋的洒在这一对挣扎求生的兄弟俩身上,突然一颗流弹击中的黄涛的腰部,弹头恶毒的卡在了骨头的缝隙里,略微动上一下便痛的钻心,黄涛顿时像是被抽掉了骨头的鱼儿般应声而倒,黄波却还是不管不顾的抓着黄涛要把他拖走,也许还没等逃脱黄涛就会生生痛死,但是留在这里一定会死子弹呼啸中他的肩膀手臂上溅出几点血花,但他好似恍然未闻,拼命拖着黄涛向后爬去,剧痛中黄涛眼冒金星,这一刻好像时间变慢了,那早已经逝去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的在自己眼前回放起来。
幼年的自己背着白白嫩嫩的弟弟在老家的田埂上追逐蜻蜓
求学时的自己在教室埋头苦读,下雨了,没有伞的孩子要拼命跑
自己新官上任,暗自发誓要做一个无愧天地良心的好官,要彻底改变家乡的命运。
在自己简陋的居室里第一次摆上那么的钱,足足是自己微薄工资十数年都无法积攒起来的,而自己只需要在签一个字就可以拿到
那一幕幕在眼前好似走马灯般滑过,若不是母亲过世之时自己依然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话,兄弟两人也不会反目成仇吧。黄涛如是想道。
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打断了黄涛的回忆,在他眼前的是泥泞草屑血迹沾满一脸的黄波,身上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但是此时的黄波依然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他不断喃喃自语道:“哥,坚持住啊,咱们很快就可以逃出去了。”
这对兄弟就这么挣扎着一点点向国境线的方向挪动着。
但是身后越来越嘈杂的声音预示着追兵越来越近,形式越来越危急了
黄涛不由的大急,再这么下去两弟兄都要死在这里,他拼尽余力,一把拽下了黄波腿上的军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因为用力过猛入肉数分,鲜血顿时淋漓而下
“滚”黄涛怒吼道,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怕的要命,他知道自己留下就是一条死路,但是如果此时还不决断死的就会是兄弟二人,而自己的弟弟,自己亏欠他太多了
“哥”黄波悲愤而叫。
黄涛并没有回答,手腕一紧,军刀又入骨了数分
黄波如狼般哀嚎了一声,转身便要走。突然黄涛叫住了他。
黄波眼中顿时欣喜若狂
转身而来,看到的却是黄涛的解脱般的微笑。
他对着自己的右手猛然挥刀切下
鲜血狂涌
捡起掉在地上的食指,黄涛丢给了黄波,“我所有财产的下落全在指骨里,好好活下去,弟弟”
言罢,他唇边露出一抹惨然决然的笑。黄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如野兽般的嘶嚎起来,转身就向追兵冲去“只有这样才可以拖延到一点点时间吧”黄涛如是想到。
轰然巨响中,黄涛臃肿而疯狂的身影被淹没在硝烟和四溅的泥土中
黄涛想不到,就一夜之间所有的情况都变了,原本对他无可奈何的审讯人员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看着蒸板上的肉一般,然后自己就被拖了出来,去的方向却不是审讯室,前行的路上三步一人五步一岗,“难道是秘密处决他们失去了耐心吗”想到此处,黄涛不由得全身冷汗直冒,开始挣扎起来,但是押送他的武警战士如铁箝一般哪里挣脱得了,终于把他送到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黄涛看到了一张手术台,周围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类药品,黄涛不由得心中一慌,脚下几乎一软。
看着他故作掩饰的慌乱,那些个和他缠斗了许久的审讯人员不由得眼中露出猫戏老鼠般的快意。
然后鱼贯而入数名军人,为首的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和其他军人相比他的年龄小的惊人,肩膀上也没有军衔,但是身后的几名尉官明显是以他为首,少年稚嫩的脸上充满了与他年龄完全不符的成熟和淡漠。
他看着黄涛的眼神漠然而快意,然后他的眼光落到了黄涛左手的食指上,黄涛顿时感觉到好似被一把锋利的军刀从背脊上划过,整个人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任何一个人在心中的秘密被窥探时,都会愤怒暴躁乃至疯狂,但是黄涛只有深深的恐惧,刺骨的寒意,那绝对不是错觉,眼前的少年绝对知道自己的秘密
少年朝审讯人员点了点头,房门马上被推开,走入了几个医生,然后推入了在灯光下闪耀着惨白的光芒手术器械。
黄涛挣扎欲逃,却被身后的武警一记掌刀,他随即全身一软毫无反抗的被推上手术台,全身捆绑,随着麻醉剂的注入,陷入了黑暗中。
少年默默的看着眼前中年男人被医生切开左手食指,仔仔细细的检查每一根指骨。最后终于在那血肉中找出了一片小小的芯片。
一名医生埋头翻着黄涛的病历,终于找到了什么,那一页病历在人群中传递着,经过数人终于传递到了少年的手中,五年前,黄涛在一次单位组织的篮球比赛中左手食指骨裂答案已经水落石出,五年前黄涛到底有没有受伤暂且不说,但是从取出这一枚芯片的骨骼愈合情况来说,植入芯片的时间就是当年。
少年上前对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敬礼道:“您好,这个案子已经了结,现在我们4仓要撤离此处,希望你们遵守保密条例,多保重。”
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已经年近快到知天命之年,但是面对这个比自己足足小了三十多岁的少年却没有丝毫的懈怠,他庄重的回礼道:“谢谢,保重。”
少年向他点点头,转身昂首阔步而去,几名军人跟在他后面默默离去,其他人员眼毒的早已看出,这数名军人行动之间动作干净利落,眼神看似茫然实则如虽然潜伏却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显然是一方精锐,但是他们来此的目的明显不是协助破案,而是保护那个神秘的少年
出于保密条令和个人的高度自觉,众人虽然好奇却还是埋头于芯片的破解,此时的黄涛已是决口的河堤,只要时间足够,审讯人员有足够的信心把他的秘密掏空。
这还要从一周前说起,那天虽然是课间休息,但是李炜依然在教室里默默的背着古文,突然桌心里手机嗡嗡作响,李炜的眼睛不由眼中精光一闪,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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