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货舱内外巨大的压力差所形成的力量正在以排山倒海之势将这些东西向外抽走。已经解开了安全带的几名突击队员便在这一股暴风之中迅速被拖出了机舱外,任何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这样消失在了冰冷漆黑的夜空。
鹰钩鼻死死抓着安全带,脸扭曲而痛苦。他的年纪不饶人,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于是便对着疤眼角竭力喊道:“快快去驾驶舱”
疤眼角点点头,他的使命就是听从命令。
不过谁都不是超人,这会儿别说移动身体,保持姿势都很困难,稍不留神就会被吸出舱外。疤眼角收起匕首,临了还不忘狠抽了金江姬一个嘴巴,然后才一步一步艰难地向驾驶舱爬行,用手臂尽可能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完全不顾舱内暴风拉扯着自己。
在飞机的机舱内布满暗红色的网格状带组,这相当于一个用安全带编织成的网,覆盖在飞机的内壁,这个简单的设施能保证在飞机的任何位置都可以抓到东西。利用这个梯网,疤眼角逐渐接近了驾驶舱,并看见了飞溅到舱壁上的血液。
这个时候,入侵者拿着枪走了出来,衣服上是大片的喷溅状血迹,脸上覆盖着迷彩头套。疤眼角完全是在下意识中往旁边一滚并伸手掏枪,同时大声吼道:“你是谁”
对方虽然穿着突击队员制服,但手里拿着枪,这让疤眼角认定对方是入侵者。
入侵者没有回答,直接走出舱门。脚上就像有钉子一般,每一步都牢牢抓住地板,在狂暴的气流中步伐非常从容。
她斜眼一瞟疤眼角,然后纵身一跃,借助这股巨大的向外拖曳的压力,让身体快速在空中滑行,飘到最近的白色“木头人”货柜上伸手抓住固定绳,顺势一扭,轻巧地落在货柜顶上。而就在这个货柜的托板上,金江姬正被链条和安全绳绑在上面。
入侵者低头看了看托板上的金江姬,“呀”地轻呼了一声,没说话。这好像在她的计划外,但应该不妨碍她。
不过疤眼角看着对方在空中游动的样子,真是惊讶不已。:。他根本固定不住自己的身体,在楼梯拐角滚撞了几下,好容易用腿撑住,然后从腋下拔出枪,瞄准了入侵者,砰砰连开两枪,边扣扳机边喊:“你是谁快回答”
鹰钩鼻快要坚持不住了,他怪叫起来:“别开枪你会打坏飞机的,先去驾驶舱控制住飞机”
疤眼角瞪着眼,点点头,便闪身上楼梯冲进驾驶舱。眼前一片鲜血淋漓,正副驾驶员和随机机械员都倒在温热的血泊中。
这样看的话,入侵者肯定会开飞机。疤眼角脑中快速思考着,假若对方仅打算与这架飞机、或者更应该说是和“木头人”一起同归于尽,那完全可以直接携带炸毁飞机,不必将机组成员一一枪杀。
疤眼角能够想象,在自己审讯金江姬期间,驾驶舱内一定发生了极不愉快的劫机谈判,机组人员没能满足这名入侵者的要求。而对方的目标应该就是装着“木头人”的货柜。
他果断冲出驾驶舱,准备告知鹰钩鼻,和入侵者进行谈判,说服对方立刻将飞机安全地降落。
可是当自己拉着把手勉强迈出驾驶舱、在狂风中定睛一看时,眼前的一切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鹰钩鼻已经不见了身影,入侵者则早已将其他人道主义救援物资胡乱释放掉了。她此刻正站在白色货柜顶上,腰间的安全绳连接着“木头人”的白色货箱固定蒙网。
这时,疤眼角才彻底明白,原来入侵者根本就不打算降落飞机,而是要与货物一起进行空投
第64章花蛇
气流呼啸翻涌,风暴席卷着飞机货舱。
疤眼角这个时候才明白,入侵者打算和货物一起从飞机尾部空投出去,但已经太晚了。对方已经完成了货箱托板的固定解锁。她踩着货架,带上头盔,金江姬也被绑在上面,两人一起随着货物一起向飞机尾部缓缓滑去。
飞机正在逐渐失控倾斜,疤眼角这名刽子手把牙都咬出了血,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力量他双腿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狠命一蹬,向前扑去,在紊乱的气流中疯狂地颠簸游走,躲过所有在机舱内抽甩的杂物,犹如神助一般在最后一刻拉住了货箱上的固定绳,紧接着便随货箱冲了飞机。
一瞬间,曾经温暖、安逸、平静的飞机机舱环境全部都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南洋的夜空。冻成冰的空气像刀片一样割划着疤眼角裸露的手背,空中的缺氧让他头疼不止。但是他丝毫不肯放开手中的绳索,这是系着生命的绳索。
忽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上猛拽货箱,差点将疤眼角甩了出去。他虽然抓紧了固定绳,但这股蛮力让他左肩脱臼。疤眼角努力睁开了眼睛,看到三顶巨大的降落伞已经在货箱上张开。
降落伞减慢了货箱下降的速度,并帮助货箱维持平衡。金江姬虽然被安全绳和链条固定着,但身旁狂风呼啸,她也一动不敢动。幸亏是被疤眼角平躺着锁在托板上,让她能够承受忽然减速带来的冲击。
这时候,疤眼角才勉强稳住神,仔细用双眼辨认入侵者,对方仍然站在货箱上,低着头看着他。那种眼神充满着嘲弄,这是掠食猛兽在等待猎物耗尽力气时、在一旁欣赏的样子:“好玩,真有趣,再加把劲呗,呀哈哈。”
疤眼角脑海中逐渐变得空白一片,夜空的极端环境让他无法思考,下巴在狂风中上下抖动着,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惊恐开始爬满他的脸。
这名入侵者也许失去了耐心,再次掏出枪。疤眼角疯了一般要往上爬,想扭断这名入侵者的脖子。无奈他的左肩已经脱臼了,能拉住身体就已非常勉强。
疤眼角没注意到,入侵者拿出的枪和平时的枪并不同,那是一把枪管非常粗的信号枪。入侵者用这枪打出三枚绿色的信号弹,这些信号弹闪着寒光喷着浓烟升腾,撕开了这漆黑的夜空。
疤眼角恐怕知道自己要死了,他狂叫着:“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的名字。”
“告诉你也没有用喔,你不认识我。”对方回答,“其实我也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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