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最强的,最强的一种被称为天鹅血而那种药物的成分跟赫尔佐格留下的资料吻合,也就是有人跟我一样持有一模一样的资料,我用这些资料来研究遏制药剂,他却用这些资料来制造进化药,这也是从死侍胎儿血清中提取出的。当初那场毁灭无名港的大爆炸中,我不是唯一的幸存者,还有另一个人也逃了出来”橘正宗说,“我听说猛鬼众中出现了新的领袖,而进化药都是出自猛鬼众的手。我意识到另外一个生还者可能就藏在猛鬼众里,我决定冒险去刺杀他,为此我潜入了猛鬼众的大阪总部。”
“你找到了那个人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带着能剧面具,静静的坐在大厅的那一头。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就向他投掷了我自制的燃烧弹,我在里面填充了白磷和凝固汽油,能够产生几千度的高温,就算是钢铁业能被熔化。但那个人他从火海中走了出来他浑身的衣服包括能剧面具都被烧毁了,呈现出真实的面目,荆棘般的牙齿突出分叉的舌头。那根本就是一个怪物,跟纯血龙类一样强大的怪物。他比你对付过的所有死侍都棘手,而且他还有神智。”
源稚生缓缓的打了个寒战:“他也是被龙血侵蚀过的”
“是的,那个怪异的个体时被龙血侵蚀过的半进化种,他和绘梨衣一样处在进化的中间状态,他没立刻堕落为死侍,但那是早晚的事。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不遗余力的制造进化药,只有成功的进化药才能救他。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想要作为一个完整的生命活下去就只有进化成龙类”橘正宗深呼吸来让自己平复,“直到今天我都无法忘记那一幕,那个半进化种从熊熊烈火中走出来,他分明认识我他对我微笑他看起来就像恶魔中的皇帝,我无法把视线从他那微笑的脸上挪开,巨大的威压压得我不能呼吸,我只能跪下去膜拜他,只能等他来杀我这是手机响了,是你打电话进来,你当时只是问了我一件很小的事,问我周末要不要去爬山。我拼尽了全部的力量按了接听键,施加在我身上的威压忽然解除了。我不顾一切的逃走,以那个半进化种的能力我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他跟绘梨衣是一个级别的存在,但幸运的是我做好了跟他同归于尽的准备,在潜入之前埋设了炸弹。我遥控引爆炸弹,跳窗逃亡,把他压在一座十二层的废墟中。”
“他死了么”源稚生问。
“不,毫无疑问没有因为在那之后更多、更强效的进化药在鬼中间悄悄的流传。”橘正宗沉声说,“我知道我已经无法逃脱了,我被王将认了出来,他一定是黑天鹅港中的研究人员,他曾经见过我,我整了容但还是无法瞒过他。我当年犯下的罪孽被人发掘出来了,而且那人是个魔鬼我必须杀死他,即使拼上我自己的命也无所谓这是我亲手从地狱里放出来的魔鬼”
“难怪你做什么都谨小慎微,唯独在对猛鬼众的作战上不择手段,变成了好战的狂人。”源稚生说。
“是的,我必须利用一切我能力量扫平猛鬼众,杀死那个王将为此我振作精神,一步步提高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公布了自己橘家继承人的身份,我通过了血液检验,成了橘家主人,进而成了大家长,我终于有了跟王将开战的实力。而且我还有你和稚女,你是π,稚女是w,你们是赫尔佐格最成功的作品,无名港炸毁之后基因库也损失掉了,即使赫尔佐格复生也无法造出你们这么完美的作品。你们是有机会跟王将抗衡的,我等着你们长大,等着你们觉醒但我又错了,在你和稚女这件事上,赫尔佐格对我撒了谎。你们兄弟在实验中是用来对比的,是一对镜像体,你们携带的龙族基因恰好相反。”
“赫尔佐格分离出的龙组基因和人类基因一样,是双螺旋。他猜测双螺旋中的一条会产生稳定的混血种,而另一条携带最强的嗜血基因,,但他不清楚哪一条螺旋带有嗜血基因,因此他分别用两条螺旋来制造混血中。嗜血基因要么就在你的基因序列中,要么就在稚女的基因序列中。你们互为对比,一个是成功的产品,另一个注定失败,镜子外事尊贵的皇,镜子里映出的却是狰狞的鬼。这就是所谓的镜像体。”
“源来稚女是失败的作品。”源稚生低声说。
橘正宗摇了摇头:“不,你才是失败的作品。赫尔佐格要的是那种带有嗜血基因的鬼,他只要能够找出控制鬼的办法,就能制造出可怕的军队。他并不想制造皇,你才是那个副产品”
