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小虫饶富兴致地盯着斑鸠,她倒是很想知道斑鸠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目标。
“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斑鸠的眼神从未如此坚定。
小虫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她的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嘴角大大地咧了开来,露出满嘴白牙。
斑鸠不知道小虫为什么笑得这么夸张,尽管没从小虫的笑声中听到嘲讽的意味,他还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捎带着用肩膀轻轻撞了小虫一下。
“我一直都看错你了,”笑够了的小虫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了斑鸠的肩膀上,散出一股大姐头的气场,“以前我始终以为你是个现实主义者,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原来你是个披着现实主义者外皮的理想主义者。”
斑鸠早已经习惯了小虫与自己的亲昵动作,他在意的是小虫说的话,为什么她说自己是个理想主义者?
“你这都要改变世界了,还不算是个理想主义者?”
小虫说话的同时还用胳膊勾住了斑鸠的脖子,她个子比斑鸠矮不少,做这个动作还是很有些难度的,以至于整个人都快站起来了。
听完了小虫的话,斑鸠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给自己新贴的“理想主义者标签”。
理想主义者,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坏称号。
“那么你接下来要打算怎么做呢,”小虫接着对斑鸠说道,“你总得切切实实地做点事情吧,不然岂不是成了空想主义者,那确确实实不是个好称号。”
斑鸠稍微想了一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虫:
“我想要捣毁糖果城的制糖厂,解放那里的所有孩子。”
“这算是个不错的开始,”小虫拍拍斑鸠的肩膀,“但光捣毁一个制糖厂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真正毒害着糖果城的,是那个掌控了整个城市的卡尔文。”
“只要他还统治着糖果城,那么糖果城就会继续保持这副模样,哪怕你捣毁了他的制糖厂,他也可以再建造一个;即便你放走了所有的孤儿童工,他还可以再去抓。”
“所以要想彻底解救那些孩子,必须要将糖果城从卡尔文的手中给夺过来。”
小虫的话让斑鸠深以为然,他之前光想着救出那些孩子了,压根没往更深处去想,此时听完了小虫的一番言论,斑鸠觉得她说的很对,不解决掉了卡尔文,糖果城便不会生根本性的改变,这里的悲剧也还会一直延续下去。
看来以后动脑子的事情就交给小虫好了,反正做事之前问问她,绝对不会有错的。
……
入夜已深,阿杜和安娜在里面的房间里睡着了,斑鸠、小虫与舒尔茨坐在外面的桌边,小虫将斑鸠的想法告诉了舒尔茨,问问他有没有能出的主意。
“这真的是太巧了,”舒尔茨说道,“我来到糖果城的第一天,脑子里便有了和你们俩差不多的想法,卡尔文那个人太可恶,他怎么能对这些孩子做那么残忍的事情?”
“直接说重点。”
小虫受够了舒尔茨动不动就来上一大段的夸夸其谈,她一摆手,示意舒尔茨别来那套虚头巴脑的了。
“没问题,”舒尔茨再次将他那张糖果城的地图拿了出来,铺开摆在桌上,“我们人手不足,因此尽量避免和卡尔文的护卫队正面冲突,那么摆在眼前的要目标不是制糖厂,也不是卡尔文的老巢,而是这里。”
舒尔茨话音落地,他的手指也停在地图上的一处,那里用红色字体标注着四个小字,“军火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