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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剑笑 刘定坚 2389 字 2023-10-08

郡主真的被没头没路的小子气死,秀眉微蹙,怔怔凝视良久,叹道:“我们面对的“东海星宿”是”五邪门”门主之一,以他暴戾乖僻的火猛性子,设下一众奇局,目的无非诱贪心人到岛上送死。要是如此轻易便能过关破局,多年下来,又哪会令每次获得“煞浪海图”的闯关者都有去没回哩”

小子点头道:“我在“苦酒窖”也曾看过有关“东海星宿天苦狱”的一些零碎传闻,东海星宿是个设计精密机关的天才,但除此之外,在机关的神髓上,这老人家却相连着人与人之间的独特人性关系。”

郡主嫣然一笑,显然对小子的说话十分满意,笑道:“果然是学富五车,没错啊,东海星宿是个极之孤独的老人,他无妻无儿也无女,闻说是因为一直痴恋心爱的女人,却偏偏被对方所拒,故此性格变得狂燥又愤世嫉俗。”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表面上对闯关破局毫不在心的小子与郡主,其实早心里有数,两人对“天苦狱”及东海星宿早有详细资料掌握手上,绝非无的放矢。郡主是个表面上随意随心的人,实则一切一丝不苟,三年前曾饱受过她冷言冷语讽刺的小子,当然早已改过,才会获得她垂青。

小子抱拥着他梦中仙子,享受片刻温馨,当然快乐无比,只是他的嘴巴仍是一贯的装模作样,乱说乱话:“唉要破十关九局我小子一个人已足够,其实也无须多十人来陪,若然只得我俩,嘻,大可以又来个天天裸泳,纵横大海,也许在“天苦狱”前游来游去,便气死寂寞顶透的东海星宿,哈,再不用麻烦破关,走上岛去捧走八十万両便是”

郡主被惹得哭笑不得,媚态横生,笑得犹似花枝乱颤,哈哈的道:“破十关九局单凭一、两人之力是妄想而已,东海星宿每局的设计,都针对不同情况而定,一般都同时要两人一同闯关,若然彼此心态一样,不同的九局终有一些会难倒闯阵者,小子啊,“天苦狱”没这么简单哩”

小子莫明其妙道:“有关这“天苦狱”的资料,我小子已齐全一切,但所知仍是有限,但为啥偏偏郡主所知悉的都比我更多、更详细呢”

郡主笑而不语,只是眼珠儿不停的转来转去,含笑向小子作出不置可否的媚

态,就是要进一步考验他。

小子诈作怒火中烧,喝道:“哼臭丫头,妳不肯说出因由来,我只好用刑了,哈,且看妳这娇躯能捱多久”

十指飞快抓向郡主胁下痒处,登时教她呱呱失笑大叫起来。郡主遮住左胁,小子却转攻脖子,一扫又是痕痒难忍,左闪右避下,小子索性双手同时疾攻纤腰,教郡主辗转反侧躲避。

突然俯身把嘴儿压向耳朵,郡主还未来得及反应,小子已伸出长舌头舔向耳窝,一阵酸软难耐的感觉直透心窝,郡主当下撒娇起来,叫道:“好湿呀,你这急色鬼又来欺负我,他日回宫必命人拉你进行宫刑,把那话儿斩草除根,哈,从此以后一切也只好用舌头了”

小子装作惊骇莫明,双目发愁,哀求道:“不,郡主饶命啊,我舔妳耳窝,顶多是罚我割耳朵便是,岂能乱来宫刑,于理不合啊”

郡主失笑道:“啊看来也有点道理,但你色心太重,不斩草除根早晚会让你干出坏事来,唉该当如何是好呢”

郡主头儿左扭右拧,俏皮十分,瞧得小子忍不住道:“好,君要臣死,臣便不得不死。郡主要我被阉,臣当然不得不阉。就这样吧,我舔耳窝罚割耳朵,要断我子孙根,看来也该先容我犯下舔郡主下身那幽黑”

还未说完,小子已一头撞向郡主腹肚间,吓得郡主努力挣扎,又来个双手夹头更奋力痛打,二人嬉笑声传遍全船,月儿当然也听见。

垂垂老矣的月儿,当然明白小子、郡主是天生的一对,但她仍认定当天躲在澡房偷窥自己的就是小子,内心当然有点纳闷。暗恋并不是太愉快的事,她与小子间又不能说成单纯的暗恋,总而言之就是相当复杂。

举起双手凝视良久,眼目所见的尽是皱皮一大堆,干涩又硬,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婆。虽然内脏并没有因为外表衰老而影响,提气、用力已恢复原来一样,但容貌上的苍老,始终教人难以接受。

远远躲在船仓一角的毛九里,每一次偷偷望向月儿,心头总是难免生出一阵阵酸痛。自责的内咎感总是挥之不去,若然进攻“刑春宫”时,铁笼内的他不是被“香喷喷”迷疯了,月儿又怎可能掉下南极仙翁处,被那变态的老怪物摧残,吸去纯精之气,致衰老数十年呢

自责、内咎是绝对最苦惨的感受,内心指责的人就是自己,绝对是无时无刻,永难静止。毛九里以前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加上对方是自己暗恋的月儿,那种痛又岂是笔墨所能形容,又岂是容易随时间减轻。

虽然毛九里一样的如平常喜怒皆形于色,一样的粗言秽语,一样的呼喝自如,一派如常的我行我素。但唯有内心最明白,内咎、自责已开始蚕蚀他的心思意念,快乐人生已变得黯淡,如何也难以再有“痛快”的感觉。

毛九里一再向自己发誓,一定竭尽所能为月儿夺得神药,把衰老踢走,回复她昔日的青春。这一厢情愿的决定,深深埋藏心里。

但无论如何补偿,自己始终欠了月儿一笔大债。难怪每一回偷望月儿,毛九里都心痛。既苦害了她,当日又曾偷窥,还扮作小子去蒙骗对方,愈想愈是自责,毛九里真的好希望有一天能把所有秘密告诉月儿,让对方一刀把自己了结,总算还清心中亏欠。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毛大哥好少见啊,是谁弄得你胡里胡涂,失神怅惘啊”夜无情、玉仙分别左右向毛九里依偎着,缠绵得如胶似漆,贴头酥胸前压,绝对的投怀送抱。

毛九里仰首哈哈笑道:“胡说,我那有心事,哈,能左拥右抱,两大美人儿嫁我为妻,如此快活逍遥,还那里会有心事别胡猜瞎说”毛九里左来一吻,右亦贴面亲亲,表面上极力表现出若无其事。

夜无情突然噬齿痛咬毛九里的耳朵,教他一阵刺痛难受,怪叫连连,夜无情才愤愤的道:“你这相公太过份吧,别以为我们住在孤岛上便不识男人心,哼你快说个明白,为啥平常都习惯挖鼻孔或耳孔,挖得畅乐自然,但自从我姊妹俩下嫁予你以后,便少有一样的习惯呢”

毛九里被夜无情一言惊醒,才知悉其实内咎与自责真的已把自己彻底改变过来,什么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在他人眼中,实则早已感到个中不妙。

毛九里只好勉强自圆其说,低下头道:“这个,我说了出来,两位娘子千万别怪责啊。因为我毛九里是郡主一系,为朱子皇帝出生入死自是必然,今回去“天苦狱”夺八十万両后,下回便要领兵面对“花家将”。大敌当前,有了家室妳俩后,我有点怕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