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血茧之内呢但,这鸡皮鹤发的衰翁,全身皱皮,大概是一百岁也不止了,跟自己见过的若七十岁南极仙翁,相距年龄有近数十年,难道是其老爹但为啥要把老爹锁困在不见天日的囚牢呢
百岁老头儿,全身皆被长长纵横交错的铁链贯穿身体,正好死锁身上各大穴,令他难以吐劲发力,摆脱不了捆缚。破了血茧,却依然动弹不得,又何须痴笑若狂月儿呆呆入定,愈想愈是不解。
半天吊着的老头儿,睁开他那厚厚又粗糙的眼皮,痴痴笑道:“小姑娘,看来妳对老夫的容颜有点认识,是过去见过类似的吧”
月儿仍在犹豫、呆愕中,只懂得轻轻点头。她仍在想:“唉,好可惜,原来破开了血茧,这老家伙仍未能活动自如。身上大穴都被死锁,无从吐力,又如何能把她救出去呢臭老头真烦,先前辛苦设法“抽丝剥茧”,岂不都前功尽废”
老头儿像是看穿了月儿心事,竟忍不住失笑起来,道:“月儿姑娘,老夫早跟妳说过,只要能破开血茧,我便能破开此机关,助妳逃出生天,妳怎么竟突然怀疑起来呢哈,老人家可不爱谎言、废话哩”
月儿登时惊醒,雀跃不已,笑问道:“真的吗哈,这个太好了。我以为老前辈全身大穴受制,难以发挥武功,嘻,小辈见识浅薄,可不知道原来大穴被锁,仍能大发神威,老前辈当真武学超凡入圣。”
老头儿笑道:“方法好简单,只要有妳帮助便成了”简单说完,突然铁链一卷,竟又再将月儿圈紧,再直拖至老头儿身前去,月儿只觉心头大震,还未来得及反应,老头儿竟已张开血盘大口,狠狠噬她左耳旁的“上关穴”。
一阵惊惶已极的可怕惧怯意态如潮涌来,身体顿现突变,月儿只觉全身力量如缺堤疾泻向身旁的老头,愈觉四肢发软,虚脱乏力,全身香汗涔涔而下。她脑海只余两个大字“后悔”,可惜,后悔已经太晚
第四章万寿老仙气
随月儿之后掉下滑道的小子及昏倒未醒的毛九里,一样的穿过同一机关,也跌进月儿先前掉下的斗室内。随后而至的小子最忧心月儿,米色色口中老头儿会吃人,什么活剥生吞,实在太可怖。
只可惜用尽一切方法,小子也不能及时闯下来,心底唯有为月儿祝祷,渴望她能化险为夷。二人落到斗室去,小子首先为毛九里拔除锁住穴道的暗器,在微弱火光掩映下,张目搜寻月儿,抬头有了发现,月儿就在上面。
她究竟如何仍未能清楚,因为月儿的身前有个若五十岁的身材魁梧壮汉挡住视线。约五十多岁对,出现小子眼前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神情冷傲汉子,神威凛凛,面目可憎。只因为他的眼中闪出尽是狡狯光芒,阴鸷险刻,一瞧便知是个杀人嗜血,不好应付的枭雄。
“你妈的南极仙翁何故变得如此少壮哈,挑妈的你难道有回春仙药在手能弄得如施容光焕发,倒也吓人哩”苏醒过来的毛九里,曾跟南极仙翁大战一场,当然认得他容颜,但对方竟转眼便变成年轻了二十年,一派壮年模样,实令人啧啧称奇,禁不住大感惊叹。
顶头上被铁链纵横交错贯穿全身的南极仙翁,默不作声,不住的打量下面小子及毛九里,他后头的月儿动也不动,教小子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月儿是否已遭毒手,还是仍有气息。突然踪身跃上,小子心急瞧个究竟,换来是南极仙翁同时的轰然怒吼,竟狂力一扯,便把一嵌在石壁的铁链连砖石抽出,卷动疾射击打小子。
