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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道:“你别这样,我想和你好好谈谈。你不喜欢孟诗萱,我以后也少和她来往,好不好”

他目光诚挚,他说的话也是认真的。

经历过上辈子的那些事情,他现在连多看孟诗萱一眼都厌烦,这几天,徘徊在他脑子里的反而是上辈子和钟悠悠待在一块儿的小细节。上辈子他只将钟悠悠当做妹妹看待,相处机会并不多,但他对钟悠悠并非没有好感。

若是这辈子,钟悠悠还愿意喜欢他,那么他也一定会好好对钟悠悠。这几天,他本等着钟悠悠主动去找他毕竟以往的钟悠悠有事没事就会找借口去他班上,或是他家附近转悠,想多看他几眼。

可这几天,钟悠悠却压根没出现在他面前,跟没想起过他这个人似的。

打电话给钟悠悠,钟悠悠也没接过。

他这才有些慌了,心底泛起不大好的预感,于是,今天便主动来了一趟。

他经历过上一世之后,才知道自己过于优柔寡断,当断不断,才导致最后那样的结果。钟悠悠陷入那样的下场,并非没有他的责任在里头。因此今天虽然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方才说出口的,却是最直接的一句,无异于告白的话

他知道钟悠悠一定会露出震惊惊喜的目光,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忍不住微微笑起来,笑得很是温柔,等待着告诉钟悠悠,这都是真的

“你认真的”钟悠悠的确惊诧得五雷轰顶,可半分都不喜啊她简直莫名奇妙,时之棠好好的和孟诗萱在一块儿,忽然回头来找她又是干什么闲得没事做

时之棠温柔地道:“认真的。”

“不是,到底是什么给你的自信,以为我愿意为你把这个备胎一直当下去”钟悠悠惊得半天找不着北。

“”时之棠耳朵“嗡”地一声,却是有些无法理解钟悠悠在说什么。

她不是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他的吗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什么意思”

钟悠悠笑了一下,索性也摊开了说:“意思就是,现在,备胎不乐意继续备着了,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时之棠宛如被人当头一棍似的,半天脑子里都是嗡嗡响,无法进行思考的。

他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如坠冰窖。他试图分辨钟悠悠是不是在说气话,可钟悠悠从未用这样冰冷的态度对过他。

他以前从不觉得,直到被钟悠悠用这样冷漠的态度对待以后,才猛然觉得,心口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悠悠,为什么突然”

他话还没说完,忽地听见别墅客厅传来“咚”地一声,重物落地震天响,紧接着几个下人惊声叫道:“秦少,你怎么了”

“秦曜也在这里”时之棠脸色一变。

可钟悠悠吓了一跳,跟顾不上管他似的,急匆匆地就快步跑进去。

钟悠悠跑过去,地上水洒了一地,果盘也倒了两个,秦曜嘴唇干燥起皮,神智看起来有些模糊。她吓了一跳,赶紧将他扶起来,伸手往他额头一摸。

好烫

这烫得简直超过了四十度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刚刚不是还开车过来,说话时还好好的吗

钟悠悠急忙拽住他两只手臂,想把他拖起来。

可秦曜太沉,她一下子没拽起来,就趴到了他身上去,正好被追进来的时之棠看在眼底。时之棠面色一黑,对旁边几个下人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

下人可不敢凑近,但没办法,七手八脚地帮钟悠悠把秦曜扶了起来,送到楼上钟悠悠房间去。

钟悠悠又摸了一下秦曜的额头,发现好像没刚才那样烫了,可还是渗着细细密密的汗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她道:“拿冰块和毛巾过来。”

下人点点头出去了。出去后,面面相觑。这秦家小少爷她们听闻已久,可没见过几回,但这回见,他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有病啊

方才莫名奇妙倒了一杯开水,将开水往额头上抹,这大热天的,那能不让额头发烫吗紧接着,她们瞠目结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秦家小少爷猛然晕了

不是她们说,这身强力壮,身高马大的,说晕就晕,也只有钟悠悠相信了。

钟悠悠才将门关上,在床边坐下来,问:“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不早说生病了我还把人叫过来帮忙,多不好意思啊。”

秦曜睁开眼,垂着眸子,抿着唇不说话,大高个靠在小床上,加上苍白的唇色,显得有几分可怜。

“”

钟悠悠顿时不好意思埋怨他了,说起来都怪自己,没事和时之棠聊那么长时间干什么。

她道:“那怎么办,要不你先休息,今天就不搬了改天再找你”

秦曜脸色顿时变了一下,刚要说话,见钟悠悠望过来,又赶紧埋下脑袋,沉沉地闷闷地道:“要搬,出一身汗说不定就没事了。”

“你确定”钟悠悠狐疑地问。

刚好下人把冰块和毛巾送过来了,她细心地用毛巾把冰块包裹起来,一只手把秦曜推倒,另一只手拿着冰块按在他额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就只按了短短两分钟,秦曜额头上的温度便迅速降下来了

她一头雾水,摸了摸自己额头,又去摸了摸秦曜额头,却发现秦曜额头温度比自己还低了,怎么回事她赶紧将冰块拿了下来。

“你怎么不烧了”

秦曜也显得有几分无辜的诧异,眨了眨眼:“可能是你的冰块法比较有用”

“”

钟悠悠无语半晌,将他从床上拉起来:“还有力气吗”

秦曜怕她今天真不搬了,赶紧下床,挽起袖子,故意露出自己白皙精悍的手臂线条,在钟悠悠面前绕了一圈,轻轻松松地拎起她行李:“你觉得呢”

钟悠悠再次摸了摸秦曜额头,确定他真没再发烧之后,才拍了下手,提着两个最轻的小包,施施然跟着他从楼上下去,将东西搬到了他车子后备箱。

两人上楼下楼两趟,完全将时之棠抛诸脑后,也就没注意到时之棠在客厅神情黯然地坐了一会儿,见钟悠悠还没下来后,便心情复杂烦乱地离开了

此时,东西完全搬上了车,钟悠悠刚坐进副驾驶座,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去把水果拿来吧,特地给你洗的呢,不吃可惜了。”

“真给我洗的”秦曜正给她系安全带,猛地一怔,有点不敢相信。

“对啊。”钟悠悠瞥他一眼:“不给你洗的给谁洗的我只约了你一个,又不知道时之棠会突然上门。”

说完,她噔噔噔跳下车,去冰箱将洗好的车厘子放进小包包里,天气太热,待会儿车子上可以吃。临走前,她看了眼这栋别墅,只觉得心情异常愉快。

于是跳上车的时候,还是哼着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