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抽起右腿闪电蹬上,朱子自恃雄浑内力护体,也不闪未避,只可惜这一回的情况不一样了。南极笔翁的铁腿直撑向朱子脸庞,竟把朱子整个人撑飞远去,脸上传来血腥,是因为鼻子、脸颊、嘴唇都爆破损毁
重重倒在地上,头颅撞击沙土硬地的一剎那,朱子才痛醒过来,怎么护体内劲竟点滴不见,自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犹豫、怅茫间仍未懂反应,身旁已滚来焦急万分的余弄,他一上来便以双掌抵住朱子背后,再来个源源不绝输贯内力。
暖流窜入四肢百骸,那阵满足的饱胀感觉又来了。身后的余弄悄悄道:“我的宝贝孩子,千万小心啊,那笨门主大概已摸清你内力的情况。孩子未懂得吸纳我所传的内力储于体内,有放没收,因而上阵对战愈是拼打内力愈见减弱,你要小心对阵,明白自己不足之短处,要防范笨门主留力在末段伤你啊”
朱子此时才恍然醒悟,原来余弄输进自己体内的内力,并不能长久保持。他仍未懂得运气吐纳储劲,骤然而来的内力饱足,当轰出用尽后,便半分不留。犹如身上银両,花光后便一贫如洗,如此情况,倒也趣怪。
若在战斗中,朱子未能及时回到余弄身旁,让他再重新注入内力,南极笔翁便随时能一举把他斩杀。
敌人在笑,因为他已掌握了朱子的“罩门”,南极笔翁已好好的策划了击杀朱子大计,并且缓缓的逼近而来。朱子内力不住膨胀,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好精彩,登时令朱子又再燃烧起万丈斗志来,喝道:“笨门主,你来送死吗哈我欢迎,让朕先回甚么你一脚”
内力的狂充,四肢百骸力量满盈,朱子急射如大鹏展翅,疾向南极笔翁扑上。一脚蹬下,笔翁仍保持着冷冷笑态,弯腰向后仅仅闪过。朱子回身再踢,南极笔翁依然不肯硬并,脚尖弹地拔高,便避开来招。
不论朱子如何猛攻强打,南极笔翁都以柔制刚,轻轻卸开又或闪避挪移,为的当然是待朱子把内力耗尽,才狠狠反击抢杀。果然就在朱子攻出二十招过后,他的动作和力量都开始呆滞、迟缓起来,笔翁又是一脚撑头,蹴得朱子一样的脸上血溅飞射,乐得他哈哈失笑。朱子正欲回身走向余弄,笔翁蓄势已久的杀着来了,他的右脚疾撩而上,竟然刻意要把朱子的子孙根踢爆,好歹毒的一招。
一尺、三寸、一寸、二分,蹴个正着,南极笔翁这狠毒一式,完全依着自己安排猛然击中朱子要害,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嘻哈大笑,反而换来两声惨叫。第一声惨叫,当然是朱子发出,他的下体被轰,剧痛疾刺入心,感觉犹如火烫、撕裂,但仍咬牙切齿强忍着。
第二声惨叫竟来自南极笔翁,原来他低头也瞧见朱子的右腿,亦同时蹬中他的下阴,爆出可怕的声响。血水从裤裆不住渗出,令人畏怖的嫣红,加上撕心裂肺的痛,包裹着内里未知的重创。
究竟是裂开、断了还是爆得一塌糊涂身为一门之主,断不可能当众拉开裤子,再低头望个清楚吧茫茫然呆住的南极笔翁,竟惶然不知所措,朱子这皇帝,竟一直诈作内力耗尽,待自己全力一击,便来个两败俱伤。
如此懂得诱敌出击,再伺机突袭,岂可能是个深居皇宫的愚笨皇帝所为愈想愈更混乱,南极笔翁竟有点儿后悔,他实在不应该轻敌。既然月未央弄个朱子出来应战,他当然成竹在胸,又怎可能让未来女婿白白送死
努力镇住伤势的南极笔翁,远望瞧见朱子又已坐下来,让背后的余弄继续第三次输入内力,他已下了决定,下一回合必须干掉朱子。
双手往上一摸再拉,原来连在腰间的三把快刀,都同时落下拉长了一尺。系在他身上的三把快刀,名为“大杀三方”。是南极笔翁在夺得其兄南极仙翁手上武学秘籍后,从中钻研再提升的绝学杀刀。
笔翁自小爱刀,可惜刀法并不出色,如何苦练也远远落在南极仙翁之后。为免相形见拙,南极笔翁中年便弃刀用笔,努力自成一派。表面上已放弃用刀,其实内心仍日思夜念,不住渴望有天能突破成刀中霸主。
手中是笔,心中感觉却是刀。只是用笔不用刀,感觉上再不用跟兄长刀法相比,自然来得轻松。但内心埋藏的妒忌火焰仍在燃烧,终于在南极仙翁被自己暗害以后,依据其收藏的用刀秘籍,再参详其手写心得,南极笔翁再执刀苦练,三年来突飞猛进,自此自命刀神,一直好想凭快刀名动江湖。
要证明自己的刀快,刀法天下第一,最好挫败快剑月未央。因为武林榜上的七剑中,以月未央的“快剑”最盛名,只要自己的“大杀三方”斩掉“快剑”,自然一刀压倒七剑,正好切合南极笔翁贪名满足、急于走截径扬名天下的性格。
可惜“大杀三方”未能等到月未央便要出招,眼前朱子太可恶,南极笔翁已忍无可忍,决意先斩下他四肢来显示实力,绝不留情
“朱子皇帝,你接我一式“三尺逆斩”,杀不了你,本座立即回“刑春宫”去”南极笔翁如疯若狂舞动三尺垂下的三把大刀,几十缕锐风突然如暴雨般射了出来,分别从不同的三个方向斩杀朱子。
“三尺逆斩”来势汹汹,朱子却不惊反而振奋,登时从身旁的兵器架中抽出一刀,反身便抢上出招,硬拼“三尺逆斩”。
月未央、郡主同时都聚精会神留意朱子举动、反应,任郡主如何深入认识朱子,但也万料不到这甚么皇帝眼眸中竟然充满斗志、兴奋,活像一个埋剑已久的一代刀客,突然有人上门挑战,有缘再以刀会友,沉抑已久的无比战意也就突然被牵动起来,全然投入杀战中,兴奋莫明,陶醉得要死。
月未央一直视朱子为他复出的一只重要棋子,他的阴沉性子,好喜欢摆布人。棋子都像扯线公仔般任他扯动、玩弄,这是月未央所长。但当朱子拔刀抢杀迎向南极笔翁,他的眼神充满狂妄、自大、自负、狠痴,月未央当下有所醒悟,天下间不可能有如此的“棋子”,如此的人物怎会甘心任人摆布朱子绝不可能是棋子,拥有如此眼神的人,一般有着另一个月未央也好熟悉的称号棋手
棋手跟棋子绝对是两码子事,前者是主动,会出招,是动脑筋的。而后者只是任人摆布,不论实力多强也好,也只会费尽力气、光阴,为棋手服务。余弄便是最精彩的棋子,也是月未央满意的棋子。
反观朱子,却绝不一样,他的棋手身份令月未央当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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