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公输兄弟,此事其实怨不得司马大人”就在公输赞准备抽身离去时,陈浩从一旁走了过来。
如今公输赞对陈浩心中有了一丝敬佩,他知道若不是陈浩,恐怕这里早已经造成血案了,因此对于陈浩的话,公输赞还是能够听下去的。
孙焘见陈浩替他说话,神情不禁微微一怔,继而甚是感激的行了一礼道:“此次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否则本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二位相劝使得百姓免受伤亡,实乃功德无量,请受孙某人一拜”孙焘说着就要施礼一拜。
“别草民可受不起孙大人大礼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公输赞赶忙躲开,继而冷嘲热讽的揶揄道。
公输赞此言一出,不但孙焘面色通红,就连陈浩也神色有些怪怪的。这公输赞可是一竿子打落一船人,为官者虽然不乏有贪赃枉法之辈,但也有清廉如水为民请命的好官。
司马大人孙焘叹了口气,接着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来,面带忧虑之色道:“二位看看这个,就知道真相了”
小布袋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公输仔细一瞧竟然是混有大量沙石的白米。孙司马苦笑道:“实不相瞒,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就是这种东西,本官赈灾熬粥,先要去除沙石,这一筛去沙石粮食剩下还不到一半。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粮食如此稀少只够熬薄粥,要是熬厚粥不到两天就得断粮。到那时,本官又拿什么赈济百姓”
公输赞甚是惊诧的问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因为押运赈灾粮食的正是那卢棠,即便孙大人将实情如实相告,只会落得个玩忽职守的罪责试想一下,贼喊捉贼,贼何曾说过自己是贼”还未等孙焘解释清楚,陈浩就已经道出了其中玄机。
孙焘神色闪烁不定,惊诧的沉声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观察与分析若是陈某没有猜错的话,刺史周峰周大人近日是不是抱恙在身”陈浩没有直接回答孙焘的问题,而是又向对方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你打探了刺史府内的消息”
“陈某今日才入城,又谈何刺史府中打探消息况且那周刺史跟陈某无恩怨,又何必去关注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陈浩呵呵一笑,自顾地摇了摇头。
公输赞在一旁听得也是惊奇,于是失口询问道:“那陈公子是如何得知”
看着二人焦急的神色,陈浩摆了摆手道:“这赈灾一事常理而言,应由一州刺史亲自督办。而如今蓟州城督办赈灾之事,却是一副职司马孙大人。如此官员安排只能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刺史因外在原因不在任上,所有事物由孙大人全权代理;另一个就是刺史因内在原因,抱恙在身不能处理政务,可由司马孙大人暂代事宜。不过据陈某所知边关重州,是不会允许这四品刺史官职空悬的”
孙焘听陈浩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又高看了眼前年轻人几分。于是钦佩道:“这位小兄弟果然心思缜密,孙某佩服”
说到此处,孙焘顿了顿,继而愤愤地说:“定是卢棠在赈粮中混了沙石,然后把粮食扣下好卖高价,卢氏在整个范阳可谓无法无天。孙某无粮可赈灾,届时他正好借机治孙某的罪。更高明的是,孙某还无法与老百姓明讲,刚才的局势你二人也见到了,一旦说出真相灾民定会冲击蓟州军队,马上就是一场民变。若那卢棠派大军镇压灾民,蓟州的百姓定会生灵涂炭孙某我四十有五,一辈子只知道上保国下保民,那卢棠吃准了孙某的心思,所以设了这个局,不怕孙某不钻啊”
公输赞此刻心中很是愧疚,他知道若不是他揭破筷子机关,也不会落得这个结局。过了许久公输赞才尴尬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粮食毕竟太少了”“离下一批粮食到来,恐怕须得一个月的时间,如今最难熬的就是这十几天,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蓟州粮行的商老板借粮,不知二位可愿与孙某前往”孙焘神色忧郁的握住了陈浩的手,旋即询问二人道。
第005章高涨米价
幽州城内一座废弃的院落里,杂草丛生蛛网缔结,而就在这久无人烟的院落中却赫然站着三个人。三人老少皆有但各个气度不凡,一看就知是久居高位之人。
“卢枢兄,芷先生,你二人可真是有雅兴,竟相邀裴某来此”一身灰色长袍清瘦的中年男子,此刻脚踏荒草讪笑的说道。
“裴老弟说笑了,这也是为了安全着想如今你身为钦差来此幽州,就更要有所避嫌才是”名唤卢枢的六旬老者,手捻胡须微微一笑道。此人虽年过花甲但精神奕奕,腰佩稀世古玉映衬华贵之身。
这二人来头可谓不小,一个是范阳卢氏家主卢枢,另一人便是此次赈灾的钦差裴泰。如今裴泰奉旨前来范阳赈灾,押运的第一批粮食进入了范阳。只是这些时日以来,裴泰一直未有见到范阳节度使陈浩。最后一经询问之下才知晓,原来陈浩前往北方寻药去了。
此事让裴泰气恼之余也没有办法,虽然他身为钦差,但毕竟只是负责督办赈济一事。至于陈浩之事他也无权过问,不过待回京之时,他必定要参陈浩一个擅离职守的罪责。
“好了二位都是久经世故之人,也应当知晓如今整个幽州,到处都是那陈浩的眼线,若是我等三人不在这荒僻之处相聚,恐怕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落入他的耳中”这时久未有说话的白衣男子开口说道。此人三十岁左右,面白无须神态沉稳。
裴泰听罢此言不禁暗自一凛,但随后就却哈哈大笑起来:“芷先生真会夸夸其词,那陈浩有些本事裴某不与否认,然你说他的眼线无处不在,哼哼着实让裴某难以相信即便是皇家的星河内卫,也没有你说的那般厉害”
“星河内卫呵呵你们不知他的深浅罢了,他并不是尔等表面看的那般简单,若非如此,卢氏的朝中势力也不会土崩瓦解,你河南裴家也不会身遭流放应对此人还是小心为上”白衣人神色如常无悲无喜,但是说到陈浩之时,他的脸上却是露出少有的凝重。
卢枢花白的胡须不由的微微颤抖起来,陈浩给卢氏一脉带来多大的伤痛他是清楚的。过了一会待情绪平定之后,这才悠悠道:“可惜那张允伸未能守住范阳,让贼子坐拥范阳九州掣肘卢家”
“那个没用的东西,当日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机会,可惜他非但没有把握反而瞬息之间失去了幽州城”说道这里,白衣人虽然极为不悦,但是转念之间有狡黠一笑道:“今日相邀二位前来,是要商议该如何对付陈浩”
“哦那需要我等如何做”裴泰闻听眉头一挑,继而眼中已有了兴奋之色。
白衣人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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