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知道的,你请别再忖测好了。大契哥对我恩重如山,他说不好下山,我当然不敢越雷池半步了。这十年内,今回才是第一次破戒哩”
“呜”小子突然诈作痛哭,眼泪直流,满脸伤心的十二分难过。余弄当下手忙脚又乱,抢着问:“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小子呜呜咽咽的道:“你啊,这妈的臭嘴巴太过份,竟在哄骗好朋友。朋友要以真诚对待,岂能谎话送我,太鄙视我小子了。哼要是你真的未有下过山去,又岂会认得谁是二少爷常家一切你都了如指掌,如此又岂是十年未下山的你所能会知难道鸟儿或微风会把一切相告么呜,老朋友余弄是个大骗子,是说谎坏蛋”
一脸尴尬的余弄被小子揭破谎话,登时无地自容,右手来个掩着脸儿,彷效鸟儿埋头沙堆,可笑非常。
其实小子从小便惯于乡镇孩童嬉戏,这些大言不惭又或随口胡扯的谎话,早已司空见惯,余弄又怎可能把他瞒骗。只是久居山巅独自生活的余弄,又怎懂得细意分析,精密布局骗人呢
余弄勉强的道:“对,是我错,又是我的错,请原谅我吧。其实这十年以来每当太沉闷,我便会下山跑来跑去,有时偷去田间捉野兔,有时偷入“月楼”吃点美食。嘻,大契哥从来未知,好朋友啊,你千万要为我保守秘密。”
小子当下破涕为笑,假装因余弄的回复说真话而感动,接着追问道:“这“月孤岛”由月未央及夫人常娥当主,头上有月家家主月姥,下面还有常娥兄长常言道及常氏三兄弟,你这余弄既非姓月也不姓常,究竟是何方神圣,哈,抓破我脑袋也不明不知,实在令我陷入思维的死胡同中。”
余弄也不敢让小子再想下去,一手再握他臂弯,疾跃飘后,已飞升拔高至三丈高,手握住一巨大老榕树的下垂长藤。小子张目所见,漫山遍野尽是缠满长藤老树,根深枝密,形如苍龙探海,藤梢枝枝下垂,随山风摇动飘拂,远看似见万物起哄飞舞,像向来访者招手。如此自然风景,又是难得可见。
小子心下在想:“看来“老树飞藤”就是此处,但密密麻麻不见山路,又如何穿过呢”疑惑仍未想通,余弄已为小子带来答案。只见他拉着小子又扯动树藤,直荡向前,当至荡势尽处便换过前面树藤,继续再荡向前,如此一藤接一藤的荡飞,穿梭于大群老树间,不住的盘飞弯过前面大树阻隔,就跟林中猴子走动无异,实教小子眼界大开,亦畅乐不已。
路,原来不一定是行出来的,在“老树飞藤”林中,路是荡出来的。小子一时兴起,挣脱余弄之手,也来个左手接右手的飞荡,荡呀荡,既疾飞如箭,中间又绕过枝叶或树干阻隔,十二分新鲜痛快。
好容易便越过千万大树的“老树飞藤”,最后的一关“云海仙虚”,是山巅的一部份,由于已高插入云,四周不时有飘来云雾遮挡视线。置身其中,彷如已抵天庭仙境,随时会跟月老、二郎神等仙家碰面。
小子还未认清四周面貌,余弄已大声呼叫道:“随我笑声方向走前吧,不要胡乱四闯,小心掉下万丈深渊啊”
余弄不住发出哈哈笑声,走在前头,也就引出一条前行之路来。小子随后追上,走不出十丈远,突然一阵大风吹来,竟立即把所有云海吹散。小子当下呆住僵死,原来自己所站定之地,只是一条如桥的凌空石路,往下俯视,脚底到处都是奇峰怪石,乱山危崖,连绵不断。左边有深沟如银带,右旁是翠叶插云,左拥右抱的巨树枝叶连生,瞧得人三分惊震又七分心旷神怡。
余弄的笑声已飘飞愈远,小子再不追上便恐防有失,当下不再流连风景,脚步加快直追。只是突然又来一阵变幻无定的山风,云海再来,及时又把四周一切遮蔽。小子也顾不得当中凶险,深吸一口气便往前直闯。
心中无杂念,不再理会脚底虚实,只循着笑声追去,追呀追,轻松的步伐令小子忘记山势之险,不消一时三刻,已闯过“云海仙虚”,直抵余弄的老家所在“天顶老巢”。
平平坦坦的“天顶老巢”,左是大片密林,中间建有茅舍,右方显然是练武地方,非单摆放着众多兵器,更有一大个用碎石块围成的圆圈,直径约为二丈许,简单却异常吸引小子。
一脚金鸡独立的余弄,站在石圈中间,腰间还缠着又粗又长的麻绳,一端执在手中,另一端拖曳在地。小子被石圈所吸引,原因是石圈内布满靴印,每一步都深陷入地。显然易见,若非武功博大精深的内功高手,绝不可能在石圈之内留下如此脚印。脚印共分两种,一是属于余弄所有,另一的脚印,应该便是属余弄口中的什么大契哥吧。看来这位大契哥武功一样深不可测,是位非常人物。
小子不断的想,究竟有谁如此武功高强,又偏要留难这半疯半痴的余弄呢要留他在此险地孤独活上十年干啥为何余弄又甘心情愿留下来他明明闷得要死,却不敢离去,原因又是什么
“月孤岛”看来并非原先预计的一般简单,当中深藏的疑问,绝对可能左右郡主跟“月世家”合作,影响他日跟“花家将”对战一事。小子愿意被余弄缠上,又冒险上来“天顶老巢”,目的之一也是要把个中未知疑窦解开。
回到家中的余弄开心不得了,脸上傻楞楞的模样更形活泼开朗,笑态可掬,孩童一样的天真神情活灵活现,不住的在石圈内向他的第一位贵宾访客招手,笑道:“来啊,来啦,我的好朋友,这“小圈子”是大契哥跟我每次都要玩的游戏,好玩不得了,你试过了,一定心思思再要玩多一次又一次。”
小子也觉得“小圈子”定然有点趣味,想也不想便踏步入石圈。天真顽皮的余弄当下把手中及腰间长绳一抖,绳子另一端立如灵蛇般盘飞射至小子手上,五指一张便执得紧紧。绳子缠腰,余弄又把一剑掷飞向小子。
余弄道:“这游戏好容易玩呀,你来攻,我紧守,你的攻击能伤我算我败下阵来,守的若能把你抛出圈外算胜,就是如此简单。”
小子笑道:“嗯,这个玩法容易,但看来攻的大占便宜,守的既无兵刃也只能固守在一圈之内,走动的空间太少,又有麻绳困身,嘻,绝对攻的占尽优势。”余弄用没有支撑身体的另一脚高高提起,轻擦摸鼻子,笑道:“千万记住,规条之一是咱们双方都不能甩开绳索,这三丈小绳子,是维系我们的好东西哩。”
小子也不再打话,挥剑抢上先攻出一连三招,说也奇怪,余弄单脚而立,不退不进,面对快剑只移动身体,或是扭腰或是卸身,每每便能在仅有的空隙闪避。小子接连刺了七剑,竟然全都无功而还。
gu903();余弄笑嘻嘻道:“太慢,太慢,如此这般我倒杯茶边饮边玩“小圈子”也可以,快攻来更凌厉出色的杀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