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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三王柳 2300 字 2023-10-08

史文恭风风火火地进來,一开口便道:“大人,紧急军情。”

一闻此言,梁中书心上顿时一跳,但面上还是不动声se,只是淡然问道:“是何军情。”

史文恭道:“大人可还记得前些时走了的那个金毛犬段景住段兄弟吗,今ri他回來,带回了天大的军情,,梁山人马的屯粮之地,找到了。”

梁中书听了,瞪大了眼睛,奋然离座而起,急问道:“段义士在哪里。”激动之下,不觉声音也颤了。

都说功高莫过于救驾,计毒莫过于绝粮,若能将梁山的粮草烧了劫了,其军不战自败,梁中书一直在绞尽脑汁寻找梁山人马的屯粮之所,但西门庆行事慎密非常,梁中书劳而无功,此时突然听到有金毛犬段景住带來了梁山屯粮之地的情报,这一喜何如。

史文恭禀道:“段兄弟就在帐外,白身不敢擅入。”

梁中书挥手道:“快,快请,不,我亲自去迎接。”说着,高一脚低一脚地向帐外抢去。

这一回,七个兵马都监却顾不上挑理了,一來,若段景住真的带來了梁山屯粮之所的确切消息,那绝对是头功里面夺头功,因此破了梁山时,梁中书得多少封赏,此刻小小的放软身段,又算得了甚么,二來嘛,众人都是胸中多事,心上有鬼,所以才顾不得计较其余了。

“段义士在哪里。”梁中书一路叫喊着抢出去,早见到一条黄发大汉立在远处,见到自己后纳头便拜。

梁中书急忙跑上去扶起,携了段景住的手回中军帐里來,短短二三十步路,梁中书已是口若悬河,将段景住盗辽帝御马的英雄事迹,吹嘘得花团锦簇,段景住听得半懂不懂,只是惶恐道:“小人怎敢,小人怎敢。”

入帐赏了座,史文恭不等梁中书再铺垫一番,已经单刀直入:“段兄弟,军情紧急,快说了。”

梁中书向史文恭投以感激的目光,也拱手道:“段义士请说。”

段景住被一群河北留守使和兵马都监围拢着,一时手足无措,坐立不安,嗫嚅了半天,才说出一番顺溜话來。

原來,他告别了史文恭众人后,只恐梁中书过于热情之下,派人來追赶,因此不往北去,却向南來,那里多的是山,看看山景,休闲几ri,也是浮生一乐。

谁知在山中无意识的四处乱走之下,却发现了一处营寨,先前段景住还以为这是山贼的窝点,但潜得近时,却见号令严明,士卒雄壮,段景住不由得大吃一惊,暗地里思忖道:“便是朝廷家的天兵,也沒这等威风,平常小毛贼哪里有如此规模气度。”

这个营寨不树旗幡,不标灯号,仓促间段景住也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直到第二天,有一队人马押着无数大车而來,为首一员大将,头戴水磨白凤翅头盔,穿一件锼银铁铠,身披青麒麟战袄,箭壶中插一面小旗,上写一联道:“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

在曾头市营盘中,段景住听史文恭、曾家五虎众人说起梁山顶尖儿的好汉,其中就有双枪将董平的名字,听说其人负责守护梁山粮道,又见那一溜儿大车颠簸间偶尔漏下粮米來,,段景住终于恍然大悟,原來此处就是梁山大军聚粮之地。

董平一到,寨门大开,又接出英气勃勃的三个人來,听董平大笑着招呼时,却是沒羽箭张清带着花项虎龚旺、中箭虎丁得孙在此守粮。

听到这里,天王李成忍不住道:“董平张清之流,都是降将,西门庆竟把三军命脉,都托付于这些人之手,可算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了。”

梁中书叹道:“西门庆号称义薄云天,最能得英雄豪杰死力,岂是幸至,只此一节,便可见其人笼络人心手段之高明了,,段义士,后來怎样。”

段景住道:“后來小人暗中察访了几天,那营寨中小人是沒本事潜进去的,只好在周围山中四处踏看,后來碰到个采药的老人,才知道梁山屯粮的地方叫做黄粱谷,是个葫芦肚儿的地形,只得一条路进去,其中宽敞处,足能安得百万石粮草,那里地势又高,不怕雨雪浸润,而且谷中自有泉水,真是天赐的屯粮之所。”

李成听了又道:“恩相,只恨咱们是外路人,地理不熟,怪不得找不到梁山的屯粮之地。”

梁中书道:“梁山有二龙山、桃花山、白虎山众地头蛇之助,方才能寻到此等屯粮的宝地,但今ri咱们既然通晓了他的机关,只消计算得宜,管叫他灰飞烟灭,,段义士,这黄粱谷的來往道路,你可熟了吗。”

段景住道:“回大人话,,从黄粱谷到青州,有三处岔口通行,一处是南柯峪,一处是邯郸坡,一处是槐y陂,,若掌住了这三地呵,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进不去,那时做甚么都是手到擒來了。”

李成问道:“这三处可有梁山人马把守。”

段景住道:“无有。”

梁中书喜动颜se,击案而起,大笑道:“贼人自恃熟悉地形,轻而无备,正是天夺其魄,李都监,现在你赶紧派人跟了段义士,往那黄粱谷、南柯峪、邯郸坡、槐y陂走一遭儿,却不可惊了贼人,,段义士,此番却又要偏劳你了,若能破得贼寇,你为首功。”

李成答应一声,领了唯唯诺诺的段景住,带了麾下的jg细人,火速去了。

梁中书又吩咐七个兵马都监道:“你们七人回去,各自整顿麾下人马,务要做到兵强马壮,待我一发号令,立时出兵。”

七个兵马都监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得,梁中书看了奇怪,嗔道:“尔等何敢慢我军令。”

段鹏举见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跪倒,免盔顿首道:“回大人的话,不是小将们推诿,而是军中战马突发疫病,正处于紧要关头,只怕只怕整顿不起來呀。”

梁中书一听此言,又惊又怒,喝道:“你们不是已经做了防疫准备了吗,怎么又來了突发的疫病,你们究竟是做什么吃的。”

七个兵马都监都跪倒在地,不敢作声,还是段鹏举嘴硬道:“禀大人,小将们并沒有玩忽职守,若不是小将们呕心沥血,一直在平定时疫,只怕这疫病早就在军中漫延开了。”

众人听了,赶紧随声附和。

梁中书一顿足,大叫道:“皇甫先生呢,传皇甫端进见。”

不多时,皇甫端來到,梁中书劈头就问:“皇甫先生,我把一军之马都交到你的手上,如何却发作了疫病,弄得我关键时刻沒了可用之骑。”

“疫病。”皇甫端故意愕然问道,但看到段鹏举等人正向自己这边拼命使眼se,皇甫端心底冷笑一声,低了头说道,“回大人,确实有疫病啊。”

gu903();梁中书勉强抑制怒气,问道:“疫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