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山痛得不敢哼出声来,楚子奇伸手一拦,说道:“燕兄弟,快听他说下去。”
祝南山道:“我要上官掌门人交出本门紫气神功心法口诀,他不肯说在下
在下一时气愤”
冷雪芬尖声道:“你把我表哥怎么了”
宇文兰道:“快说呀”
“好个恶贼”燕儿听得心头又气又急,朝着他兜心就是一脚。
这一脚他是急怒攻心,用上了十成力道,踢得祝南山直挺挺跪着的人,口中“呃”了一
声,凌空飞出,摔落在天井草丛之中。
冷雪芬娇躯一颤,哭出声来道:“楚大哥,这该怎么办”
楚子奇道:“知道了他们如何下手的就好办了。”一面回过身去,搓着双手,然后在上
官平身上,几处大穴慢慢的推拿起来。
宇文兰、冷雪芬、燕儿三人站在一旁,六只眼睛一霎不霎的只是望着楚子奇双手,谁也
没敢说话。
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楚子奇才收回双手,又迅快的弹落一指,点了上官平睡穴。
冷雪芬道:“楚大哥,好了吗”
楚子奇直起身,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替上官兄弟解开了他三处五阴绝脉,他
身中散功散,一身功力几乎全已痪散,而且胸口中了一记霸道的外门功夫破天掌,胸骨
碎裂,四肢又被他点残经脉,一时那有这么容易治疗,我是怕他内腑也受到剧震,所以先喂
他服了一颗家师的治伤灵药,先护住他心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得解去他身上散功毒药,
才能再设法替他疗伤。”
宇文兰道:“散功毒药是这两个老贼下的了,他们身边一定有解药了。”
燕儿道:“我去把他们抓进来问问。”
急步奔了出去,从门口挟着杜东藩走入,又转身跑到天井草丛中把祝南山像拖死狗一般
拖了进来。
祝南山虽然挨了他当胸一脚,但他究竟功力深厚,运气护胸,伤的还不算重,他是躺在
草丛中装死,只有这样,才能少吃些苦头,他颈上还缠着白练蛇,更是不敢稍动一下。
楚子奇道:“燕兄弟,你替姓杜的解开穴道。”
燕儿答应一声,举掌重重的在杜东藩身上拍下一掌。
杜东藩身子一震,他方才几乎连被什么人点了穴道都不知,此时倏地睁开眼睛来,看到
石阶前站着的四人,心头登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就拱拱手,正待开口。
燕儿早已飞起一脚,踢在他身后腿弯上,喝道:“姓杜的,还不跪下”
杜东藩穴道乍解,那有机会闪避,双腿一软,扑的跪了下去;但他刚一跪倒,足尖一点,
又霍地跳起,那知刚一纵起,膝盖上一麻,又跪了下去。
宇文兰叱道:“燕兄弟叫你跪着说话,你就要跪下。”
杜东藩身为北岳派一派掌门,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自然脸上无光,不禁作色道:“宇文
姑娘,杜某几时开罪了你,纵有得罪之处,也”
燕儿气道:“你们谋害我大师兄,还想赖吗”他站在杜东藩侧面,说话之时,又是一
掌拍了过去。
这一记“拍”的一声,结结实实拍在杜东藩后脑和右耳之间,打得他两眼直冒金星,心
头不由大怒,双脚受制,双手并未受制,右手一抬,正待回身朝燕儿劈去,就在此刻,突觉
双肩一麻,两只手再也抬不起来。
楚子奇目光冷峻,问道:“杜东藩,你身上可有散功散解药”
杜东藩早就看清楚了,形势对他不利,他心知无法抵赖,应声道:“有。”
楚子奇道:“燕兄弟,你去把他身上解药取出来。”
燕儿答应一声,走到他身边,探手入怀,一阵掏摸,取出一大堆东西,有银票、银两,
和三个瓷瓶,就把三个瓷瓶送到楚子奇面前。
楚子奇接到手中,凝目看去,瓷瓶上都贴有红纸标签,写着“散功散”、“散功散解药”
和“北岳秘制治伤丹”等字样,一面又朝燕儿道:“你再去搜搜祝南山的身上。”
燕儿又走至祝南山耳边,伸手在他怀中掏摸了一阵,也同样摸出几张银票,一些碎银子,
另外也有两个瓷瓶,送到楚子奇手中。
楚子奇也凝目看去,那只是普通刀创药、伤药,并没有散功散和解药,这就抬目朝杜东
藩道:“你的散功散解药,是真的吗”
杜东藩道:“这是黎佛婆交下来的,她要我们在上官掌门人酒中暗下散功散,这瓶解药
是给兄弟和祝兄预先吞服,以防上官掌门人起疑,兄弟和祝兄都预先服了,功力并未消散,
应该不假了。”
楚子奇看他说得不像有假,沉哼一声道:“反正你们两人都在我手中,也不怕有假。”
宇文兰道:“杜东藩,你记着了,上官平若是吃错了药,哼,我会把你们手脚一只只的
斫下来,你们等着好了。”
杜东藩身上不禁冒出冷汗来,急道:“解药绝对不假,兄弟可以拿性命保证。”
楚子奇问道:“要服多少”
杜东藩道:“不用太多,挑上一匕,就差不多了。”
楚子奇足尖朝躺在地上的祝南山蹴去,冷喝道:“祝南山,你还装什么死给我起来。”
祝南山经他一说,果然不敢再装死了,骨碌翻身坐起。
楚子奇出手如电,在两人身上迅快的连点了几点,然后又替杜东藩拂开了四肢受制穴道,
朝两人冷冷的道:“你们两人,经我用特殊手法,闭住三处经穴,只要不和人动手,不妄动
真气,就和好人一般,只是每天午时,须我亲自给你们解开经穴,如果妄动真气,或是届时
没有人给你们解穴,就会立时逆血攻心而死,从现在起,只要你们跟着咱们,就可无事。”
说完,拿着解药瓷瓶,转身走到上官平身边,揭开瓶盖,挑着药末,纳入他口中,一面
回身朝燕儿道:“你去看看,后进可有人住”
燕儿答应一声,转身往后进奔去。宇文兰因楚子奇已经点闭了祝南山两人的经穴,也一
招手,把缠在祝南山颈上的小白收了回去。
祝南山长长的吁了口气,果然和杜东藩站在一起,不敢逃走。
燕儿及时三脚两步的奔了出来,叫道:“楚大哥,这庙后面,有三间小屋,住着一个聋
耳的老道士,叫了半天才叫起来,又听不见话”
正说之间,果见燕儿后面跟着走出一个腰背已弯的灰衣老道,一手拿着一个烛台,佝偻
着身子走了出来,一双灰黝无光的眼睛,望望众人,惊异的道:“诸位施主这么晚了,光临
小庙”他这一走近,才看到地上还直挺挺躺着一个人,不觉吃惊道:“这位施主
怎么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