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当先出阵,也不废话,直接就问:“张太守今番出猎,成果如何”
张叔夜心道:“西门庆这厮到底沉不住气,知道我做了他的杀人之刀,现在问我事情办得如何了若知道我没替他办成,却不知他脸上表情又将如何精彩”
当下实话实说:“虽无大得,亦有小获。失了一姜江,折得一花,也可聊以自安了。”
西门庆听得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花荣居然折在张叔夜手里了当下厉声喝道:“张太守,我敬你是国之良臣,所以一向不敢怠慢,但今日却不得不得罪你把我家花荣兄弟怎么了”
一看西门庆变了脸,张叔夜倒是颇出意料之外,心道:“西门庆这厮,过完河拆桥,念完经打和尚,是要借题发挥、杀人灭口吗世上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
当下凛然道:“花荣已落入我手,如今正要擒入济州,交由天子发落。”
听到花荣性命还在,西门庆松了一口气,历史上就是张叔夜破宋江,“擒其副贼,江乃降”,难道这回花荣被擒,真应了上天之宿命
放眼一扫,没见花荣,也不见宋江,西门庆便问道:“花荣兄弟被擒,却不知那义气宋江何在”
张叔夜鄙夷地“哼”了一声:“宋江留花荣替他断后,自己却跑得无影无踪此人之义气,却也有限”
西门庆“哦”了一声,原来宋江居然在张叔夜手中逃过了一劫,真是难得啊这算不算自己在这个世界大肆帮人逆天改命的丰硕成果
不过眼前最紧要的,是把花荣的命从张叔夜手中逆过来才对,幸亏自己来时料到了可能有这一出,因此早有准备。
于是西门庆恭恭敬敬地向张叔夜一躬身:“张太守,花荣兄弟何在可容我一见”
张叔夜淡淡地道:“欲见何为”
西门庆道:“兄弟情深,牵挂使然。”
张叔夜心道:“装还装梁山上先是有一个假仁假义的宋江,现在又出了个更胜一筹的西门庆”
他心爱花荣才具,有心收服其人,岂肯在这里送羊入虎口当下冷着脸喝道:“我为朝廷太守,君为梁山反贼,道不同不相为谋,君虽有请,吾不受也”
西门庆也不恼羞成怒,只是淡淡地道:“张太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世事峰回路转,或许今官我贼,明日就是你朋我友,时局如棋,万象常新,太守何不明察不过在此之前,花荣兄弟务必要亲眼见见”
张叔夜心道:“都说西门庆文武全才,能说会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下无虚。唉为何这般英才,都要上梁山造反呢”
心中喟叹,口中却冷笑道:“本太守不许你见,你又能如何”
西门庆叹了口气,说道:“君为朝廷太守,我为梁山反贼,名位不辖,能将太守如何不过小可来时,已经在济州城下安排了一支人马,计有两万余人,城中内应,取四门易如反掌。若今日见不到花荣兄弟,说不得,打开了济州城,孩儿们快活一番,留个烂摊子太守自己向朝廷折辩去”
张叔夜一听,倒抽一口凉气。西门庆用兵如神,屡胜官军,虽然前些日子新败在梁中书手里,但张叔夜冷眼旁观,其中颇有值得玩味之处,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如今西门庆只带一支轻骑来拦截自己,如果说他没有后着,张叔夜自己都不相信。如果西门庆真的在济州城下埋伏人马,如今城里无重将坐镇,临乱时人心惶惶,只怕是一鼓即下,那时可就糟了。
张叔夜变色道:“西门庆我敬你屡行惠民之政,非那类残民之贼可比,因此心底常高看你一眼今日何以丧心病狂,竟以满城百姓要挟本太守”
西门庆又恭恭敬敬地躬身道:“为了兄弟,偶尔做做坏事也说不得了。小可承诺只要花荣无事,济州城便稳如泰山。”说着,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叔夜。
张叔夜当机立断,大声道:“抬花荣”手下立即行出两匹骏马,马中间拉着软兜,兜里一张软床,花荣苍白着脸躺在床里,昏迷不醒。
西门庆一见之下翻了脸:“张叔夜你敢伤我家花荣兄弟”一声号令,两下里顿时剑拔弩张。
花荣阵前要自杀,情急之下,张叔夜喝令放箭。他军中的弩箭,都是特制的,箭头并不锐利,厉害处全在其上涂的麻药。张叔夜知道梁山多猛将,因此专门准备了这一等捉将的利器。今日花荣有幸首开纪录,成了张叔夜的第一个靶子。
张伯奋张仲熊弟兄二人心感花荣箭下留情之恩,二人不约而同,两箭都射在花荣手腕上这是花荣身上最重的伤了花荣手上失力,再握不住长枪,跟着身上皮糙肉厚处接连中箭,跟着麻药发作,再据不住马鞒鞍,“噗嗵”一声,摔落于马下。
见这大虫倒了,张叔夜急忙派军中医官上前救护。后来不追宋江,搭起绳床,携花荣回行。
这番曲折,西门庆哪里知晓眼见花荣全身包裹,形容狼狈,西门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了事环上拽下虎头枪,这才要当先冲阵这正是:
金蝉义浅脱空壳,主将情深批逆鳞。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六章化干戈为钱粮
西门庆都抄家伙了,底下人还客气么,呼家将一声令下,麾下轻骑都把兵器扬了起來;对面张家将一看你们想干什么,不甘示弱下一声号令,官军也是刀枪并举,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眼看流血在即,却听花荣突然一声大叫:“且慢。”关键时刻,花荣终于清醒了。
其实,花荣压根儿就沒深度昏迷过去,张叔夜那些弩箭制作jg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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