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之战,不必费神,也不必看重。”
常娥依然的愁眉不展,淡淡道:“但对敌的是大名鼎鼎南极仙翁,“五邪门”各门主皆独霸一方,杀力又岂能小觑”
月未央只是报以冷冷一笑,他绝对的瞧不起南极仙翁。为什么呢常娥好清楚夫君的实力,她相信两者之战不相伯仲,根本难分胜负,但为啥月未央却半分不惧,又全然视之泰然呢
难道他又练成什么剑招,可克敌制胜但他可从未跟南极仙翁对战过,未能知己知彼,又如何能言稳操胜券呢常娥的忧心始终驱之不散,但她明白月未央素来不爱被追问,他自有妙计,自会应付。
夫妻二人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更努力洗擦“月葬岗”,因为今夜有朋自远方来,到访三千位故人,他们便是郡主、朱子皇帝和小子等。
月影西沉,午夜的凄寂如魅影,黄叶随北风而落下,为凋零之色更添神伤。郡主留下毛九里与春雪,与朱子及小子同行而来到“月葬岗”,四周的冷清、孤寂,比她平生所见的都更甚。
原来因为重遇小子而生的惊喜,雀跃,竟一踏进“月葬岗”便消失殆尽。她又那里想过,月未央竟然如此“念旧”
郡主、小子也知悉月未央建立“月雁城”之苦,亦会切身处地的去想,一夜失去所有至亲的伤痛,又岂是常人所能抵受但无论如何,当火把的火光把三千墓碑映照出来,当脑海里骤然涌现三千亡魂。男女老幼、孩童或老叟,个个血肉模糊、死伤枕藉,任何有人性者,又怎不心痛怎不动容
要知道三千人当中,并非都在沙场决战中被杀。他们不少是无辜民众,手无搏鸡之力,死,只因为一个原因姓月。
当夜,在“月雁城”内,只要你姓月,名字是什么并不要紧,你必然死定了来自“花家将”的敌人,肆意屠杀、奸杀、劫杀、残杀,姓月的都死个清光,月未央只能凭着记忆,默念刻下三千墓碑人名。
月未央带三人越过三千墓碑,进入另一后山,拐了个弯,便有极度震撼的“大场面”呈现眼前。郡主三人吓得心跳急疾,不能言语,双目呆呆的好一阵子也难以转动。原来比三千墓碑更震撼的,还有“月夜屠城”壁画。
一幅十丈高、八丈阔的大山壁,竟是一幅巨大壁画,上面全是血腥屠杀,横尸街头。尸体有的一层又一层迭住,有的被剖腹割杀,有的被先奸后杀,有的凌迟处死,种种最残忍的死法,都刻记在“月夜屠城”壁画上。
人物的悲呼狂嚎痛苦表情,脸容彻底扭曲,全然活生生的跃现石壁上。郡主自小于京城长大,她最容易投入石壁画中。她认得“弯月大道”,认得那些店铺;又认得某一楼房,又认得某一棵大榕树。
原来,当年的三千人死得如此凄惨,原来,每个孩子都要被逼用刀来互相刺杀,死不了的孽种,便被一刀斩掉头颅。他们的爹娘都被绑在笼内,被逼目睹孩子被屠杀、被玩弄,在极苦极痛之下离开人世。
忍受不了的便嚼舌自尽,但更多的以为可以保住生命,伺机再复仇。他们都太天真了,姓花的将军、将领们,用尽种种最残忍手段杀个片甲不留,不留生路、不留活口。
月未央僵死一样的话声,教大家不寒而栗,道:“花剑浪对我说,并不是因为“月世家”对“花世家”有何血海深仇,更非关姓月的干了什么令人发指之事。要斩尽杀绝,只因一个月未央。我问他为什么于我有因,花剑浪答得好轻松,他的见解是,不能留下任何种子给月未央,一个能把荒地建成“月雁城”的人,绝不能给他留有余地,必须逼得他失去一切,才不可能翻身”
月未央并没有咬牙切齿,因为他已把仇恨尽深深埋藏,复仇之期已不远了,血债要血偿,愤怒到了合适时候才爆发未迟。
月未央在三人仍定睛呆视“月夜屠城壁”时,冷冷的声音又来了,道:“唯有我一人到处抢救亲族,就亲眼目睹一切的屠杀。花剑浪、花心浪、花血浪三兄弟,一同纠缠不让,杀不了我,却让我看清楚他们的手段。每一种残忍的杀人方法,都是为了要我崩溃,从而束手就擒。”
小子道:“看来他们定然另有图谋,啊,难道”月未央冷笑道:“不错,因为我虽然失去了“月雁城”,仍有利用价值。“花剑”虽快,但仍难及得上我的“快剑”,要夺我剑谱,便必须先要我崩溃。”
小子终于明白,为什么花剑浪要抢夺杀入京城的功劳,因为他用的是剑。要是能夺来“快剑”剑谱,再配合“花剑”,花剑浪便可能是天下第一剑,在剑学上、武功上大大的更上一层楼。
其余“五代同堂花旗军”的四位统军将领,用的兵器都不是剑,唯有花剑浪对“快剑”有兴趣,故才不惜一切手段,要夺“快剑”
朝野政争、疆土争城之外,还有武林上的你争我夺,为了各自利益,有人会不择手段。故此,只要你踏入江湖,就不能独善其身。
“月雁城”原来是远离“皇朝”的世外桃园,但正因如此,也就吸引了决心另立国号称帝的玄武帝来犯。情况就等同天生丽质的美人儿,一心愉快生活,独自远离俗世,但偏偏有恶人要来逼婚又或奸杀。
妳不准备好实力及计谋跟敌人周旋,结果就只有落得任人摆布。亘古不变的弱肉强食定律,月未央要在家破城亡后,才深深领会。
第五章太上月皇爷
场面也许亦能用“宏伟”来形容吧,色泽绚丽,却惨不忍睹的“月夜屠城”壁画,恐怕此生此世也会深印郡主、朱子和小子脑海。一幅画,记下了屠城的惨烈,大家绝对更清楚明白月未央矢志复仇的必然。
他苦心用十年时间动手刻雕巨大壁画,又亲自双手建成“月葬岗”,为的明显不过,他必然竭尽所能,要铲除“浪花旗”。小子不住在想,要是他是姓花的,一定再不会理会京城离“月孤岛”有多远,不理攻来有多难,必然排除一切困难,决心大军压境,把月未央这后患铲除。
gu903();难怪花剑浪身旁必须有浪子,要是谁有个如月未央一样的仇敌,都必须有智谋足以与月未央拒抗的人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