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歌看得心惊,也看得目不转睛,只感觉那些招式可能穷自己的一生也未必能想得出来,也未必能用得出来
赵泽睿知道顾以风的功夫高强,战了一阵时间后,他明白自己绝不可能在今夜战下顾以风,那么顾以风的弱点是什么呢
他看向顾以风的左臂,顾以风已经流了那么多血,想来躲避起来会艰难很多。于是赵泽睿的刀刀刀压向顾以风的左胸,左臂,快而猛,范围集中。
顾以风微翘了下嘴角,不屑地一笑。右手急挥,挡开那如急风骤雨的攻势,又静静地后退一步,避开赵泽睿的锋芒。
赵泽睿步步紧逼,顾以风就步步后退,突然他,顾以风从地上一个旋转,飞上半空,向着宁歌而去。
顾以风知道这战局持续下去,对自己只有不利,他必须要趁机逃走,带上宁歌脱离这背后虎视耽耽的千军万马,所以他只好一时对赵泽睿示弱,然后趁机和赵泽睿换个位置,好靠近宁歌的身边,解开她的穴道。
可是赵泽睿并不傻,在顾以风脚一踮地,就要飞起的时刻,他已然明白了顾以风的意图,于是脚下一个发力也同时跃起。
两人在穴中相遇,在两人的胸前,都横着兵器,刀剑碰撞后,发出惊天巨响,沿着天山山脉回荡,响彻云霄
宁歌的耳朵被震得不行,可是眼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她能看到顾以风的左臂已经完全染红了,触目惊心,让她心头难以抑制的一跳,思想间,又努力地聚集内力,想冲破穴位,可是再一次没有成功。
赵泽睿和顾以风几乎是同时落地的,落地的时候,两人齐齐后退了一步,显然已经换了一个位置了,他们手中的刀和剑上都有一个明显的缺口,瞬时,那些宝物就变得暗淡了,似乎灵气已经随着缺口流泄了出去,再也不复存在。
尽管顾以风现在已经站在了宁歌的那一侧,可是他并不能回头帮宁歌解穴,还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对面的赵泽睿,防备着赵泽睿随时有可能的进攻。
赵泽睿擦了擦嘴角的一丝血,笑道:“顾世子果然好功夫。”然后手一挥,那把刀被他扔向遥远的另一个山头,那重达百来斤的大刀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形,最后稳稳地插在山头上,像一面胜利的旗帜。
顾以风皱了皱眉,冷冷道:“太子过谦了。”随手把手中的剑丢在路边,再拍拍手上的灰尘,握握拳,道:“太子殿下,请吧。”
两人再度胶在一直,赤手空拳。掌影翻飞间,宁歌只感觉一阵又一阵的风从掌下而生,刮过她的脸颊,一阵比一阵疼,也让她的心越发的焦灼了。
顾以风和赵泽睿战斗间,身形也在移位,顾以风渐渐被赵泽睿往山上挤去,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换位成功是赵泽睿故意的。
顾以风正要回攻过去,想再度向宁歌身边靠拢。宁歌却已经拼了命解开了穴道,动了动麻麻的手脚,就向顾以风飞去。
宁歌看着顾以风,眼睛里全是喜悦,似乎她这一飞,就已经飞出了赵泽睿的牢笼,走向幸福生活了。
打斗中的顾以风眼睛瞟到宁歌向他飞来,双眸顿时焕发出神采,他明白,这会儿没人能拦得下他们两人,哪怕赵泽睿也不能。
赵泽睿被顾以风眼里的眸光一惊,准备回头看时,身后已然传来一阵风声,急切中,他下意识地回手一挡,把宁歌挡在了后面。
顾以风眼看宁歌被赵泽睿所挡,挥拳就向赵泽睿的门面扑去,拳风霍霍,强劲有力。
赵泽睿拿左手来挡顾以风的拳,右手依然向着宁歌而去。
宁歌并不是赵泽睿的对手,她先是后退一步,再挥出双手,挡在赵泽睿的右手前,两手相交时,她痛得一声惊呼。
正在此时,顾以风的双拳已然架住了赵泽睿的双拳,宁歌不及揉揉手,三下两下蹦到顾以风身边,松了口气,顿时觉得无比的心安。
而对战中的顾以风也侧头,向她微微一笑,虽然他的眼光还在盯着赵泽睿的拳头去向。
赵泽睿的脸颊刹时绷得紧紧的,简直能把牙齿给咬断下来,他恨恨地盯着顾以风,拍出排山倒海的一掌。
一刹时,满山的树叶都摇晃,满山的火把都熄灭,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这排山倒海的气势,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顾以风一惊,脚步一移,挡在了宁歌的身前。而与此同时,宁歌只想着要拉顾以风逃开这一掌。
可是她没有拉动顾以风,等她站定后,顾以风从她的身边踉跄了几步,往后退去,嘴里鲜血狂喷。宁歌惊痛,跑到他身前,握住他的手,扶他站稳,拿出身边一个瓶子,快速地倒出一颗药丸。
而那边,赵泽睿也是连退好几步,同样的,他的嘴边也沾满了鲜血,气息沉重,显然也是受伤不轻。赵泽睿的眼睛在黑夜里幽幽地盯着顾以风,如饥饿的野狼在看着自己的猎物,手一挥间,那些在他身后的手下涌了上来,拿出各种武器,展开招式,就准备往顾以风扑来。
宁歌明白顾以风受伤很重,已经不能对敌,这种时候,唯有一逃。她拉了顾以风的手,转身就往山上跑去,能跑往哪里,她真的不知道,也许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好在顾以风虽然受伤,却还能提起轻功,两人的速度是飞快的,可是那些赵泽睿的手下也相当高明,不多时,有两人竟然追上了宁歌,宁歌拨出身上的剑,回身就刺。
好在那些人对宁歌有着顾忌,轻易不和她对阵,宁歌边战边退,竟然到达了后山梅林边上的那片悬崖。看了看那片悬崖,她脑中亮光一闪正准备跳下去,赵泽睿却突然一个飞身,拦在了她的面前。淡淡道:“那藤条早已经毁了,放开顾以风,回去吧。”
回去吧,宁歌听了这三个字,突然有点想发笑,哪里才是她该回去的地方
顾以风静静地立在崖前,身形已经有点不稳,左臂的伤口估计伤及动脉,让他失血颇多,而刚才和赵泽睿那一掌,又用尽了全力,他摇了摇,似乎风一吹就要掉落谷中。
赵泽睿并没有比顾以风好到哪里去,在和宁歌讲完那句话后,他站在原地连喘了好几口气。脸色泛着异样的红潮。
宁歌明白,这会儿,她真的该做一个决定了或者也许说,她其实事实上并不需要做什么决定的,因为如果她跟着赵泽睿回去,那顾以风必然是难逃一劫,赵泽睿不直接在这里杀了顾以风就算仁慈了,那么她就只有跳下去了
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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