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勒”一声响划破寂夜,也同时把浪漫来个粉身碎骨。“寂寞舞鞭”仍握在郡主手中,是她在紧张关头鞭断小子脚下树枝,让他失去支持直坠而下。郡主的俏影在小子眼中愈变愈小,郡主也当然一样。
依依不舍浪漫的小子,保持着一样的姿势,在下堕中伸出一手来,向着上方的郡主作出呼唤。来吧,郡主,别让难得的浪漫溜走
如灵蛇吐信一样的“寂寞舞鞭”果然再来,从树顶疾似迅雷的急射缠着小子那情深的手腕,小子笑,从心底里笑了出来。他好想想出一些词汇来形容当下的情境,只是脑里一片空白,如何也想不出什么来。
但必须说一些话,小子正欲张开嘴巴之际,树顶的她却比他更快一步,郡主发出轻轻的失笑声,随之而来是小子手腕感到一阵轻松,再后便是他执着“寂寞舞鞭”的末端,继续那未完的下坠。
小子笑道:“郡主,好快我便会上来,记住啊,定会还你一记踢屁股哈”重重的跌在草地上,小子双目一直未有离开过树顶的郡主。月缺、艳色,人间又哪有其它可比,幸好今夜有酒,来,醉吧
半个时辰过后,小子、郡主、朱子、四子、光光及祝高精六人继续上路,他们不知前面还有多少考验,但很清楚山顶上的火,就是终站。
穿过丛林,山下有一道小溪把丛林与小山相隔着,小溪只阔不足五丈,还有石桥连贯。小桥流水,倒也雅致。小桥上放着两行花灯用作照明,左、右各放有十二个之多。在月光之下更添幻梦之美,但也带着杀机。
桥上站着一个道士,道袍又残又旧,更不知所谓的,是道袍还沾有或深或浅的血渍。杀人后从来不洗掉道袍上的血渍,第一次的血渍已是来自二十年前,武林只有一个“道士杀人,杀人余麻”,不错,他是“杀手楼”第七楼,暂时唯一的“孤独杀”余麻,杀人余麻。
余麻道:“恭喜六位,你们离成功晋身为“杀手楼”新一代“新人王”已非常非常之近了,还欠,只两步。希望六位皆可以大步步过。跟着下来的考验,是“决杀”。”余麻身子一移,大家便看到他身后,在桥的对岸,原来站有另一群“杀手”,他们守候已久,誓要把六人杀个清光。
余麻道:“咱们的“新人王”分两群不同的参加者,各自经历不同考验后,到“决杀”才碰个正着。全体当中一半人可以进入最后的“天杀”。好可惜,人数上,你们余下的人数跟他们一方相比,实在有点失色,看来生存的机会并不乐观”
桥的对岸,小子看个清楚,对方竟合共有杀气腾腾的共十四少年,十四个决杀六个,小子们显然又处于下风、劣势。
隔着一道石桥,两方共二十人最终只能余下十人,强如四子也没有必胜把握,因为他看得出对岸的少年,并非如野人们般不堪一击。要杀一个,最低限度必须付出一根指头作代价。但他可用的就只有四根指头而已。
郡主手上有“寂寞舞鞭”,但她也拿捏不定,未知如何面对。
唯有小子不一样,他竟大踏步便走上桥上,指着对岸道:“你们啊,妈的给我六人一同上来吧,快呀”
第五章轰天九臭屁
大刺刺的小子十二分狂傲,随便伸手一指便向一字排开的十四少年,挑出六人来挑战,以一对六,简直等同自掘坟墓。余麻退下桥却笑道:“胆大妄为的人必能带来精彩,哈,我等着瞧。”
余麻杀人颇多,经验相当丰富,“决杀”是最单调乏味,只讲求实力的杀戳。他对自己眼光相当有信心,以小子的功力,大概杀一个也勉强,杀六个嘛,应该是反过来六个杀他一个才对。明明是死路一条,小子怎可能如此愚笨能先后闯过“饿过饥”、“饱到死”,及第三关“猎杀”的小子,不可能是个白痴,这家伙究竟有甚么后着
身为出色杀手,能作出理性分析,总结出事情关键,抽丝剥茧解开疑团,是合乎身份的特质。这种特质能大大提升杀手的存活机会,因此余麻一向重视。只可惜他想来想去,实在想不透小子的盘算,他,究竟为何要以一己之力挑战六人,把自己狠狠的推向死亡
小子在六个少年踏上桥时,喝道:“先下手为强,这道理大家明白了吧,先杀多余的,剩下来便简单了”小子这番话惹来的只是阵阵屑笑,谁也清楚明白,正步上桥的六名少年,武艺绝不能小觑,如何能说成“多余”。
小子不住的打量六人,满意的道:“很好,我叫小子,一个挑你们六个,这样吧,我先进一招,大家都不退的话,便算我败了,再由你们进招,如何哈,妈的这样简单杀来杀去,保包玩一次便上瘾”
六少年同时报以冷冷笑态,在这一伙人眼中,小子已等同一个死人,嘴巴说话并没有多大意思。他们一直放在心中的,就只是自己的一方共十四人,杀六人的同时,最好死掉四个,如此其它人便能直接过关。否则从十四人中再以“决杀”挑出十人来,形势便不大乐观,因为十四人当中,有四名少年的杀力太强,绝不容易对付。
小子仍是一派安然的面对眼前六个少年屠夫,战斗前先来个敬礼,便道:“大家准备好了吧,嗯,出招了”
兔起鹘落,只是一剎那间便猝然大变,十四个少年中没踏上桥的八人,为“决杀”带来令人瞠目结舌的“意外”,也为余麻及一众少年杀手解开对小子狂妄的疑惑。一、二、三、四,八人中共四人倒了下来,死得无声无色、平平静静。一个被崩刀割喉、一个被针线穿心、一个被九节钢鞭把头颅打掉、还有一个身上多了三柄小刀,当下气绝。
小子面对的六个站在桥上少年,由原来的镇定如恒,一瞬间便变得畏惧、怯惧起来。原来明明是十四人对战六人,一转瞬间竟成了桥的对岸连小子六人,加上刚动手杀人的己方四少年,合共十人夹攻他们六人,这是什么的道理
杀人并不一定要讲道理,毫无道理杀人才是最可怕这个他们应该学懂的杀人学问,只可惜当大家明白的时候,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生命,一切已变得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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