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示他受感动的程度有多深。
“猜错了。”宁歌终于明白了这厮如此开心的原因,眼一瞪,正准备来个茶壶造型,想想,手还是没有放到腰上,而是放到肚子上,温柔地抚摸了一会儿,缓缓道:“再给你一个猜的机会”
顾以风暗忖,难道她吃多了,想自己帮她消消食,嗯,好吧,反正兔子自己是烤定了,这个消食的主意也不错,要不然自己岂不亏大发了。
才思想间,顾以风已经横抱过宁歌,就往屋内的床上而去,准备去做一些消食的事情。
宁歌吓得惊呼一声,一个晃动间,赶紧抱住他的脖子。
顾以风更加明确自己做的是对的,难得她今天主动,自己一定要更加卖力地帮她消食,把宁歌在床上放好,他就准备压上去,却被宁歌的手给抵住了。
顾以风只感觉今天这事真怪了啊,宁歌这欲拒还迎的,难道是新的花样,想弄点不一样的气氛这样一想,顾以风只感觉心潮澎湃啊心潮澎湃,然后再度俯身。
又被挡了,如此三次,宁歌怒了:“先听我把话说完。”
顾以风咬了咬牙,一脸郁郁地站好,到底玩的是什么花招啊。
怒气平息了一下后,宁歌的声调又变得婉转,当然了,说这事的时候,一定得非常婉转:“我有了”宁歌说这三个字的工夫大概足够顾以风捉一只兔子了。
顾以风终于听到她讲完,眼睛瞍瞍地亮了一小会儿,又撇嘴:“宁儿,这是你第几次拿这事来哄我烤兔子了今天我又没说不烤兔子,你至于吗”撒谎不是美德啊,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为夫,让为夫情何以堪。
宁歌脸小小的红了一下,又马上理直气壮的:“你竟然不相信我”真真是岂有此理。
顾以风闪了闪眼睛,明显还是不相信。
宁歌气得一咕噜从床上翻起来,站好,在地上狠狠地跺了好几下脚,以示愤怒。
顾以风还是不理,这些都是老招术了,他才不要受她所骗呢。
宁歌无奈,只好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无比温柔:“你摸摸看,也许你能感觉到他,或者你听听看。”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顾以风一时被她脸上的那种有点类似慈母的光辉所吸引,皱眉深思了一下,她说的会不会是真的可是
“你不信,不信”宁歌急了:“不信我们就去让顾以蓝把把脉。”顾以蓝会用一点毒,也会一点医术,其实都是赵泽睿所教。
顾以风一听,事情大了,这杜若轻他们住在另外一个山头,这一路过去,受折磨的不是宁歌肯定是自己,他顿时换上笑脸:“谁说为夫不信啊。”顾以风作势摸了一下她的肚子,再无奈道:“为夫去烤兔子,也好让娘子补补身子了。”这消食是不可能了,兔子是注定要他烤的,老天,我认命了
他还是不信,宁歌知道,所以明天一定要到另外一个山头去找顾以蓝去
番外三2
蜿蜒曲折的山路,两旁是青翠的山林,各色的花朵。
宁歌伏在顾以风的背上,哼着小曲,眼观六路,一时发现一朵小花很漂亮,要去摘一下,一时又发现了某种药草,要采一下,身子在顾以风的身上扭来扭去。
顾以风要深吸好几口气,才能忍住想把她直接给甩出去的冲动,他双眉紧皱,深深叹息。可是一想到她肚子里有可能确实存在一个可爱的小家伙,他又只好忍了再忍,无奈地想,为嘛宁歌每每拿这招来,他都必中无疑呢
此时,宁歌正在路边小心翼翼地捧了一株野草原来,顾以风非常不屑地撇了瞥嘴角,难道这株又是什么珍惜宝物她的手上可是已经拿满了东西了
不过这个问题顾以风其实并不是很关心,他的眼睛始终盯在那个还是瘪瘪的肚子上,他摸了摸下巴,左看右看,不像有的样子啊,难道自己真的要再被骗一回
顾以风思想斗争得非常激烈,一会儿想给这个动不动欺骗自己的小人儿一点惩罚,一会儿又对可能真的会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小家伙充满了期待,觉得再怎么被宁歌奴役都是值得的。
他想了再想,还努力继续想,直到手上被塞进一株药草,宁歌正笑语盈盈地站在他的对面,带点讨好的道:“我拿不过来,你帮我拿。”她同时把手上的成果向顾以风展示了一下,那真是红红绿绿一大堆,硕果累累啊。
顾以风眼珠一转,非常干脆地握好那株药草,并且对宁歌一笑,一脸温柔地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所有东西。
宁歌被他的笑容一惊,就顾着看他的笑去了,没注意手里的东西已经转移了阵地,等她醒过神来,看到顾以风拿着手上的东西向她炫耀地挥舞了好几下,然后带头往前走时,她蓦然明白了过来,竟然被他耍了。
抿着唇站在原地,宁歌略微沉吟了一下,难道就此放弃可是在顾以风背上的感觉如此美好,就像就像在坐轿
舔了舔舌头,她下定决心,她要拿回药草,于是脚一提,就准备往顾以风手里抢去。可是她哪是顾以风的对手啊,脚步还没展开呢,顾以风已经远远地避到一边了。
宁歌心里哀叹,都怨自己不够勤快,要是她也能像顾以风一样坚持每天练武,说不定早已经超过了他了
宁歌使劲地在自己心里自我安慰,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顾以风落下好大一段路了。
顾以风走了一路,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追来,回头,看到宁歌还在原地站在,他一愣,转而往回走。
宁歌这时,也终于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落后了好大一段路了,看到顾以风走来,就像着他一路小跑过去。
顾以风的那个心哟,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了,天啊,她的肚子里可是有个小家伙的,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这样跑吧
顾以风提了脚步,转瞬就到了宁歌面前,正准备蹲下身子,好让她爬到背上时,宁歌轻轻地啊哎了一声。
顾以风一急,连忙抱起她,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她的小脸皱得紧紧的,看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忙部问道:“怎么了哪里痛”都怨自己了,不就背着她走过一个山头吗顾以风的悔恨一时如涛涛江水一样,连绵不息啊。
宁歌窝到他的怀里,手伸出来,放到他的头上,接着拿下一片绿绿的叶子,认真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东西可毒了。”
顾以风一看,是一片夹竹桃的叶子,宁歌教过他很多次识别毒物的方法,可是山野之中,有毒的东西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沾上了。他的心终于落了回来,松了口气。
宁歌拿好那片叶子,抛得远远的。
顾以风蹲下身子,等着她爬上去,宁歌也不客气,一蹦而上。
顾以风小小皱了一下眉,轻声道:“小心一点。”不为自己想,总要为肚子里的小家伙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