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黎佛婆不敢抬头,只应了声“是”。
白衣中年人道:“你们可曾给他闻了解药”
黎佛婆道:“没有。”
白衣中年人道:“没给他闻解药,在六个时辰之内,不可能清醒过来,他人怎么会不见
了呢”
黎佛婆惶恐道:“属下该死,属下心里也觉得奇怪,咱们这里外人是无法进来的,属下
也检查过,各处又毫无异状,就平白的失了踪”
白衣中年人轻哼了一声,挥挥手道:“你且出去。”
“是。”黎佛婆平手不可一世,这回等直起身来,脸上已经有了汗水,躬着身道:“属
下告退。”
冷雪芬心里大急,匆的站起,喝道:“慢点,你轻描淡写的说平哥哥失踪了,就这样算
了吗”
黎佛婆一呆,但在教主面前,她不敢多说。
白衣中年人朝她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你不用着急,上官平既然到了这里,又忽然失
踪,不论他去了那里,老夫自会派人查明下落的。”
一面朝黎佛婆挥了挥手,黎佛婆赶紧退后数步,匆匆退出。
再不稀虽然听得心头泛疑,但黎佛婆绝不敢在教主面前撒谎,这就朝冷雪芬道:“小表
妹,教主爷说出来了,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正说之间,一名青衣少女俏生生走入,躬身道:“启禀教主,筵席已备,恭请入席了。”
白衣中年人微微颔首,站起身一抬手道:“再老哥,请吧”
青衣使女急步趋向大厅东壁,白衣中年人也履声橐橐,朝东壁走去。
冷雪芬随着再不稀,自然也是朝东壁行去,她心中暗暗忖道:“东首这堵墙壁,又没门
户,怎么会朝这里走来的呢”
这时青衣使女已抢在前面,举手在墙上按了按,只见墙壁中间缓缓裂开,现出一扇门户,
但低垂着紫红丝绒帘幕。
青衣使女迅快的退到边上,矫声说道:“教主驾到。”
喊声未了,紫红丝帘幕从中间徐徐开启,那是有两名青衣使女在两边拉着帘幕。
现在帘幕已经拉开,里面是一间十分宽敞的膳厅,中间已经摆好了一桌酒筵。
两名青衣少女一齐屈膝道:“小婢恭迎教主、恭迎贵宾。”
白衣中年人朝再不稀抬了抬手,依然当先朝里行去,等再不稀和冷雪芬行近,口中说了
声:“再老哥请坐。”自己首先在主席上坐下。
再不稀也不客气,拉着冷雪芬一齐落座。
这黑龙山庄,凡是一应用具,竟然全是黑的,酒杯、筷子、碗碟,无一不黑,但又十分
精致。
三人落座之后,两名青衣少女手执乌金酒壶,给主客三人斟满了酒。
再不稀闻到酒香,像是来不及了一般,急忙拿起酒盏,举杯道:“多谢教主爷赐宴,小
老儿先干为敬。”咕的一口,喝了下去。
白衣中年人和他干了一杯,微笑道:“再老哥是海量,你们去拿大觥来。”
一名青衣少女躬身领命,朝屏后行去。
再不稀嘻嘻一笑道:“教主爷真是小老儿的知己,人逢知己干杯少,来,来,咱们应该
先浮三大白。”举杯就干。
一名青衣少女执壶斟酒,他拿起就喝,那青衣少女几乎连斟酒都来不及,他一连就喝了
三杯,举起衣袖,抹抹嘴角,口中啧啧的道:“真是好酒。”
另一名使女已从屏后走出,手中拿着两只黑色的巨觥,放到白衣中年人和再不稀两人面
前。
这巨觥每只少说也可以装上半斤酒,两个青衣少女捧着酒壶,把巨觥装满了。
白衣中年人呵呵一笑道:“再老哥难得光临,老夫无敬你一觥。”
他口中说着,左手掌心轻轻贴在巨觥肚间,掌心堪堪贴上,但见从巨觥中飞起一道金黄
色的酒柱,朝再不稀头顶激射过去,等到射到再不稀上头的时候,至少已经离他头顶高过三
尺有余。
白衣中年人直到此时,才道:“再老哥接住了。”
再不稀忙道:“小老儿谢教主爷的酒。”
他话说得很快,接着仰起头张嘴一吸,那道酒柱本来已经飞过他头顶,正待朝外射去,
经他一吸,酒柱忽然掉过头来,朝再不稀的嘴中飞了进去。
这下有如长鲸吸水,他直着脖子咕咕的连咽,一面还道:“教主爷觥里没酒了,小老儿
给你换一个。”
他仰首吸酒,自然没看到面前的巨觥,只是用左手朝前一推,他面前装满了酒的一只巨
觥,却离开桌面冉冉飞起,落到白衣中年人面前,随着五指一抓,本来在白衣中年人面前的
一只空觥,同时自动飞起,到了再不稀的手中,这时他也正好把那道酒柱完全吸入口中。
他这一手,不仅把坐在他边上的冷雪芬看得目瞪口呆,就是身为主人的白衣中年人也不
期而然的面露惊佩之色。
要知仰首吸那道酒柱,已是不容易,因为那道酒柱是白衣中年人以内力激发的,他至
少要用白衣中年人还大的力道才能吸下来既用内力把酒柱吸下来了,自然不能放松,他居
然还能说话,说话之时吸力岂不放松了不但如此,他还能分出内力来,用左手把装满了
酒的巨觥,推向白衣中年人面前,又把空觥摄了过来。
这一手,他至少要把一身内力分而为三,一股内力吸酒,一股内力说话,一股内力送出
酒觥,又把空觥摄了过来,这等功力,又岂是一个普通会武的人所能办得到的
白衣中年人看得目芒飞闪,呵呵大笑,站起身,拱拱手道:“老夫总算老眼不花,戴老
哥也不用再装作了,当今之世,除了你戴老哥,还有谁能具这等旷世神功”
再不稀听得直搔头皮,嘻嘻一笑道:“原来教主爷是存心试试小老儿的,难道小老儿这
手喝酒的功夫,天底下只有戴希风一个会使别人就不能使了”
白衣中年人微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但老夫数十年来,
在认识的人中,具此等手的人,大概只有戴老哥一个了。”
再不稀耸耸肩道:“教主爷一定要把小老儿认作戴希风,小老儿也没有办法之事,那就
算小老儿是戴希风好了。”
白衣中年人大笑道:“好,好,咱们喝酒。”
再不稀摇着手道:“慢点,教主爷如果再要试小老儿的话,小老儿只好忍痛牺牲,不喝
这一席酒,起身告辞了。”
白衣中年人微微一笑道:“老夫已经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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