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却听张先生开口哼唱着“但得人无病,何妨我独贫”,渐哼渐远。
西门庆收起桌上的散钱,笑道:“这位张先生,倒也是一位神道。”
朱贵听到西门庆夸赞张先生,一脸与有荣焉的笑容,说道:“沂水的老百姓,还真少张先生不得”
不一会儿,朱富风风火火地赎了药回來了。朱富娘子煎了药,乘热给李母服了下去,果然老太太安稳了许多。再喝了些米粥后,便沉沉睡去。
西门庆等人这才安心下來。这时朱贵却跳了起來:“啊呀不好”
“怎的了”西门庆问道。
朱贵苦着脸道:“四泉哥哥你把老太太从沂岭上背了下來,却让那李铁牛到哪里找去以那个家伙的xg子,若丢了老娘,必然生出多少事來”
西门庆摇头道:“那时火烧眉毛,只顾眼下总不能把老太太扔在那里,只等铁牛大哥回來若再跳出一只大虫來,岂不唬死老人家了因此也只好背了老人家下岭來。”
朱富便道:“二位哥哥莫急,此时天已亮了,你们且歇着,自有小弟服其劳,往沂岭脚下打探李大哥消息去。若见了他时,自然带他回來,与哥哥们相见。”
西门庆想了想,点头道:“我们都是身上有案底的人,或不提防碰上了jg细的官门走狗,却不稳便。就依朱富兄弟的话,打探得黑旋风动静,便回來。”
朱富答应着往外走,朱贵又叮咛了一句:“还有,记得把昨天好的马车也雇了”
去不多时,朱富又风风火火地回來了,进门后二话不说,先把西门庆、朱贵、杨林拉到一处僻静的屋子里,开口就道:“如今祸事了”
西门庆心里便明白了七八,朱贵问道:“怎的了”
朱富苦着脸道:“如今沂水县都哄动了说闹江州的黑旋风李逵,吃人拿住了小弟听了,急忙上衙门去寻李云师傅探个实信儿,谁知李云师傅却一早就点起了三十个老郎士兵,各带了器械,往沂岭下沂岭村中去解李逵了。”
西门庆问道:“铁牛大哥有万夫不当之勇,却是怎么吃人拿住的”
朱富叹气道:“小弟在衙门中打听,原來是李铁牛大闹沂岭,杀了两大两小四只老虎拂晓下岭时,正碰上了去埋伏窝弓药箭的猎户。众猎户见他一个人,浑身血迹的从岭上下來,哪有不问个究竟的道理李铁牛却道:我是客人,昨夜和我娘过沂岭,因我娘要喝水,我去岭下取水这眼错的工夫,就让那大虫把我娘拖去吃了,尸骨无存。我顺着地上的血迹直寻到虎穴里,先杀了两个小虎,后杀了两个大虎,泗州大圣祠里直睡到天明,方才下岭來。”
西门庆听了,便把腿一拍,叫道:“罢了铁牛大哥见到的血迹,必然是我砍伤老虎腿后流下的虎血,被他误会成是他老娘的人血了”
屋中众人听了,无不面面相觑,大家苦笑。这正是:
若非y差又阳错,怎得地覆又天翻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章临危定计
众人苦笑了半晌,西门庆才问道:“铁牛大哥究竟是怎生被拿了朱富兄弟详细说一说。”
朱富道:“小弟备细打听得在此李铁牛虽然说他杀了四个老虎,但沂岭上那些猎户哪里肯信铁牛又是个鲁莽的,见众人不信,索xg便引了那些汉子又回沂岭上。一之下,四个死虎挺尸在那里,这下还了得那些猎户将李铁牛当山神,扛着死虎簇拥着他下了山,顿时就嚷遍了世界”
西门庆点头道:“这倒怪不得这些猎户。他们为了这四只老虎,也不知吃了多少官府的棍棒。如今铁牛大哥免了他们的罪孽,他们自然敬服他。”
朱富叹气道:“李铁牛却是直xg子,见人奉承他,他便先得意起來,到了沂岭下沂岭村中一个叫曹太公的大户家,就吃起酒來。四乡里男女人等,听到沂岭上四个老虎都被一个人杀了,如何不來这一之下不打紧,李铁牛却被一个冤家对头认了出來。”
杨林奇道:“这黑旋风李逵多少年未曾回家,却哪里來的冤家对头”
朱富冷笑道:“杨林哥哥哪里知道这李铁牛却是个不省事的。他离了我店里后,半路上经过一户人家,男人叫李鬼,不知怎的,被他给杀了,那李鬼有个老婆,却逃得了xg命,因此记住了李铁牛这是衙门里的师爷亲自告诉我的,还说沂岭村的里正今晨带了李鬼老婆來做原告,刚刚在他案前补了一张状子。”
朱贵苦笑道:“果然,宋江哥哥担心的不无道理,这李铁牛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他赶路便赶路,于路杀人,惹是生非,却又是甚么道理”
西门庆心知肚明李鬼假扮成黑旋风李逵在山中小路上剪径,结果碰上了真李逵,自然吃瘪。但那厮机灵,在李逵杀他之前,他花言巧语,说甚么家中有九十岁的老娘要奉养,沒奈何,只好走这条拉大旗作虎皮剪径的下道,把李逵哄得心软了,不但不杀他,还送了他些钱让他去改业。谁知冤家路窄,在李鬼家,真假李逵又碰面了,李鬼在老婆的撺掇下,不念前恩,只记旧怨,想要谋害李逵,结果被李逵识破,杀了李鬼不说,一把火连他家的房子都烧了,只跑了李鬼老婆一个当然,西门庆虽然知道,却是说不得的。
却听朱富又道:“李鬼老婆认出了李铁牛,当面虽不敢声张,却回家告诉了她父母;她父母又告诉了村中里正;里正又告诉了曹太公。曹太公便心生一个刘伶计,大杯大盏的请李铁牛吃酒。那李铁牛从小就是个好酒的,专业灌黄汤,偶尔吃粮食,有人请他,他哪里还顾得xg命一气吃了个烂醉,被曹太公连人带板凳,一条绳儿绑了个结实,然后这群男女一窝蜂般便來县里领赏李铁牛的脑袋,朝廷可是明码标价三千贯”
朱贵听了只是叫苦,把眼觑往西门庆面上,翻來覆去地道:“怎的好怎的好”
朱富又道:“三位哥哥,你们要救李铁牛,这便赶紧想办法。若等我师傅李云解了他从沂岭村回來,关进县牢,再详文上报,再想救人那可就难了”
西门庆“哦”了一声,眼望屋梁,悠然道:“此事非一场大闹不可只是若经了这一遭儿,却只怕要连累了朱富兄弟一家老小。”
朱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一跺脚道:“罢罢罢小弟我在这沂水县里,也受够了贪官污吏剥削的鸟气今ri索xg便横了心,相随哥哥们上梁山去,只怕还能多活几年”
朱贵听了大喜,笑道:“兄弟你醒悟了就是上了梁山泊,咱们兄弟论秤分金银,论套穿衣服,再被梁山四下里的老百姓尊称一声义士,也不枉过了这一世岂不强似你在这沂水县里胁肩谄笑、奴颜卑膝地伺候那些贪狼恶腐吗”
西门庆笑道:“既然有朱富兄弟帮忙,在下这里已经有了一计,兵不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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