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澜,你猜我绣的是什么”
云汐颜抬眸,笑盈盈的拿起了自己的绣布。其歪七八扭的,不知道绣了个什么。她这一问,瞬间把玉惊澜给问蒙了。
他思索了片刻,决定随便蒙一个。
“咳,长命锁”
“诶,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云汐颜惊,看了看自己绣布的东西,她自己都看不出来。一时间,那双清眸光华灼灼,闪着无尽的崇拜。
一滴冷汗从玉惊澜额间滑落,咳,当他知道吧。
“惊澜,你说我绣的东西这么难看,孩子会喜欢吗他要是不穿怎么办”
将手的绣布丢到桌案,云汐颜觉得自己这绣工,连她自己都没眼看。她自认才,可这女工之术,是真的脑子一片空白。
刺绣,简直杀人还难。
“他会喜欢的。”玉惊澜把绣布捡回来,默默的收好。绯色薄唇微勾,认真道:“他要是敢不穿,做爹的削他。”
云汐颜顿时被他逗笑了,却也没太在意玉惊澜此话。清眸微低,其实她总扎到自己的手,并不是因为自己绣工太差。
作为一个武林高手,意识与控制力远超常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受伤呢。她不过是有些心不在焉,总在想别的事情罢了。内心深处那丝忧虑,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下。
“又在担心我了吗”
玉惊澜伸出手臂,轻轻地环住云汐颜的肩膀。她心不在焉,自己不可能看不出来。而能让她心不在焉的事情,这个世实在是太少了。
“惊澜,你说慕天青邀你去京都皇城,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让出了整个北鸢,却唯独控制着皇城,要你仅带几人前去赴那祭典。连我,都不在邀请之列。”
没错,云汐颜担心的事情,是慕天青的邀约。她与惊澜自认惊才绝艳,无论是对如今的东陵王朝,还是这天下,都了如指掌。
可唯有一人,他们至今捉摸不透。那便是慕天青,这个与他们有莫大关联,悲哀的同时,却又亦正亦邪的人。
他非大奸大恶,不然他便不会以这般简单的方法瓦解南疆与北鸢,与他们二人达成合作,给百姓一个安稳的统一之局。
但他的善与恶,向来捉摸不透的。而且像那日他与惊澜的一问一答一样,他似乎依旧不愿放过惊澜。
她很担心,担心这个唯一能让他们忌惮的人,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看着她的眼睛,玉惊澜的微笑仿佛温柔到了骨子里。他像从前般揉着她的发丝,极尽宠溺。
“颜儿,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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