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为皇帝的朱子,总不可能永远倚赖郡主,他必须成长。在眼前此一役,朱子面对强敌,非单未有心怯,更且抓紧了关键时刻,拉动连系着长树藤的机关狙杀大敌南极笔翁。能在危难中冷静行事,朱子已提升不少了
回说正疯狂抢杀上“天梯”的南极笔翁,突闻一声“轰隆”巨响,心下已知不妙,但性格已变得狂妄自傲的他,抬头见无数巨石滚下,却半分不退,竟当下定马稳步,双掌翻飞吐劲,轰个不亦乐乎。
面对的只是区区不知所谓的朱子,南极笔翁怎能退后或闪避轰出掌力破排杀浪,排山倒海般的乱石,不住在他面前爆散,尽成飞灰。半分不移的笔翁,如中流砥柱坚立不动,远望向“天梯”,中间的他划成了一个圆圈劲墙似的,所有乱石撞击都登时爆散粉碎,实教人惊叹他雄浑掌力刚猛无匹。
沙石滚下是陷阱布计,朱子刻意引笔翁上来追,再借机出击。但如此乱石绝不可能杀南极笔翁,月未央及朱子又怎会不知。
故此朱子已匆匆消失影踪,为杀败南极笔翁而再作准备。沙石泥尘吹散,笔翁便再也不见朱子,唯有赶上前追。越过弯弯曲曲的“天梯”,面前是“老树飞藤”,朱子已在林中如猴子般捉着长藤飞跃,还不住喝道:“老门主,你是什么的一代宗老虎或狮子之类,有种便追上来。我朱子皇帝在这大树林放了好多个臭屁,你过来嗅嗅,哈,包保有益身心,延年益什么哩”
已是怒气难以抑制的南极笔翁,当下提气追赶,他当然不要嗅皇帝的臭屁,便来个刻意脚踏树顶,再借力冲前跃上去追。
树顶枝叶难以吐气借力弹飞,踏前一点即再移步,也就把速度减慢了,从而
也未能轻易追及朱子,手到拿来。
只是双方距离已不住拉近,南极笔翁正要加快抢杀,面前忽然涌来一阵浓雾,伸手不见五指,身处如在天上玉虚宫中,浮云湍急环绕飞行,瞧得笔翁呆在当场,再也不敢胡乱追上。
深吸一口真气,双臂横挥推开,直把浓雾云海从中撕分,脚下竟然是千丈悬崖,一条狭窄山路直通而前,如此险境,实不宜抢急妄动。
“喔呀老门主,你饿了还是太饱,我已抵对面山岭啊。你究竟要学乌龟王八爬行,还是学婴孩走路,等得我好不耐烦哩”朱子皇帝不住戏言催促,当然是针对南极笔翁的高高在上身份,刻意要他丢脸。
心里着急,但确是不能出岔子,南极笔翁步步为营的前进,双臂如轮旋动,极力驱散前面挡住视线云海,移步迈向前,过了好一阵子,再到达彼岸。虽然急于击杀朱子,但对方看来并非呆蛋,先前“天梯”的陷阱,与及跟住下来借地形、地利阻止进攻,看来都有备而战,实不得不防。
能够利用米色色再一举夺去兄长一切的南极笔翁,虽然三年来的飞煌腾达,已教他飘飘然而不自知。但今天原来是跟月未央决战,身处是“月孤岛”,他绝对明白,这家伙不好对付。
朱子算是月未央的先锋棋子,他可能只是用来挫挫自己锐气,死不足惜月未央定然有后着安排,故此心里着急的南极笔翁,再也不急步追赶,他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处处留心,免得被暗箭所伤。
踏步而前,一切变得豁然开朗。一所简陋茅舍,一堆乱石子,一个平坦的草原,还有阵阵悲泣声。南极笔翁带着狐疑之心察视,究竟跟着的又是什么古怪花样他妈的谁个在哭不是决战吗还未死便先哭过痛快么
走到茅舍大门前,南极笔翁真的无法想象,内里屋顶吊着无数纸鹤,还有两个人一同哭哭啼啼,相拥悲泣,伤感不得了。
教他意外的,是相拥的两人竟都是男人,一个当然是朱子,另一个头顶上顶住一只大纸鹤的,当然是南极笔翁并未认识的余弄了哭得情真意诚,死去活来似的,教南极笔翁实在不明不白。月未央这老狐狸疯了吗借朱子皇帝引自己上来,难道就是要看这一幕“男人痛哭”
“朱子,你哭饱了没有快出来受死”南极笔翁并没有冲入茅舍内抢杀,因为他感觉到拥着朱子痛哭的人,可能就是之前夜无情等三个女徒儿,闯入“月孤岛”而惨在大釜内被戏弄的原凶。
头上有臭头蚤,鼻孔还有两行鼻涕,又肮脏又难看的余弄,世上并不多见,南极笔翁实不难分辨。
朱子、余弄两人哭得极度投入,就似是完全听不见笔翁的说话,并无对应。两人犹似痛哭就是饱餐美食一样,越哭越是猛烈。四手四足,交融抱得紧密,唾液、鼻涕在对方脸上乱爬,不时又提足踏地,恳切得令人动容。
原来已平伏了急乱心神的笔翁,叫了又叫,竟半点未能打动两人,呆呆站在茅舍外,如木头般对着空气咆哮,内心急燥难免又再冒升。南极笔翁冷冷一笑,道:“好啊,你俩要躲在内哭么我偏不许,且看我南极笔翁是否就没法逼朱子你出来受死”
双掌猛力一推,如裂山断涛的掌劲登时爆炸,整间茅舍骤然断飞塌散,一下子便粉碎,原来吊在屋内的众多纸鹤,当然亦撕裂、破烂。
“哇你竟敢杀我的纸鹤”疯痴又狂性大发的余弄,突然双目通红,杀气暴现,一枝箭般劲射抢向南极笔翁。一阵狂飙如鬼哭神嚎涌至,笔翁不敢怠慢,双掌迎上,十成功力轰出。
暴然抢杀的余弄,却竟突然就在笔翁三尺前停了下来,如大钉钉在地上,急急收招,让笔翁的掌劲烈风从脸上拂过,刮痛肌肤,竟只怒目而视,却不还手。
他,余弄,究竟在等什么
第六章狂刀狂天子
极度气忿,怒目圆瞪的余弄,不停的呼气又呼气,瞧得正准备决一死战的南极笔翁呆在当场,为啥不战疑问在腹中旋转之际,不三不四的余弄却咆哮起来,喝道:“你这臭家伙轰我干什么今天一战,你是要死在我孩儿朱子手上,不能跟我打啊,难道不明白么”
已赶至的月未央及相思郡主、春雪等,被余弄这一句话惹得不一样的反应。郡主失笑、春雪讶然,月未央嘛,只心底在笑。朱子竟成了余弄的孩子,这究竟是何道理明明是“南皇朝”皇帝,怎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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