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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剑笑 刘定坚 2394 字 2023-10-08

剑”肯定更加登峰造极。

这十一年来,花剑鞘也很用心练剑,自信剑法已胜过都是二十余岁的任何高手,甚至是近年声名鹊起的三大盗帅之一名剑。

他的剑,长近十二尺,是一种“鞭剑”,是花剑鞘刻意突破一般剑学,企图开拓剑法新领域的剑。

他名字是剑鞘,偏偏“鞭剑”却没有鞘,唯有在杀人时,敌人的血满布上面,就成了嫣红的血剑鞘。

花剑鞘对守城兵法相当熟识,因为三位“浪花旗”的长辈都长于攻城,他跟花剑影及花剑气,便努力钻研苦学守城兵法。也因为花剑浪清楚明白,总有一天,死心不息的月未央,还是要来攻城,还是要试一试夺回他的“月雁京城”。

故此,当大家知悉敌人要来,好自然由花剑鞘三少年统领守城,而花剑浪也真的从不过问。花剑鞘并不明白为何花剑浪如此器重自己,因为城门若不幸被攻破,“浪花旗”所拥有的一切,便可能化为乌有。

但他也没有细想原因,既然有好机会表现实力,他必须竭力而为。他在想,最好攻来“中月门”的是月未央,若自己能跟这不世人物正面交锋,又能把他杀败,天下人一定记得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花剑鞘。

守城是一种非常特别的艺术,敌人大举来犯,用的不外乎是古怪万变的各种战车及攀城器械,还有攻击城门用的“撞车”等等。

花剑鞘首先在城门后加了一度“千斤闸”,作为双重保护。此外,亦准备了十架塞门刀车,就算一旦有部份城墙被撞出大洞,也能以刀车作保护。

此外,花剑鞘又下令多建“弩台”,每台藏十弩手,强弩破战车,射程愈远,敌人便愈难接近城墙。尤以当敌人要越过前面的深沟,那些笨重的战车要小心移动,藏在其后的敌人便容易暴露出来,唯有强弩劲箭能一举射杀,故此花剑鞘在训练弩箭手上特别注重,从不苟且。

每一项守城的器械,每隔七天花剑鞘都会亲自检验,这些重型对象亦常要试练,又或改良。花剑鞘及五千守军,早已准备好来个迎头痛击,这一天期待已久,所以当“天子圣军”的烽烟从远远升起,号角声阵阵传来,五千人都兴奋又紧张起来,谁都紧守岗位,要来一次沉重打击。

首先,一点黑影从远处突围而至,矮小的将领策马先来,就停在城前百丈以外。花剑鞘定神细看,简直不能相信,他,竟然是他

“叛贼花剑鞘在城楼上吧,呸你这不识好歹的狗种,竟敢助花剑浪夺我“南皇朝”江山,本皇奉天之命前来诸灭孽种,花剑鞘姓花,留不得狗命,其余不是花姓狗贼,本皇恕你们死罪,快束手就擒,一同来降”

这将领的一大番说话,换来竟然是城楼上人人都抱腹大笑,就像眼下一切并非真实,而只是舞台上的喜剧表演而已。

每一个守兵都在笑,笑得难以停止,笑得眼泪溅出,肚子也发痛。为啥如此好笑当然了,因为身穿锋将盔甲战服,手执大刀,骑在马上的所谓将领,便是又矮又笨的朱子,那个不三不四,不知所谓的朱子皇帝。

