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雨凡坐起身子,“酒老爷爷挺可怜的,我有你的陪伴,他却无人问津。”
“醉了之后又能怎样呢他不还一样的无人问津吗搞不懂酒到底有什么好的”
“人生在世快乐本来就不会是长久的,酒所能带来的欢娱虽然是短暂的,却可以让人释放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苦痛,人不总是虚伪的,他也会有需要展现真我的时候。”
离桑痴痴地看着梧雨凡,觉得他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许多,她点头,“以后我们多陪陪爷爷,逗他老人家开心就是了。”
梧雨凡笑着点头,“世人都会害怕孤单,爷爷到了凡尘也不例外。”
“好了,虽然我不是人,但我理解你所说的那种感受。做人不易,做鱼又能好到哪儿去呢”离桑说着摊开手掌,神情黯然地看着手心里的灵犀定念珠。
梧雨凡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心下自责,“对不起,我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了。“
离桑摇头,“我只是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流泪。“
“流泪”梧雨凡吃惊地看着离桑手中的灵犀定念珠。他将自己的珠子也拿了出来。“我的倒没发现。”
“我时常会梦到爷爷,我总感觉他就守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
“就像我跟星宇一样,我也会在梦中常常与他在一起,他就住在我的心里。你爷爷不也住在你的心里吗这是件高兴的事不应该悲伤的“
离桑将珠子收起,而后笑着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流泪,但我觉得它流的是幸福的眼泪“
离桑的解读让梧雨凡十分赞同,他不禁感到把灵犀定念珠送给她是对的,爷爷流的会是幸福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执手约到老
时光飞逝,一花一木跟随四季的转换不断重复着旧时的模样。转眼十年已过。曾经的孩童一个个都长大了。但在一花一木的眼里,这个世界不曾改变,万物生灵皆如此。
江府后花园,江容雪坐在亭子里痴痴地看着湖面中的自己,若有所思。一席粉衣的女子悄悄地来到她的身边,“小姐,想什么呢”
江容雪被女子突然的到来惊吓到了,她抚着胸口喘了口气,“你这丫头,吓死我了”她没好气地看了女子一眼。
女子搔着脑袋笑了笑。她名叫采姻,七岁那年来到江府侍奉江容雪。长久的相伴让她俩十分有默契,抛去主仆的身份,江容雪视她为最贴心贴肉的密友。采姻在她面前从不拘束,对她生活上的照顾虽说总是粗心大意的,还受了江夫人的不少责备,但在心灵上她的关怀却是无微不至的。很多时候不用江容雪过多言语,她总能把她看得很透彻。在江容雪的内心深处,采姻早已是她生活里离不开的人。
“哦,我知道了,你又在想他“采姻鬼鬼地笑着。
江容雪叹息,“是好久没见了”她与关星宇每次见面都要通过沈乐逍。而且是在江夫人带她去沈府拜访的时候。江夫人原本是让她与沈乐逍联络感情的,却不料被沈乐逍借机让关星宇与江容雪相会。而对此,沈乐逍是很乐意帮忙的。
眼下江容雪大了,江夫人便很少再陪同她去沈府,而是让管家带她去。
“想不想和他再见面”采姻俏皮地问。
江容雪羞红了脸默不做声。
采姻笑,“我明白了,跟我走吧”她说着拉起江容雪离开了亭子。
“你又要怎得”
“带你去见关公子啊”
江容雪止住了脚步,“还是算了吧,上次都已经被管家发现了。”
前不久,在沈府管家不小心撞见了她同关星宇在一起时的情形。
“你有没有受到夫人的责备”采姻问。
“那倒没有。”
“那不就得了实话告诉你,管家已经被我给摆平了,他现在已经是自己人了”采姻拉着江容雪再度走了起来。
“你是怎么把他摆平的”江容雪不禁好奇。管家在她面前向来都是死板、固执的。
“一般下人跟下人之间是比较好沟通的”
采姻带江容雪找到管家,她将江容雪拉到一边,之后跟管家进行了一番交涉。
“这次又得麻烦你了”
管家心下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你这丫头别不知好歹,上次的事我都已经为你们瞒过去了,还得寸进尺了”
采姻斜了他一眼,“我明白您的意思,放心见一面又出不了什么乱子,再说不还有我陪着她嘛与其夹在夫人和小姐之间为难,倒不如适时地闭上一只眼,这样也好两相无事呀”她说着暗自将一金灿灿的物件塞给管家。
管家偷偷瞅了一眼,是个金簪子,“那你可把小姐给看好了,另外也劝劝她该放的就放下吧,省得日后痛苦”
采姻顾不得理他,跑到江容雪身边,“管家愿意帮我们了。”
江容雪喜不自禁,“你真厉害”
采姻冲江容雪做了个鬼脸,“都说了嘛,下人同下人之间是容易沟通的。”
自打了然禅师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赠与江夫人后,江夫人一番苦修,还在府上建了佛堂,潜心供奉释迦牟尼佛。此刻他正在佛堂内抄写经文,她将抄写的经文不光赠送给了沈夫人,而且府上的下人们都人手一本。
江容雪同管家来到佛堂,在管家的配合下她慌称要去沈府看望沈夫人。江夫人心下欢喜,很爽快地答应了。她觉得江容雪已经认可沈乐逍了。并寻思着是时候借机同沈夫人商量为他们筹办婚事了。
离开江府,想着马上就要见到关星宇,江容雪的心里一阵欢喜。
“这次不如我们来个痛快的”
采姻的话让江容雪愣住了,“你想怎样”
“不如我们去关公子家,给他一个惊喜”
江容雪连连摇手,“还是算了吧,我们此番已经够冒险的了,还是适可而止吧”
采姻不住地摇头,“别怕,有我呢”她说罢,从车棚里探出脑袋,冲跟在后面的马车招手道,“管家,你且先找个地方喝喝小酒,到了酉时我们再在此相会。”在此之后,她让驾车的马夫将车子赶快了些。
闻讯的管家赶忙探出脑袋,“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看着远去的马车,他无奈地缩回脑袋。在此之后,他将藏于衣袖内的金簪拿了出来,贪婪地笑着。“若是到了沈府,沈夫人定还会有赏赐”他喃喃地说着,脸上的笑意散去,不住地摇头。
马车里的江容雪心中忐忑,“这样做不太好吧,若是管家出卖了我们那日后我再与关公子想见可就难了。”
采姻挥了挥手,“不会的,我跟他都谈妥了,他不可能反悔”
江容雪吐出一口气,“算了,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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