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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剑笑 刘定坚 2396 字 2023-10-08

gu903();要迎不速之客,大厅内除却郡主、毛九里、朱子和春雪走出“月楼”外,就只有常言道、常娥和常氏三兄弟跟在后。其余的宾客都依然故我,慢慢享受枱上佳肴美酒,就似是即将来临一战,并不跟他们扯上关系似的。

郡主愈来愈觉得,“月孤岛”上“月世家”跟常家分得相当清楚明白,“月世家”依然极之强大,只是实力却都隐藏在月姥神秘面纱之后。而常家也非同小可,只是他们的爱夸耀作风,却不合月姥脾胃。

郡主相信,常家的实力是藏于常言道的“五谷农兵”之内。当然,一脸奉迎待客温柔的常娥背后,也具有相当实力。但她却还有点不大明白,月未央又如何他留下半天钓于京城这重要种子,在“月孤岛”又如何她实在发现不了什么蛛丝马迹,月未央是不善练兵于沙场作战的人。这十年来,他又准备了什么唯有月未央仍未露面,郡主绝对相信,一个曾独力建立“月雁城”,一鸣惊天下的英雄人物,不可能就此甘心隐伏,他必有大图谋。

相思郡主谋略如何精确、独到也好,现下她首先要面对的,是位不速之客,是高高在上的不速之客,足有五丈之高。

要形容这位不速之客实在不太容易,他一上来便坐在“七级血肉浮屠”之上。每一层四人,一层人站在另一层人的头顶之上,迭站连成七层,便成了“七级血肉浮屠”。再在最顶层有荷花围边作底,似观音坐莲般坐着真正的不速之客。

毛九里一直呆呆的向上瞪着,他只能感受到不速之客的面貌,却未能看得清晰。五丈以上顶层的他长眉飘飞,白须从下巴长长曳下,约七十有余的老翁,一脸阴邪,绝对不是好惹的家伙。郡主还未出来,毛九里已猜得出,五丈之上的老怪物,就是来自“刑春宫”的“五大邪门”门主之一的南极仙翁。

因为七层人清一色都是穿上薄纱的性感少女弟子,下面还有原已失去踪影的“七情”之三,古真情、蒙冤情和夜无情。“刑春宫”内能召来如此“七级血肉浮屠”支撑出场气派的,当然便是南极仙翁了。

相思郡主得悉不速之客是他,也暗自烦恼。要斗“七情”任何一人仍有把握,但南极仙翁位列绝世高手,“月孤岛”除却月未央及月姥外,恐怕再难有他人能敌,自己加上毛九里,大概可以周旋二十回合,已算是相当难得了。

“七级血肉浮屠”之上的南极仙翁,见只有常言道及常娥出来,极不是味

儿,等了又等,终于不满的问:“你们此等小辈快滚,本门主要斗的是月未央,武林榜上“七剑”中以他唯一称“快剑”,老夫的“快刀”称绝天下,今天特来,早说明是要破他的快剑,快通传,召他来送死。”

毛九里大声喝道:“臭你妈姑的别撒野,老子毛九里今日奉郡主之命,先上来招呼你这贱骨头,挑那娘的大言不惭,我上来先割掉你一双卵蛋”

说打便打,毛九里双刀舞出刀花,便当下来个一冲飞天,脚重重踏在第二层的少女弟子胸口,正要借力再弹升上。岂料女弟子蹬出一脚对撑,上头第三层的女弟子又一脚踏向毛九里头上,当下阻截了提气上升之势,教毛九里立时跌下。半空中一个翻身慢下来着地,忽然白沫飞射,笔直的打在毛九里脸上。

“哇,是口浓痰”毛九里半点不整洁,他爱自己弄污四周,但并不喜欢被别人惹得肮脏。忽然脸上多了一口来自少女的浓痰,难受得要紧,竟呱呱大叫起来,便要抢上再攻。

只是郡主却一声喝止,道:“让我的“寂寞舞鞭”向门主讨教”神鞭打得空气啪啪作响,声势劲强,正要展开攻击。但“七级血肉浮屠”上的南极仙翁,却比郡主更迅捷、更主动出击。

七层人,个个双手紧扣握住踩踏自己膊上的另一层人,以最下的第一层为基础,整个“七级血肉浮屠”从顶头弯曲杀向郡主。就如笔直的大树干点头一样,头顶南极仙翁连着“七级血肉浮屠”扑射攻出双掌。

汹涌澎湃的无俦杀力急劲压来,郡主只得弃鞭用掌硬接,狂力破关冲入体躯,全身仿如电殛痛震,鲜血已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吐。更要命的,是同一时间在她背后,有冷冷的刀锋直插入她腰间“命门穴”,身后动刀刺得心狠手辣的,正是脸容常带温柔笑意的常娥

第四集完

第五集

第一章三百六十次

北风冷,夕阳斜,“月雁京城”有飞雁舞空,而“月孤岛”则换上白鹭守城,还有水鸟点缀。原来绝美的景致,添上了点点凄凉。凄凉来自血色,血从美绝人间的相思郡主身上滴下,更形哀幽。

“月楼”上顶层的阁楼窗后,一双忧忧神伤的眼目,在可怜相思郡主的伤痛。她演戏四十五年,加上孩童学戏八年,合共五十三年的老经验,也绝对模仿得出相思郡主的那种风韵幽幽凄凉。被称为一代“戏仙”,月姥能演小孩也演活少女、少年,六十岁的她,早知道人生如戏,什么样的人物、表情都一定掌握得到,但今夜终于开窍。天下间原来有一些天赋绝色,是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心头怅触,茫然若梦。她在怀念,也在怀缅,过去的青春岁月中,她可曾有过跟郡主一样的绝色风采呢十一岁便踏台板,十四岁已成为当家花旦,二十出头,已能饰演一切角色,迷尽台下万千戏迷,教每一个人都为她神晕颠倒。

唯有一个“他”是例外,直到今天,月姥还在问,为啥被誉为“戏仙”的她,身穿七彩戏服,配合鼓乐、节奏、舞台变幻,带领所有人的情绪跌荡。偏偏唯有一个“他”无动于衷,还反过来把自己吸引住。

“戏仙”在台上唱曲失声、翻腾失手、态度失仪,人生就只有那数十年前唯一的一次。直至回到后台,再不见他的脸貌,月姥才能勉强稳住心神。

他,神情冷漠,却脸如冠玉,衣着随便得很,但神态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贵气。他肤色白皙,给人一种干净、逸雅、出尘、经典、洒脱的感觉。有这些感觉的男人太多,但每一项都有齐,而且每一项的配合又如此适量恰当,那天下之大便唯有一个他。

月姥的追忆相当丰富,因为她在少女时碰上这个男人,以后的事实在太疯狂。有着无数拜倒石榴裙下之臣的她,不去挑个公子哥儿来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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