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泽睿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宁歌的头,很轻,似乎在安慰她,不过一瞬间,他又提起宁歌的衣领,抓着她就往大帐赶,直接把她丢到自己的大帐里,然后自己坐在一张桌子上,对着蜡烛出神。
宁歌感觉今天的赵泽睿很深沉,让她有点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是逃不了了,她开始哭,小声啜泣,整个人抱成一团,靠在床上,拖过棉被,盖上头,放肆大哭起来,以顾以风的功夫,尚且被暗算,何人能救,即使赵泽睿派人去救顾以风,那希望
赵泽睿对着蜡烛良久,听着那哭声越变越响,又渐渐变弱,直到听不见了,他悄悄地来到床前,揭开被窝,把宁歌的小头给露出来,那一双眼睛哭得肿肿的,他如着了魔一般,想伸手去帮她抚平,眼中射出一股狠厉的光芒,大异平常。
可能是突然少了温暖,宁歌越发抱成一团了,赵泽睿重新摊开被子,把她包好,可能是感觉到了温暖的气息,宁歌自动自发地往赵泽睿身上靠拢,四肢并用的缠上他,赵泽睿呼吸一重,再也不敢动。良久,侧躺在宁歌的身侧,目光盯着帐篷顶,思潮翻滚。
赵泽睿想到了很多很多,初见时,那精灵一般的女子,直让他怀疑不是人间所有,为了看她的笑脸,他教她怎么控制野兽,怎么样抓住小貂,后来有一天,她中了她自己调出来的毒,他拿出随身的一颗大还丹想也不想,就给她服了,因为他感觉如果看不到她那明媚的笑容,会是人生憾事,也许那时候他就该明白,她的笑容也会为别人绽放,直到有一天,他离那笑容越来越远,远到他想抓回来,可是却那么困难。
转回头,看着宁歌,小丫头的一张脸上还有泪痕,嘴巴嘟着,翘得高高的,在帐里时间可能待得有点久了,唇色红润,眼神一黯,他慢慢俯下身,向着红唇靠近再靠近。
就在他快要接近目标时,宁歌一个翻身,直接翻到了他身上,一个激凌,他手有点抖,接下来又慢慢地围拢,想抱住这团软软的温温的身躯。
就要他既将抱上去的时候,感到腰侧一冷,一痛,又一麻,突地睁大了眼睛,他有点不置信,眼中有着浓浓的受伤,仰身躺在床上,看着宁歌脱离了他的怀抱,站起来,重新收拾包袱。
宁歌有点不敢看赵泽睿的眼睛,拿好东西后,低头走到床前,愧疚道:“这只是麻药,你自己也会解,过一段时间也会失掉功效,所以你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必须去必须去”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帐,外面正下起了雪,茫茫的让人找不着方向,看了看夜空,她投入雪海里,身影渐渐融入黑夜,再也不可辨。
四四难道是他
三日后,大雪初霁,西狄京城西京的郊外,人际罕至的天山山麓,一片银妆素裹。远望那一片迤逦的山脉,在雪掩盖下只成了一片又一片的孤,优雅而美丽。
说起这天山山脉,其实横贯华,西狄两国,包括那些大小葫芦口都只是山脉中的一个山岙而已。
大约是午时左右,远处有十来个兵丁押着一个男子而来,那男子头发略为散落,衣衫上沾染着些许灰尘,鞋上满是泥土,已经完全被雪弄湿,那雪一直往上漫延,把他衣服下摆也弄湿了大半,这一身装扮十分落拓,不过男子身形笔直,有如青松挺立,而那张脸上,唇角半勾,透着几许笑,竟让人感觉他仿佛只是在欣赏风景,那男子的行为真的在像欣赏风景,四处看顾,每看一处都那么仔细地一路品味过去。
在那男子身后,亦有一男子,长身玉立,面容俊雅,只是浑身透着一股冷意,配上那一身洁白的衣衫,竟似与天地融为一体。
这两人正是顾以风和杜若轻,而这个偏僻的所在,则是他们准备行刑的地方。
空旷的野外,寂静无风,偶尔有一两只飞鸟掠过,碰到高树,摇晃一地的冰棱,簌簌响动,让人无端地激起一阵冷意,十个押解的士兵均齐齐一抖,不由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杜若轻,只见他似乎毫无所觉,依旧一张千年冰山脸。
他们让顾以风在一棵大树下站定,十人中一人走上前,一踢顾以风小腿,喝道:“跪下行刑时都他妈的统统给我跪下”
顾以风并非迂腐之人,在感受到力时,已经轻巧避开,只是转回头看了看杜若轻,嘴角泛上一丝冷笑,遗憾的是杜若轻似乎正在欣赏着雪地美景,没有看到他的冷笑。
那十个行刑的人听说过顾以风单枪匹马刺杀左贤王的事,加上刚才他露的那一手,对他颇有恐惧心理,到了该行刑的时候,十人你推我搡,都不上前,杜若轻也不出声道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再看看暗沉沉的天空。
这十人推搡了好久,最后一个高个子的壮汉被人群生生给挤出来,无奈之下,提着刀向顾以风走近,顾以风只是看着杜若轻冷冷的笑,没有一丝的惊惶。
只见那刀高高举起,又快速落下,余下那九个行刑的人都松了口气,这时耳边又传过一声惊叫,他们心更落定了,然后抬头,可是没有见到预期中的血,也没有看到预期中的人头落地,而站在那里挺直如松的却依然是顾以风而那个同伴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九人吓得腿软,转首就跑,却哪里跑得过顾以风的速度,眨眼间,就和最早的同伴在地下相聚。
片刻后,顾以风站定,神情亦是一片冷淡,看着天山山脉,没有说话。
杜若轻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奇怪,反而哈哈一笑:“我就说一向聪明的顾小候爷会如此轻易落入圈套才是怪事”
顾以风一笑:“说起来,还要感谢阁下呢,在柱子上弄的那个密语。”
杜若轻眉一挑:“哦”
“告诉你也无妨,我和父亲间从不用这个密语的,我们自有沟通之道。”顾以风笑,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即是指这个吧,从小熟悉的两人,连笔法走势都已经清楚得很了,是不是父亲所画,他岂能不知。
杜若轻再一挑眉:“嗯。似乎顾小候爷说得非常有理,可是现在顾小候爷身不由已也是事实啊。至少阁下看到了那个密语,非常地想进塔一观吧。”
顾以风手一紧,确实,当时他忍不下那种好奇心,更皆对自己的功夫太有信心,所以才会导致轻敌,落套,不过回想当时那“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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