小子那里能防如此突袭,只好双手挺挡,但南极仙翁舞动铁链却如手足一样灵活,竟在触及小子双手前便忽地跌下,再疾跃挑射,重重打中小子胸口,轰得他如断线风筝,重重挞跌地上。
勉强支撑再起,但要再提气攻上,非要喘息一番不可。上头的南极仙翁发出痴痴笑声,赞叹道:“呵,真的一代新人葬旧人,我们这些老骨头就算化作了老狐狸又如何,唉,看啊,如此小小年纪,我用九成功力重击,你也只伤未死,再往后走十年八载,此消彼长,老夫可败死无疑了”
胸口痛得爆裂似的小子,当然明白南极仙翁话中含意,他未有响应,一时三刻也未换过气来。只是心里暗道:“笨老头,你当然就是如此直接了,那里想过,其实我身上穿有“神武战衣”护体,重力击来,战衣卸了杀力十之七、八,我只受力二、三成,当然还可以硬挺。”
小子心里着急月儿安危,也不跟南极仙翁纠缠其它,勉强镇住伤痛后,便喝道:“老前辈,上头的米色色妈的说你又爱吃人又爱拆骨,我妹子月儿先落了来,也许皮香肉滑合你口胃。但月儿姑娘貌美若仙,吃了未免可惜。前辈横竖医肚子,我这副骨头一样味美,不如作为交换,好么”
南极仙翁哈哈笑了起来,冷冷道:“小子,你好有义气,但既然都是掉下来的人,本来就是我仙翁食物,先吃谁又有何干,要我放过后面的娃儿,理由可站不住脚,哈,白费唇舌矣”
小子不能再冲上去救,毛九里亦不可能跟对方周旋,一时间变得只能袖手旁观,毫无办法,小子一阵焦急,竟失了主意。反而身旁惯见大场面的毛九里,却大刺刺的道:“挑也老爹,你又乱放啥臭屁想我们着急。哼要是你真的要吃月儿,她早应该已剩下残渣骨肉了,又怎可能仍完好的在你背后别再乱来花样,大家都被困机关内,倒不如我俩助你脱困,你便把月儿交还我俩好了”
实实际际的讨价还价,不作无谓争拗,这是走惯江湖的毛九里一向手段。他窥准各方所需,把握重点提出要求,又是小子欠缺的道行。
南极仙翁满意的点头道:“丑猪头,你的提议不错,老夫便答应把身后的月儿姑娘还你俩,但当然你们要有些付出啊,我的条件好简单,锁住我琵琶骨的两大锁链,都嵌入你俩脚下石墙,要是花我内力拔出,会拉痛我五脏,更伤及血气,还得花上三天才成。只要你二人助我拔出两锁,老夫便把月儿交回你们手上,哈,好便宜吧”
南极仙翁说话轻松,看似简单又合理的交易,但小子留意对方眼神,不住闪出歹毒的阴险光芒,显然一切并非表面般直接、轻易。
但月儿在他身后,一直动弹不得,又未知生死,对方挥动铁链,在武功相距太远下,根本无从对战。若不乖乖答应所求,就算多待三天,结果也必然是南极仙翁可解开锁扣。既是如此,不答应所求亦无可选择。
毛九里暗里钟情月儿,为解救她出危难,跟小子一样拼命重拳击墙。原来石墙铺了铁沙,比一般砖墙更是坚固,二人合力打得手痛力软,也只能拔掉其一。必须先休息一会,再能继续。
南极仙翁笑道:“呵,原来护身罡气出色,攻力却一无是处,唉,老夫可太过早送上高帽子,哈,都是银样腊枪头,还真不象样哩”
gu903();毛九里最恨被人侮辱,当下反唇相稽,道:“挑你臭货臭翁,你那里比我俩好得多啊要是真的妈叉了不起、真枭雄,又怎会被别人来个比五花大绑还更过份的铁链死锁,像吊腊鸭一般吊在此死室内呢嘿,要是传出江湖,什么南极仙翁成了石牢臭蟹,绑在不见天日的斗室中食臭尸肉度日,呵,如此才真正不象样、不像一派宗师、不像人,只像家禽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