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敛心神,宁歌道:“在下真的只是出来走走,阁下交待的事一定尽力完成。”这时语调已没有一丝的颤抖,恢复能力之快,让鬼面人小小讶异了一下。
其实他没有看她的手指尖,那里还在风中晃动,也许是因为已经被风冻得无法控制了。
宁歌第二天回去就思索着要怎么闹得大一点,因为在她看来,鬼面人的功夫如此高强,得罪他明显是不智的行为。
当天傍晚,俏丫头送饭来的时候,才推开门,就被一盒墨汁泼中,脸上又白又黑,跑回去了。
隔天,她神色平静而来,这让宁歌有点懊恼,没有闹出一点效果,与外界沟通的工具却没了,她想到了绣花,自然也可以绣字,不过当她要求要针线的时候,小丫头的警戒眼神分外明显,好在没多说,就把东西送到。
不过神秘人并没有出现,所以这些针线又被宁歌好好地利用了一番,第四日,小丫头出去的时候,先是被门上的针扎了一下,接着被五彩的绳子一绊,砰地往前跌了个狗吃屎。
这件事的结果是小丫头每次把饭放在门外,看着宁歌自己出来拿了,再关好门,但是宁歌的玩闹依然没有激起别的反应。
正当她寻思着怎么换个玩法时,神秘人又降临了,天刚黑后,宁歌见到了熟悉的炭笔字条,附带一根黑黑的木炭,纸条上写:笨,换个方法。
宁歌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说笨呢,顿时火了,拿过木炭,就想折断来撒气,却在用力前止住。
当晚,她失眠了,反复地想:就只有这点工具,还要让她想出妙法,有本事,那人怎么不自己想去。
这天没有月亮,星星倒很亮,她又悄悄地从房顶潜了出来,估计主人料她逃不出去,因此守备也不严实。
这次她走的是另外方向。不过她走了很久后发现那个方向并没有什么东西,天地空旷,再往前走是湖泊,那天的那个湖泊,看来神秘人没有骗她,那么她现在所处真的是湖泊上的一个小岛了看来,没有船是出不去凝神间,她脚下绊了一下。
蹲下身子一看,却是几根枯竹,横在地上。
小时候,她和林飞白偷懒不想提水,就用它来接溪水,也会拿它来打水仗,还记得林飞白那小子被淋得浑身湿透的样子,过瘾极了。
顺手捡过几根枯竹,一路逛回去,即使不能出去,熟悉环境还是有必要的。
过了两天,傍晚,宁歌坐在窗前掰着指头数日子,想今天应该是除夕吧,没错,应该就是除夕,本来她应该坐在那里,吃着热呼呼的饺子,然后和林飞白那小子出去放几个鞭炮,那时候鞭炮总是少,他们两个经常抢,有时候就石头剪刀布来决定鞭炮的分配,更多的时候,他们拿着木剑打一架,胜利者拿多的一份,不过胜利后也不容易,还要小心战败者的偷袭,因为一不小心,怀里的鞭炮就被抢走了。
那时候总是她的鞭炮多一点。
想着想着,不免眼神有点暗淡,以前是多远的以前了,怎么有点恍然隔世的味道。
晚霞把整个岛都罩在金光中,一片辉煌灿烂,有一位美丽的女子,从金光中缓缓向宁歌的方向走过来,姿势优雅,摇曳生姿,颇有步步生莲之态。
宁歌顿时眼直,心思转动,犹豫了一下后,手伸向了身边的竹筒,心中暗道:姑娘,对不起了
随着来人的走近,宁歌慢慢伏下了窗子,只剩竹筒和眼睛偶尔露出窗子一下。
在那姑娘越来越近的时候,宁歌隐隐看到她手中有红色的东西,有可能是鞭炮和对联。这时,宁歌再也不多想,右手用力一按,竹筒里的水就像飞镖一样,直直地往那姑娘射去,不出多大工夫,那姑娘一件上衣湿透。
在数九的寒风中,那姑娘并没有发抖,只是一身湿淋淋地站在那里,显得那样狼狈,她眼中的楚楚之意是那么地惹人怜惜,一身的精致妆容,涂脂抹粉被水一冲后显得无比落拓。
宁歌愧疚,头埋得更低。虽然她从小爱玩,但好在每次都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所以林如海虽然偶尔也觉得她调皮,却一直未重责。这次,似乎有点过分了。但也仅仅是感觉有点过分而已,签于前几次的经验,她并没有想到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不消片刻,一男子自远处飞来,抱起女子就飞走了。宁歌还来不及看清那男子长得什么样,只感觉他似一阵风疾速地来了又走了。
宁歌开始隐隐有不安的感觉,除了愧疚也有一点点的担忧,看那女子的装扮,不像下人。而那男子也是一样,虽然只是惊鸿一翩,但那华丽丽的衣衫她还是看清了,他们是什么人,会对她如何
不到顿饭工夫后,就有丫头向宁歌传话:右使招见。
如此快速
宁歌没想到
能被招见似乎达到了她的目的,可是事情却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个女的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这件事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小丫头带路,宁歌跟着往右使所在地而去。
宁歌跟在后面,想像着各种可能的局面及对策,思索完一个,看一下周围,原来右使所住和她所住的地方相距甚远,和梅林当然更远了,路上到处可见枯树和枯草,透露着昔日的繁华。突然间地上一个碧玉簪吸引了它,那碧玉簪非常漂亮,雕成蝴蝶的形状,莹润剔透。
她见过这簪子,在哪里呢
蹲下身子,趁丫头没看清,快速把簪子捡起,再按一下脚,连声呼痛。
小丫头以为宁歌是崴了脚,也不上前扶,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小丫头的脸上还有几处淤青,分明是宁歌的杰作。
宁歌苦笑一下,心下明白。作势揉了几下脚,站好,一瘸一拐着继续往前走。
好容易走到了,却被一个清秀男子告知,右使有事,有话转告宁歌,简单一句话:请姑娘从今日开始安安份份待在房内。
没有警告,也没有批判。
那男子端正在坐在房内,凡经过他手里的东西都瞬间成粉末,这种功夫并不高明,高明的是,如果连一个传话的下人都有这种功力,那主人是何等功夫
所以这话虽然简单,还是很有威慑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