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答案来,越想越觉得事情错综复杂,也隐隐使人感觉到有一
件说不出的大事,正在酝酿之中,和自己、和论剑大会、和五岳剑派,甚至所有参与大会的
各大门派,都有关连,好像已经露出了许多蛛丝马迹,却又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正在独自思索之际,忽听板壁上有人轻轻叩了两下,接着响起再不稀压低声音轻轻的叫
道:“喂,上官掌门小兄弟,你睡着了么”
上官平忙道:“没有,我一直没睡熟。”
“嘘”再不稀“嘘”了一声,低声道:“说话轻一些,老哥哥也睡不着,咱们出去走
走,透透新鲜空气,你快出来。”
“他明明喝得烂醉如泥的人,怎么一会工夫就清醒了”
上官平心中一动,应道:“好,我反正睡不着,出去走走也好。”
再不稀道:“轻一点,别吵了人家。”
上官平轻轻开门出去,再不稀已经等在门口,两人走出走廊,但见一轮明月,清光如水,
照得如同白昼。
再不稀低声道:“你随我来。”
他走到西首墙根,双手攀着围墙,爬了上去,又很艰难的往墙外翻出。
上官平当然不用和他一样需要爬着上去,当下走尖轻点,就越墙而出,只见再不稀已经
站在前面等着自己,招了招手,转身就走。
上官平早就知道这位老哥哥是位异人,因此他慢吞吞从墙头爬出来的人,会一下到了自
己前面,也毫不感到惊奇,这就随着举步走去。
那知再不稀明明只是举步走着,看去只不过走得比平常快些而已:但自己却已经跟不上
了,只得加快脚步跟了上去,那知加快脚步还是跟不上他,渐渐已经落后了一大段路。
加快脚步不行,只得施展轻功,朝前追去,那知再不稀看起来走得不快,但自己施展轻
功,还是追不上,心中不禁大为惊奇,一面不住的提吸真气,一路朝前急掠,才算渐渐缩短
距离,却始终和他保持了七八尺光景,再也追不上去。
这一阵工夫,也不知奔行了多少路程前面的再不稀忽然停了下来,上官平掠到他身前,
赶紧刹住身形。
再不稀一颗头朝左右前后一阵张望,忽然伸手拉了上官平的手,低喝一声:“快跟上
来。”一头朝树林中钻了进去。
上官平问道:“老哥哥,我们到这里是来做什么的”
再不稀道:“看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边说边走,一路绕来绕去的穿林而行。上官平看他一路上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同样穿
林行走,他却绕来绕去的,明明两株大松树中间可以过去,他偏要从左边一株绕过去,明明
应该绕道而行的地方,他又偏要从挤不过去两棵树中间,侧着身子硬挤过去,一只手又牢牢
的拉着自己,要自己也擦着树身,缓慢的挤扁了身子才能过去。
上官平忍不住道:“老哥哥,你有没有毛病,放着好好的路不走,要这样硬挤”
再不稀嘻的笑道:“这样挤才好玩。”
正说之间,前面露出一片泥沼,长着一大片水草,再不稀拉着他笔直跑去。
上官平道:“老哥哥,这片泥沼有水”
再不稀道:“有水就不能过去么”
他跑得很快,话声未落,一双脚已经“撒撒”“绰绰”踏着水草跑进了泥沼。上官平被
他拉着手跑,只得提吸真气,用足尖踏着水草过去。总算没陷到泥沼里,再不稀却并没提气,
一路飞跑,溅得泥水像浪花般飞洒。
一会功夫,总算踏到了干土,已经越过泥沼了,上官平一件长衫下摆,溅得尽是泥浆,
不觉气道:“我们不会绕着泥沼过来吗”
再不稀道:“就是非从泥沼过来不可。”
上官平道:“为什么”
再不稀翻着一双小眼睛,说道:“不从这里来,你说从那里走”
上官平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这片泥沼,不过十数丈方圆,围着泥沼四周,都是森林,
穿过来就是了,当下伸手一指,说道:“我们不会穿林过来”
再不稀道:“那要绕多少路,你去走走看”
上官平道:“其实也多不了多少路,至少不会溅得一身泥水了。”
再不稀道:“那是你喜欢让泥水溅到,老哥哥我怎么会没溅到泥水”
上官平经他一说,注目看去,再不稀身上果然一点泥浆也没有,连他那双只能拖着鞋底
走路的破鞋鞋帮上,也是干干净净,没沾到一点泥水,心中不由大奇,惊异的道:“老哥哥,
你怎么会没沾到泥水的呢”
再不稀歪着头,笑道:“这道理你想不通”
上官平一呆,想到他在论剑大会上用手指挥着自己长剑在天空飞来飞去,自然内功精纯,
奔行之际,有真气护身,这就说道:“莫非老哥哥用气功护身,真气包在身外,所以沾不到
泥水了”
再不稀笑嘻嘻的点点头道:“孺子可敦,练了神功若是不能护体,那还练个屁”
上官平道:“我也办得到么”
再不稀道:“那要问你自己,咱们待会回去的时候,你试试就知道了。”
上官平望着他,说道:“老哥哥,你是不是先师临终交代要我上泰山来找的快活三呢”
“不是。”再不稀笑了笑道:“你不是早就找到快活三了”
上官平道:“没有呀我几时找到快活三了”
再不稀嘻的笑出声来道:“小兄弟,你真是聪明一世,糊冷一时,他如果不是你要找的
人,如果不是你师父从前交代过他,他会传你剑法么”
上官平又是一呆,说道:“这么说教我一招一剑小天下的就是快活三了”
再不稀道:“没错,他就是你师叔。”
上官平道:“那么老哥哥你到底是谁呢”
再不稀笑道:“老哥哥叫再不稀,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还问什么”
上官平道:“你老人家一定是先师和师叔的朋友了”
“不是朋友。”再不稀摇摇头道:“不过老哥哥和你师父、师叔都很熟倒是真的。”
上官平连忙翻身拜了下去,说道:“你老和先师很熟,那就是晚辈的前辈了。”
“不,不。”再不稀一把把他拉了起来,说道:“你叫老哥哥没错,我不能说是你前
辈。”
上官平道:“这怎么说呢”
再不稀道:“老哥哥说没错,就是没错,你何用多问”
上官平道:“那么老哥哥是不是本门的人呢”
“唉,你这人实在噜苏”再不稀摇着头道:“要说是,老哥哥也只算和东岳派是自己
人,却并不是东岳派的人,这就是说我和东岳派渊源很深就是了。”
上官平道:“老哥哥,今晚你非和我说个清楚不可。”
gu903();再不稀道:“这话咱们有机会再说不迟,今晚咱们是找人来的,去得晚了,人家已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