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松云早有预料,发动第二波攻击。
乾坤箭雨疯狂的倾斜在震天鼓上,鼓声凄厉,血红色的鼓皮暴涨,上面的毛孔清晰可见。
相传这震天鼓是用蛮族战神的人皮制作而成,鼓声带着不屈的战斗意志。
乾坤箭雨激射,鼓皮终于破裂。
紧随其后的玄天极光如同利剑怒斩,上等法器震天鼓轰然巨震,裂成两半。
松云冷汗涔涔而下,方才这一战他真力耗尽,几乎虚脱。
“松纹师弟,你接替我”松云从怀中掏出几颗回气丹扔入嘴里,随即运功调息。
松纹立刻接替师兄的位置,继续与突厥巫师斗法。
高空之上的蛮族战神突然俯冲下来,怒吼着朝松纹道人撞来。
危急时刻,松纹起动了金刚结界。
一尊尊庄严的金刚力士出现在结界上方,蛮族战神的独角刺在结界上,迸发出一溜火光。
“刑天战锤”蛮族战神怒吼一声,浑身肌肉虬结,黝黑的巨锤猛地砸下。
金刚结界射出千道金光,一尊尊金刚力士或是结印,或是手持戈矛,磅礴的力量如同大海般浩瀚。
蛮族战神嘶吼一声,巨锤疯狂的猛砸千下。
剧烈的冲击波顺着大地朝远方扩散,山谷地表出现一道道恐怖的裂缝。
金刚结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团团气流四处冲撞,整个结界爆炸开来。
第二卷、塞北狼烟第八十七章、阴阳谷激战下
更新时间:201362815:30:49本章字数:3232
结界爆炸的同时,蛮族战神化作一团血雾,自爆开来。
两股不同的爆炸汇聚在一起,无数火球升腾,冲击波汇聚成飓风狂飙而去,山谷中人仰马翻。
松纹等人首当其冲,被火球炸成焦炭。
此时山顶的浓雾悉数散尽,突厥号角如同野狼嘶吼,数万熊虎战士虎视眈眈。
一名突厥大将伫立在山巅上,身后一杆大旗上“粘罕”二字迎风招展。
突厥骑将粘罕,他不是与风宁侯董存义作战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薛刚的心沉了下去,他厉声命令道:“霹雳车,发射”
没等步兵架设好战车,敌军的炮口已经对准了下方。
炮声隆隆,对方的玄冰弹如同龙卷风疯狂倾泻。
尘土飞扬,冰屑激射,残肢断臂和着北汉士兵的哀嚎冲上半空,整个阴阳谷变作了人间地狱,修罗屠场。
敌军居高临下,玄冰弹炸裂过后,地面覆盖上厚厚的坚冰,令路面更加湿滑,不少冒死冲锋的士兵踉跄摔倒,被敌人的弩箭射穿。
这是一场实力不对等的屠杀,敌军占尽地利,居高临下,用玄冰弹和弩箭射杀大量北汉士兵。加上山谷狭窄,骑兵人马自相践踏,死伤惨重。
粘罕的手举了起来,突厥骑兵长枪寒光吞吐,恐怖的杀气笼罩着整个山谷。
“轰”突厥狼骑兵居高临下,从半山坡发动冲击。
黑压压的铁流席卷而过,一小队冲到半山坡的北汉士兵被铁流无声吞没,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薛刚率领八百亲兵,浴血搏杀,拼死抵挡突厥铁骑,剩余的人马也陆续冲上来。
在这绝谷,唯有拼命方能活命。
残兵不断聚拢在薛刚周围,怀着必死之心搏杀。钢刀翻卷,白刃翻飞,士卒们忘记了死亡的恐惧,用尽全身力气拼杀。
一夫拼命,万夫莫当。
这群残兵在薛刚的率领下占据了东南的一处山峰,结成战阵,拼死抵抗。
“将军,我愿率队干掉敌将”粘罕的亲兵队长亚克主动请缨。
粘罕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亚克,为将者要善谋。我军占尽优势,为何敌军还能突围”
亚克愣了一下,他意识到了什么,紧闭双唇,不再说话。
薛刚占据东南的山峰,五万残军经过这番激战,只剩下三万多人。
下方雾气弥漫,树木遮天蔽日,是一个巨型山坳。
山坳前方一条路朝前蜿蜒,出口隐约可见。
薛刚留下三千精兵作为掩护,自己率领两万七千人下到山坳,全力朝着出口跑去。
出口在望,每个人都涌起了生的希望。
粘罕挥动着令旗,突厥铁骑铁流席卷。
雪亮的马刀挥舞,留在山顶掩护的三千北汉将士被砍杀殆尽。
粘罕勒住胯下的青狼,望着密林深处的北汉残兵,他的笑容灿烂而残忍。
“嗷呜呜”阴风再度怒号,整座森林变得诡异而安静。
肥沃的黑土里,一根根粗壮的根须悄悄的破出地面,白色的瘴气悄然升腾。
北汉士兵惊恐的发现,双脚开始腐烂,脚下的路愈发难走,随便踩下去都是一个深深的陷坑。
“天啊,树木会动”一名士兵惊恐的大叫,他的叫声戛然而止,像被人硬生生一刀砍断。
“噗”的一声,血花激射,锐利的树枝就像铁枪刺进了士兵的咽喉,他的喉咙多了一个恐怖的血洞。
薛刚也发现了蹊跷,他御风飞行,火龙枪急速穿刺。
被刺中的树木陡然巨震,像人一般痛苦的弯曲起来,树洞中流出惨绿色的汁液,腥臭扑鼻。
树妖,自己进入了一座树妖密布的森林。
“小心树妖”薛刚发出了警戒。
不少宗师以上的将士纷纷御风飞行,而大多数步行的士卒则被树妖无情的吞噬掉。
沾满毒液的枝蔓,腐蚀着人的血肉骨骼,士卒一旦被树妖藤蔓缠绕住,往往在一盏茶的功夫化为一堆白骨。
恐惧在心头蔓延,密林深处,士兵的哀嚎此起彼伏。
薛刚握枪的手在颤抖,士兵的惨叫就像钢锯切割着他脆弱的神经。
如果不是自己刚愎自用,他们都不会死,都不会死
一路冲杀,一路血腥
等冲出山坳的时候,薛刚等人已经是筋疲力尽。
前方的地平线上,残阳如血。
斜阳的斜晖照射在脸上,薛刚只觉得这阳光是如此的刺眼。
七万将士,只剩下四百余人,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败仗。
茫茫大漠,路在何方
想到冷酷无情的军法,想到战死的同袍,恐惧和悲伤如同潮水冲击着薛刚的心房。
“啊”薛刚发疯似的抽出腰间宝剑,朝着自己脖颈抹去。
“将军”亲兵队长死死的箍住薛刚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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