“难怪稚女后来变了。”源稚生轻声说,“因为鬼在他的身体里苏醒了,我弟弟消失了,只剩占据他躯壳的鬼。
窗外的灯光照着他的侧脸,他的脸坚硬的像是青金石。
“故事讲完了,你现在明白我为何要把大家长的位置传给你了吧因为我是个罪人,我根本没有资格带领族人去打一长争议的战争。”橘正宗幽幽地说,“因为我的贪欲,很多人死了,我满手都是血腥。我从西伯利亚放出了魔鬼却没有能力杀死他,我连累了你,还害了绘梨衣。今天我养的实验体还导致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去,按照家规,我应当切腹赎罪。我切腹赎罪之后稚生你也可以对家族有个交代,只是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稚生你能答应我。”
橘正宗直起身体拔出怀刃,刀刃上流动着刺骨的寒光,他一声不吭的看着源稚生,目光坦荡又固执。
“是啊,犯下着重大错的人如果不受惩罚那我这个大家长有怎么对得起这些无辜横死的族人呢”源稚生看着那些白布单的尸体,“说来听听吧。”
“杀死王将这件事应该不用我说了,”橘正宗解开衬衣露出依旧结实的小腹,“我的请求是关于绘梨衣,她已经是个半进化体,比你杀过的很多死侍都危险但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忍心她被处决。她剩下的生命不多了,除了我你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如果在对王将的作战中能用到她,那是最好,如果她彻底失控,那就请你亲自出手砍下她的头。但在那天到来之前,请让她幸福。关于我的事情不必告诉她,这些年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也算平安长大。告诉她说她忽然有了个父亲,又忽然失去,只是平添她的悲伤。”
“明白了,都是合理的要求。”源稚生把烟蒂扔在地下用脚尖碾碎,拔出御神刀。
橘正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仰望屋顶轻声吟诵:“心早已病了,梦中魂魄在枯野上徘徊。”
这是日本“俳圣”松尾芭蕉临终前留下的辞世俳句“旅に病ご、梦は枯野をかけ廻る”,略加改动,词意就像风过水面留下涟漪。最为黑道至尊的遗言,未免禅意太浓了些,橘正宗花了二十年,把自己从野心勃勃的克格勃特工变成了一个讲求修行的日本人。源稚生踢刀走到橘正宗背后,御神刀高举过顶,橘正宗举刀扎向小腹左侧,切腹就是从小腹左侧往右侧的一刀,然后介错者一刀断头,把痛苦和人生一齐斩断。
御神刀斩落,带着大片的弧光。橘正宗血光飞溅,战栗着倒地。
怀刃插在地上,橘正宗用来握刀的右手五指尽落,因此他没能把怀剑插进自己的肚子里。
源稚生面无表情地收刀回鞘,从怀里抽出手帕沿着断指根部扎紧来止血。他的刀术极精,一刀斩断橘正宗的五指,却还留下短短的指根来止血。
“让我受五倍的断指之刑来代替么”橘正宗抽着冷气,苦笑。十指连心,他痛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这个世界上,犯了错误的人总要受惩罚,我不罚你,就无颜去见那些躺在尸布下的族人,可我杀了你又有什么意义呢老爹,如果要赎罪的话你这条命是不够用的,还是留下看我杀了王将吧。我也没法答应你照顾绘梨衣,我能做的也只是陪她打游戏机而已。”源稚生打了个死结,拍拍橘正宗的肩膀,“其实那么多年来我也就是你手里的一柄刀而已,老爹你说砍谁我从来没反对过。现在你说砍了王将,我就砍了王将,握刀的手没了不要紧,我这柄刀还在”
“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去把东京的每寸地皮都翻开找神吧。”上杉越放下酒杯,“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儿我们的重逢就散场吧,凌晨三点了,我命天早晨还要起大早去办食材呢。”
“是好歹也曾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组织圣骸复苏你守土有责,可你满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gu903();“可我已经退位了,不是么皇帝退位了还不理朝政呢现在的大家长是谁,你找他说去”上杉越摆出无赖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