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漪箩不停地点头,往外面移去
她这次出门除了素环谁都没带,车夫是个哑巴,她不担心
她出来的时候,让人打听清楚了厉将军的府邸,所以马车直奔厉府而去
素环紧张的叩了叩门,大门被打开,一个管事模样的探出头“这位姑娘,您有何事?”
素环掏出怀里的金簪递给管事,“你拿这个给厉将军,就说小东大人差人问些事情”
管事接过金簪,不敢怠慢,即刻回身去了院子里,厉则正要换衣去校场,见管事匆匆而来手里拿着十分熟悉的簪子,眉头微蹙“人在哪?”
素环四处看了看,反复确认了周围没有人,便靠近马车道:“小姐,咳咳,公子你下来吧,现下没人”
东漪箩快速下了马车,三两步闪进院子,一转身,那挺拔的身影就在面前,她有尴尬,手拿起又放下,扯了扯嘴角:“厉将军,好久不见”
坐到了厅堂内,两人相顾无言,东漪箩不知道如何开口,厉则垂眸不知想些什么
东漪箩急的抓耳挠腮,片刻“你要上战场了?”
厉则点头,并未说话
东漪箩挠挠粉腮“战场刀枪无眼,你注意安全”
厉则点头,仍旧不发一语
东漪箩拿出歪歪扭扭形状奇特荷包,推了过去“这个是平安符,你一定要带它上战场,你看到这个绳了没有,你把它挂在脖子上,你别看它这样丑,它绝对能保你平安,你一定要带上”
她慌里慌张的拿着荷包给他看,厉则终于抬头,目光深邃而清冷:“东四小姐,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他决定远离,她又这般上门,那跌跌荡荡的心好不容易平稳现在又开始跟着起起伏伏
东漪箩放下手
“你说你有喜欢的人,我决定放手,但你又这般做什么,你不怕你倾慕之人伤心?还是你觉得我的心经得起你这样戏弄?”
东漪箩眼眶微红,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厉则走到她跟前,双手钳制住她的肩膀,轻轻道:“什么不是,是没有那个喜欢的人,还是你是喜欢我的”
东漪箩有些哽咽:“我有喜欢的人,但我也关心你,就这一次,你听我一次,我再也不会招惹你了,你带上它好不好”
她美眸莹润,眼眶湿红,小巧的鼻头跟着泛红,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心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对她心软,叹了口气“你别哭了,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你哪里吃亏了要哭成这般”
他声音轻柔,已没有了之前的清冷,拿过她手里的歪歪扭扭的荷包,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眼底的通红,这是她熬夜做的?能为他这般为何偏偏说不喜欢他
东漪箩听了他的话,哭的越发一发不可收拾,她心里的愧疚连绵上涌,她就是对不起他,她自私的很,为了自己她可以随时抛下他,她对他的伤害最重不论前世还是今生
厉则将她揽进怀里“别哭了,我带就是了,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一想,等我从战场回来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好不好,总是见到我就哭,你早就吃准我拿你没办法”
东漪箩推开他,认真的看着他“你一定再上战场的时候带着它,你一定要”
她给他上过药,所以知道他受伤的地方在哪里,他只要戴上她的荷包挡住那处就好
厉则将那金簪重新塞到她手里“荷包我收下了,这个就算是回礼,你快回去吧,别再一个人偷跑出来了”
东漪箩怕他反悔不带自己的荷包,默默的收下金簪,又嘱咐了一遍:“你一定要带上”
厉则将她送回东府,一路上都想着她的样子,她明明就是在意他的,她知不知道女子给男子送荷包是什么意思,他一个平民出身的人都知道,她受惯了礼仪却不知?那她为何不接受他呢,他从战场上回来就要问清楚,她到底真的是那样的女子,还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摸摸胸口挂着的荷包,他心底一暖,那是她亲手绣的
时日尚好的时候,厉则带军启程,东漪箩没有出门去看,她心里很乱,下一次再见到他注定还是要伤害他,她不能再给他一点留恋,今日过后,她再见他就是一个彻底心冷的人,她必须斩断他的所有想法,她那日的举动定然让他心生希望
那她怎么办
东漪箩将头靠在残狼的肚子软软的肚子上
干脆直接嫁给解缙算了,反正他隔三差五就来,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过了,知道他也是重生之人,她倒放下了心,解缙心思缜密,从未有过疏忽,经历了前世他恐怕更会注意周遭,根本不需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