要知自从先帝失踪后,花剑浪等人便刻意低贬这位接任为皇的朱子,他虽然是拥有皇帝身份,但却从来只是“浪花旗”玩弄在股掌的傀儡。

大家只把朱子视为太监一样的低能废物,谁个喜欢加一脚蹴他屁股,又或路过给他一记耳光,这笨蛋朱子也不敢闪缩,被戏弄后还报以傻笑,说是不知所谓的小丑,也绝不为过。

朱子随小子、郡主等离城只不足一年,如此短短日子,这家伙又怎可能脱胎换骨,他岂不就是那任人鱼肉,任人愚弄的笨皇帝吗

花剑鞘的原来一本正经、沉着应战,也因为见到朱子皇帝的夸张服饰,顿时爆笑难收。他捧腹不停笑道:“臭猪呀,你搞甚么鬼快,过来先脱去裤子,我派个战兵来踢你肥美大股,你仆个崩鼻饿狗抢屎,让大家开开心心先来笑个半死,其它才慢慢说好了。”

一声令下,城楼之上“吊车”真的启动,六丈高顶处,一个又肥又大的守兵,两手空空,便跃上吊车,让自己一直从城头吊下。还未到地,便急急直奔而前,一直到百丈外朱子皇帝坐骑之前。

“皇帝小杂种,嘻,还记得吧,我呀,姓甚名谁,对了,就是甚谁,那个最爱把你一脚踢得屁股红肿又烂,半月要卧着睡哩”肥头四肢又粗的甚谁,看来是早跟朱子认识的老相交,他跟宫中所有人一样,都对朱子毫不尊重。

马上的朱子冷笑道:“我记得,你一共踢过我七次,一次比一次更大力,每一次,你都笑得相当开心。”

甚谁拍掌哈哈大笑起来,又转身高呼道:“大家看啊,笨皇帝不是傻子,仍好清醒哩,他哈,还记得我踢他大屁股的事,好啊好啊”甚谁再回身对朱子道:“快,快下马吧,我许久未踢过你屁股了,这一回你要尽量抬高,我这一脚再加点力,也许可以,哈,把你踢上城楼哩”

朱子凝视无礼的甚谁,又抬头看看那些极度兴奋的守城兵众,他在佩服自己,竟然曾经忍辱负重多年,教每个人都真的以为朱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郡主告诉他,要装得比笨蛋更笨,否则便可能随时被杀。时机未到,被玩弄总比被杀好。

朱子在马上冷笑道:“甚谁,你惯用那只脚踢我呢”甚谁兴奋的道:“右脚,哈,你不是忘了吧”当最后的那个“吧”字说完,甚谁被一阵猛烈的光影照得全身发冷,他当然不会明白,明明是强光,怎么不是热,而是冷呢

光来自刀,是刀光。来自朱子挥出一式刀招,暴射出愤怒的冷意刀光,把原来好轻松的甚谁切成三十块。一刀三十块,从头到腰,还有他的左脚,共斩成三十块,每一块的厚度都一样。

只余那踢过自己屁股的右腿未有被斩碎,那三十块有血也有肉的人体部份,也许因为刀斩得太快,人也死得太快,当分成一块块时,仍留有生命力,故此三十块人体也在稍稍震动,更似在悲泣。

城楼上的五千人都清楚看见这一刀,这一幕,大家都不再嘻笑了。朱子皇帝攻城,绝非闹着玩,绝不能小觑。

朱子杀人,简单的一刀,却充满一代枭雄的盖世霸气,他的手腕灵活转动,头不转移,双肩未有动过,仍骑在马上,一派霸者气定神闲之态。一切安之若素,怡然自得,教旁观者只觉一阵心寒,不自觉的机伶伶打寒噤。

今天的朱子,依然一样矮小,依然四肢短小,依然外貌平庸,但在马上的他,挥出一刀以后,那种血光影照下,朱子已“面目全非”。只见他意态冷峻,游目四周,眼色深邃而凌厉,是何等的不可一世。

一阵风吹来,马上战甲发出“唰唰”声响,城楼上的五十“浪花旗”守军,只觉眼前朱子已非昔日同一人了,他变得气宇轩昂、神采奕奕,一派丰神如玉的模样。那炯炯如电的目光,像在告诉敌人,顺我者生,逆我者九族尽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