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风不理会宁歌对他的怒目,问苏弯弯:“这是苏姑娘要找的东西吗”看到苏弯弯点头后,他又道:“这是我刚才在那个石头房里找到的。藏在那个床板的缝里,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当时我没有声张。”
坐立不安的宁歌心终于定了。
苏弯弯的惊喜非常明显。
顾以风皱着眉,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笑道:“你那个友人看来出生非富即贵呀,这条小被精致漂亮,手工也相当不错,正逢在下亲戚家有个小儿做百日宴,能否请他帮忙做两条类似的。”
顾以风虽然说得很委婉,但宁歌和苏弯弯都能听出来他想知道这小被的主人是谁,苏弯弯想了想,正欲开口。
却见顾以风突然挥手,示意她禁口。
外面很安静,除了极偶尔的风声。
宁歌想,难道是那些人来了,速度相当快呀,可是为什么她听不到声息呢那到底来了没来呢,看顾以风的神情,应该是有人来了。
宁歌真是又兴奋又紧张呀,这是大战来临前,她的一般反应,又想着有好玩的事情出现,又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她搞不定的事情,到时候该如何处理,或者干脆逃跑。
苏弯弯有点莫名,不过她对顾以风非常配合,立马保持安静。
顾以风反而是三人中最悠闲自在的一个,他喝着茶,敲击着桌子,脸上轻笑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有那么好长一会儿功夫,三人都非常安静,安静到宁歌能分辨出风声的强弱变化,甚至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更替。
在宁歌的耐心快要宣告殆尽的时候,顾以风放下了杯子,深思了一下,拿过小被,收好,苏弯弯当然不答应了,这可是她友人的东西,不由分说地从顾以风手里抢回东西。
顾以风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抢东西的苏弯弯,眼睛深邃,似有深意。
苏弯弯缩了缩手,把手上的东西交回到顾以风手上。
顾以风冷了冷脸,收好小被,又看了看宁歌,不说任何话,就回了。搞得宁歌一肚子莫名其妙,看看苏弯弯,想不明白她怎么随便就把小被送给了顾以风
不过在现在来讲,小被对宁歌的吸引力已经没有那么大了,顾以风突然停止了谈话,表明有人到来,那些人是不是她料想的那些人
不多时,苏弯弯也告辞,宁歌开始着手准备东西,铺好床铺,点好熏香,然后开始美美入睡,不多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甚至偶尔还有梦话。
外面是很黑的夜,北风很紧,一阵又强过一阵,突然一阵强风刮过,吹开了宁歌房间的门,传得清幽的熏香四处飘散。
十七银光之祸
不多久,宁歌沉入梦想,做了个美梦,梦中笑得很甜很甜。
外面还是天寒地冻,北风呼啸,渐渐的北风吹开了宁歌的房门,一个披着黑斗篷的黑衣人无声潜入,房内隐隐地香味入了他的鼻端,他先屏气回味了一下,确认这只是普通的安息香,再慢慢向床上的人儿靠近,入目的那个笑得很甜的笑容令他有点嫉妒,活得这么开心的人也需要安息香
斗篷人来做什么呢他对着床上的宁歌的笑容沉思了一下后,出手如电向宁歌的脖子上袭去。
不错,宁歌确实做了个美梦,不过在冷风刮进房里的刹那,她就丛梦中醒过来了,她能感觉到来人的走近,停顿,那些一举一动,甚至斗篷人出手时带出来的风声。
她全身开始动,也动得飞快,在斗篷人进入后,她就在评估他的实力,知道来人功夫非常高深,因此分外警醒,避开那伸过来的一抓是十分及时,也非常快速,并且用尽了她生平的潜力,宁歌是个不大专心的人,可是往往这种人,她总有点潜力在那里,所以这一躲真的非常快,如果她师父林如海在场,看到她如此敏捷的动作肯定会老怀大慰。
不过遗憾的是,宁歌只是高手,而来人却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一抓既快又稳,随着宁歌的移动,这手如影随行,不出眨眼功夫,还是稳稳落在宁歌的脖子上。
这一刻,宁歌睁开了眼睛,毫不畏惧的看着斗篷人,想从中看出一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没发现,来人没有佩饰,唯一露出来的手,修长白晰,是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是一双不劳动的手。她想,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作为一个主事者,蒙面人当然不可能劳动,再仔细闻闻,也没有熏香味。大凡富贵人家,豪门大户,身居高位者,都喜欢在衣服上熏香,以示身份,往往越是贵的香用的人越多,也有的人为了表明与众不同,喜欢挑清雅的香,而这人分明不理会世俗,或者也许是他为了隐藏行踪,所以不敢用香,但以宁歌的鼻子,如果来人平时用过香,她就能闻出来,但今天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什么都没有,她皱了皱眉,开始沉思。
斗篷人也在静静地打量着宁歌,打量着宁歌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大会儿,道:“在下是来感谢姑娘送还两根银针的。”
语调非常好听,清幽悦耳,宁歌猜想来人应该比较年轻,他说两根银针那两根铁针涂上银光,确实有点像银针,那来人是来试探她的啰她要不要承认承认会不会被杀人灭口不承认就不会被杀吗不多时,她开口:“是呀,阁下的银光真是妙极,不知阁下是如何遇到银鱼和银蛇那两种稀世宝物的,让在下好生羡慕呀。”
斗篷人握住宁歌脖子的手一紧,加了几分力,片刻,许是知道宁歌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后,复又放开:“明月派也不算徒有虚名呀。”能知道银光,好歹见识还可以。
宁歌咳了几下,换过气来。
斗篷人冷冷一笑:“姑娘也真够胆大呀,用银光吸引我前来,又敢说出银光来。”你就不怕我直接了结了你。
宁歌嘿嘿一笑:“不怕,没有准备怎么能行如此危险之事,如果阁下真杀了我,不瞞您说,明天这个秘密可能会天下皆知,我相信阁下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出现。”宁歌当然没有把银光的事告诉别人,能告诉谁呢,告诉苏弯弯,只能让苏弯弯担心,而且也会阻止她,告诉顾以风他会赞同不大可能。
“天下皆知又如何”斗篷人反倒一笑,笑宁歌的天真,天下皆知有人死于银光,有银光这种毒,又如何呢
宁歌一愣,哽住,是呀,这个方法不管用呀,幕后主使人又没找出来,这个斗篷人是谁又不清楚,就算昭告天下了又如何大不了他们再换一种毒,换一种新的杀人方法。想了一下:“不过,阁下有没有感觉那两根银光有点不一样”
斗篷人眉一挑,回想着有什么不同。
宁歌看不到斗篷人的表情,不过他的沉默告诉她,他在想,那么她要不要再加一把火呢:“那两根银光要比阁下当初放到别人的身上的时候黯淡了许多吧”
斗篷人有点不耐烦了:“哦,那很奇怪吗银光有一部分进入了人体,铁丝当然要比原来黑了。”铁丝上的银光少了,当然要慢慢回到原来的颜色了。
宁歌呵呵一笑:“可是据我所知,阁下用银光的时候都是重复使用的,这两枚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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