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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 彼岸三生 2371 字 2023-10-08

这时易成天如蒙大赦一般,乘着仆固兰松懈之际,急忙挣脱魔爪躲到了陈浩的身旁。他本是一个文弱书生,又岂是仆固俊兰的对手,因此易成天捂着火辣辣的耳朵,脸上尽是羞怒之色。

陈浩瞥了一眼身旁的易成天,随后却对仆固兰直言道:“大嫂方才于后堂想必已然听到易兄的心意”

仆固俊兰低着头俏羞的点了点头,方才在后堂她的确听得一清二楚。而一旁的易成天却不愿意了,正要出言反驳却被陈浩打断道:“易兄,你是男人吗”

易成天初闻却是一愣,但随后便明白了陈浩的意思,于是开口道:“当然可是这”

“是男人就要言而有信,方才在这大厅之中你亲口承认是兰姑娘丈夫,若是出尔反尔可非君子所为难道你真要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陈浩摆了摆手毫不在意道。

易成天此刻哑口无言,郁闷的捂着耳朵有些施施然。陈浩知道易成天还需要时间去接受,于是起身拍了拍易成天的肩膀感慨道:“不论是当年的县令之女,还是之后的青楼倌儿,这一切不过是一种经历。她们势利无珠那是她们的损失,你又何必如此泥潭深陷,值得吗”

随后陈浩不顾沉思的易成天,一指仆固兰继而沉声问:“一个为你千里迢迢追随而来的姑娘,你有何资格说不易成天你给我记住,你不欠天下任何人,但你唯独欠仆固兰一个承诺珍惜眼前人,你自己好好思量吧”

陈浩知道两个人的事情,他这个外人也不便过多掺合,话点到为止即可。于是待将话说完,陈浩就转身离开了大厅,至于之后的事情就不是陈浩所要操心的了。而他最后的话语之中,却无意间触动了他对紫鸢的愧疚。

厢房内陈浩握着白皙的玉手,神情祥和的看着卧榻上的紫鸢。这些时日陈浩一有时间,就会在来到榻前与紫鸢说着故事,希望以此唤醒紫鸢的神智,而说的故事却是经过陈浩改编的封神榜。当初攻占冀州城后陈浩曾说了一段关于冀州的故事,也正因为故事的前后不衔接才引起了紫鸢的兴趣。曾经几次央求陈浩讲故事给她听,但均因陈浩军务繁忙而不了了之。

如今陈浩每每想起此事都颇感遗憾,于是便在这些时日一有空闲,就会在紫鸢的榻前说一段封神榜,不过这个封神榜却是陈浩擅自改编的。陈浩所说的封神榜分为天、地、人三榜,自然也就跟原著有很大出入。

三卷天书幻化天、地、人三榜,自然也就有三个时期的故事。起初陈浩只是为了能让故事更生动,也为了每晚都有故事说,所以将整个封神榜内容扩充了三倍。然而陈浩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这个无意之举,在不久之后引起了一番道门风潮。

之后的日子里陈浩渐渐地让易成天熟悉范阳的事务,易成天的确对治理一方很有才干,一切事务都是处理的井井有条。不过最让陈浩欣慰的是,易成天与仆固兰终于走在了一起。有情人终成眷属,倒不失为一桩美事。期间仆固俊听说姐姐来到了幽州,特意从成德赶来相见。

当得知姐姐找到意中人也是倍感高兴,三个月后就是他与高兰芝成婚的日子,因此他希望易成天与姐姐也能够在同一日成婚,如此一来可谓是双喜临门喜上加喜。易成天也觉得此事甚好,于是二人就联袂而来询问陈浩的意见。陈浩对此当然极为赞同,能够看到两位好友的成家自然是大喜之事。

待范阳之事一切步入了正轨后,陈浩便带领十八骑暗中向北原而去,因为他要在三月初三那一天赶到长生涧。在临走之前特意交代了易成天,须得提防卢氏中人无故生事。

陈浩带着十八骑以商人的身份出了范阳,途中登上废弃已久的古关,举目远眺,四周沼泽遍布沟壑纵横,城御蜿蜒胡杨挺拔,泉水碧绿。红柳花红,芦苇摇曳,与古关雄姿交相辉映。陈浩心驰神往,百感交集,久久伫立其上。

极目远望,满目是“苍茫绿野丧,落日映荒凉”的苍莽景象,使人产生一股思古幽情,古往今来,多少热血将士为守卫家园征战殒躯长卧沙场,忠魂埋骨却不留姓名;又有多少文人墨客为之吟歌赋诗感叹古今乱世悲凉。回思过往种种历程,陈浩对自己的信念越发的坚定,在他的心中一个警钟时刻提醒着他:“民族不容,难以大同”

第097章双叉路口

拂晓时分,陈浩十九人走进了边陲的繁华城镇,此处汉奚两族人杂居在一起,因此临街建筑却是与众不同,有一种两族文华结合的韵味。冷清街道没有白天的喧哗,宁静之中透露着安详。

连续十日的奔波终于来到了奚族境内,于是便在小镇的客栈暂歇一番,一来可以解出疲乏,二来也可以打听一下长生涧的具体位置。虽然陈浩在来之前已经收集了不少关于长生涧的资料,但是毕竟地理位置不能只凭书面,要想找到长生涧的具体位置,还是得询问当地人较为妥当。

午后时分,陈浩躺在柔软温暖被窝里懒懒睁开眼睛,缕缕耀眼阳光已经斜照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十余日来风餐露宿,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舒服睡觉了,他迅摆脱了柔软大床的诱惑,穿上干净柔软贴身的衣服,随后略作整理便走出了房门。

待来到客店大堂里,整个大堂里摆满了桌子,人头攒动皆是午后饮食之人。陈浩随意的叫了几样小菜,要了两壶好酒便吃了起来。虽然客栈里人很多且纷扰吵杂,但是陈浩却感到莫名的安全,或许这正是人的一种习性。

“嗨听说了没三日后大王要在弱水城亲选乘龙快婿了”一个头扎方巾的奚人男子用不甚熟练的汉话,低声冲着对面黑胖男子问道。

黑胖子憨厚的舔着肚子,双目惊异问:“是吗去年不是选过一次了吗据说当时公主将所有部落的翘楚都赶了出去,为何这才时隔一年就要招婿那公主同意吗”

一听这黑胖子流利的口音,就知道是个汉人,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浩将对话听得是一清二楚。陈浩闻听奚王要招婿,不由心中咯噔一下,思忖这奚王膝下已无子嗣,那黑胖子口中所说的公主岂不就是穆鲁诗雅、曾经身边的小丫头秋雨吗

一年前拒绝所有人,如今却公开选驸马,这是奚王的意思,还是,陈浩不敢往下想,心道自己这次或许真的伤了秋雨太深。想到这里陈浩的胸口就觉得莫名的发闷,于是索性不吃饭菜自顾的自斟自饮起来。

而与此同时隔壁的奚族男子,呷了一口烈酒,随后又接着说:“我说黑胖,你这脑子就不能多想想如今咱大王膝下只有这么一位公主,可以说得上是掌上明珠。若是公主不同意,大王又岂会广邀五部翘楚后生前来应选”

黑胖子傻笑的点了点头,随后摸着滚圆的肚子道:“公主这个年龄在我们汉人里,早该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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