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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剑笑 刘定坚 2386 字 2023-10-08

怎么可能只为了手上无聊人偶,便跟义父反脸但事实就是如此,只瞧得小子、郡主也失笑起来。

小子可以好肯定,浪子并非闹着玩,他的而且确异常气愤。花剑浪的毫不尊重“丑小”,为他带来直接的侮辱。他真的伤心欲绝,原来天下间竟真的有人会把没有生命的东西,视为朋友、知己

小子内心不禁自言自语道:“这浪子好孤独啊”

失去了浪子,花剑浪又如何以后面对一切,都必须由他主导、带领。也就是说,花剑浪可以作出任何反应,为所欲为,只要他个人认同便是了。“回复自由”的花剑浪,立即攻向身旁的小子,攻击目的就是为了把他杀死。

攻击展开,不见剑花,只见花剑浪一掌拍向台面,劲力旋吐,整张台,连同他坐着的椅子,都打横压撞向小子去。

花剑浪一样的饮酒,一样的大模施样正襟危坐,保持着傲慢气势,连人连椅同台,都压撞向小子。这不期然的攻击,来得快捷无伦,小子要避,唯有一样的急退,用脚撑地,连人带椅都顺着方向后撤。

台上的大盘“砂窝羊头”,甚至是所有碗、碟、筷子,都平平稳稳向横急移,没东西掉在地上。一个压攻,一个退避,还有一个郡主,继续握着手上“寂寞舞鞭”,随时向花剑浪进攻。

小子急退的速度并不太快,也就一直摆脱不了面前的大台。若然被直压至墙上,大概可以想象,小子会被一分为二,死得并不有趣。

背后贴墙了,台子横压切来,郡主的“寂寞舞鞭”如毒蛇吐信出击,一直向台脚卷去。“寂寞舞鞭”没有失手,但并不等如小子有救。长鞭缠住了台脚,但大台一样的向横疾去,因为郡主也被扯动拉前。

小子就在大台撞击前的一剎那,及时来个头下脚上,双手按在台面,一个翻身便落在旁边原来郡主的位置。

更妙的,是小子同时以脚踢开屁股下的木椅,穿过台底,直旋至旁边位置。小子来个移形换影,便换了位,依然的跟花剑浪对坐一台。

小子笑道:“大将军小心点啊,这食肆是老字号,打扰人家又来破坏,不好意思哩。看啊,老板都在心惊胆颤,怕得要死,唉今日你将战死,若府上财物都被下人偷光,那又如何赔人家呢”

花剑浪特别对小子恼恨,剑指挥出剑气,打在筷子桶上,内里二十筷子飞出,都一并飞射向小子脸庞。

杀招来得太快,小子急急向后弯腰,但同时花剑浪脚下震出一腿,劲力一推,便把他坐着椅子轰个折碎。椅子四脚齐断,顶头都被劲力削成尖状,恰巧形成一个四脚尖刺,迎向下堕的小子。

小子背后正要被四尖木插个正着,但正要触及,他的左脚偏偏勾住台边,另一脚踏地,勉强保持不跌。

花剑浪当然不肯放过,剑指隔空破出,直刺向小子勾住台边脚底,爆出嫣红血花,也就再不能勾住台边,整个人倒跌下去。小子以护身罡气硬压折下面椅脚,但也跌在地上,十二分狼狈。

花剑浪稍稍伤了小子,便再连人同台及椅,一同向着另一方向横飞,疾冲至郡主处。来势汹汹,急劲疾驰,郡主要闪或避已太迟。花剑浪仍然坐着饮他的老酒,大台却已贴着郡主纤腰,直压向另一边墙,才突然停住。

好明显,郡主已动弹不得,只要花剑浪暴然吐劲,天下第一大美人儿,不来个拦腰断折,也好可能重创难救。

反观仍然好端端坐着的花剑浪,却一脸悠然,把碗上好酒喝光,才淡淡然道:“郡主的性命已在我手中,偏偏本皇最怜香惜玉,只要郡主愿意饮我这碗敬酒,咱们便算干戈平息,一切恩怨尽都化解便是。”

花剑浪把酒倒在原来自己的碗内,但这并非“敬酒”,他还从身上摸出一包药粉来,再落入碗里,好好调混后,才递给郡主,摆在她面前。

“敬酒”来得轻松,但谁也清楚明白,饮下去便一定不再轻松。

郡主要以“寂寞舞鞭”破台脱身,但她如何也提不上半口气来,这个当然,花剑浪以台边压着她腰间“章门穴”及背后“命门穴”,两穴位被制,又怎可能提气吐力,怎可能再舞鞭攻杀。

救人的任务便落在小子身上,他疾扑而上,但“花剑”极快,快得有时令人感到比“快剑”更快。

“花剑”化作二十朵剑花,在小子面前绽放,花开花落,都是无形,血落,却是有形。小子再抢上,还拔出他的配剑,但一闯再闯,仍然闯不过坐着的花剑浪挥出之剑花阵,剑招变幻无端,犹如鬼魅,无不教人心惊神眩。

郡主仍受制,但见花剑浪张口吐出一道酒箭,恰巧打在郡主脖子“水突穴”上,口腔登时张开,那一碗“敬酒”非吞下不可了。

只要郡主饮了这碗“敬酒”,有了人质在手,形势便截然不同。花剑浪惯战沙场,虽暂时失去浪子的脑袋,但他的作战经验告诉他,杀敌主将有可能适得其反,令敌人悲愤莫明,同心更加视死如归作战。

更佳的方法,是把敌人主帅掳走,作为要挟。如此一来,敌人处处受制,难以不顾后果拼杀,决战便成一面倒之势。

花剑浪的“敬酒”往下一倒,竟然落了个空,全倒在地上。对,是倒在地上,并没有倒入郡主体内,也未有落在台面上。

花剑浪冷冷的笑,轻轻摸着肩膊上的白发,仍然凝视着台上那大盘“砂锅羊头”,脸上挂着不舍的可惜,瞧着美食、碗碟等,都慢慢倾斜滑落地上,跌个一塌糊涂,倒得满地一大堆。

他的十指相互擦磨,像是好有兴趣活动一下。花剑浪十指最爱的活动,当然是挥动他的“花剑”,看来已有人拔出利器,挑起花剑浪杀人动武的欲念。

木台因为被一下子割开,一分为二,郡主在“敬酒”正要倒入口之际,再没有腰间穴道受制,也就及时闪身避开,令“敬酒”倒泻在地,她终于脱险。救她的人,一张刀把木台破开,还惹得花剑浪好想拔剑。

由此可见,这位突然出手救驾者,并非泛泛之辈。虽然,他老人家穿得朴素,连先前破台的刀也普通得很,但花剑浪仍然极看重对方,因为胆敢在自己面前亮出兵器,对方必有所恃,不应该也不能轻视。

“你现在才挥出这一刀,看来过去的十一年,是苦苦守候、忍辱负重,好难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