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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 cuslaa 2356 字 2023-10-08

gu903();“微臣遵旨”方肥又是一鞠躬,抬起头来,方腊已经走出了十几步,他再次费力的赶上,笑道:“从歙州至杭州不过七日脚程,而从睦州到杭州,水路两日,陆路也只有五日,若是一切顺利,月底之前我圣军便能攻下杭州。”

方腊闻言,一直板着地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今次起事,比预计的还要顺利。浙人安习太平,不识兵革,一闻金鼓之声,则敛手听命,不敢有丝毫反抗。攻青溪如是,攻睦州如是,攻歙州亦是如是。当事先安插城内的暗桩在城门附近射了几箭,大喊城破了之后。守兵便立刻卷堂大散。让他轻而易举的便得了城池。

放眼两浙,都是这般模样,杭州也不会例外,明教势力在杭州城中根深蒂固,起事后,他又早派了亲信潜入城中,只要他兵临城下。那座东南重镇便唾手可得。而杭州这个水陆要冲一下,两浙、江东二路便都在他地脚下。北上攻秀州。克苏州,再打下江宁府,便有了长江天堑为守护。再回师南下,把江西、福建打下来,半年之内,他便能尽收江左之地,与大宋划江而治。

少了江左鱼米之乡。大宋便是丢了四成的税赋。只要他轻徭薄役,沿江而守,便能看着大宋因搜刮北方百姓充作军费而四处乱起,到时西北二虏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他,将会在北方大乱的时候,出师北伐,救民于水火之中。到时,北方汉人必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只要能顺利的攻下杭州。打下沿江州府,十年之内,这天下便会是他方家的天下。

方腊正幻想着日后坐上皇帝宝座,身后一阵脚步响起。方肥回头一看,便禀着:“圣公,军师来了。”

来人正是方腊的军师。姓汪,人称汪公老佛。已经六十多岁,但步履矫健不输少年,留着地一撮山羊胡子花白,被层层皱纹挤得只剩一线地双眼中尽是精明之色。起事来的几次战斗,多出自于他地谋划,而回攻歙州,征募兵员,也是汪公老佛一力主张。比起贸然冲动,想要长驱渡江、攻打东京的杨八桶匠。比起只知埋头冲锋、嗜血好杀的郑魔王。外姓诸将中,还是以汪公老佛最受方腊信重。

“圣公”汪公老佛走到方腊身后。行了礼后说道:“城内诸军已经安顿下了,值守班次也已排定。今晚有七佛将军值夜,应该不会有什么变乱了。”

方腊点了点头,方七佛是他族弟,为人最为谨慎,由他守夜,自是不用担心,“有劳军师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已经不早,若是无事,两位便去安歇罢,明日起,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圣公”汪公老佛忙叫住方腊,“微臣尚有一事启奏”

方腊收住脚步:“军师请讲”

汪公老佛拱手道:“还请圣公再派人去婺州、衢州和处州各坛催一催,还有福建、江西的几家也需联络一下,我教大业将兴,让他们不要误了时机,尽速起兵呼应。”

方腊闻言,微微皱起眉头,方肥看在眼里,出言问道:“军师。我圣军现在已有五六万大军,十日后更能超过十万。这等军势,横扫江左已是绰绰有余,何需外坛呼应,有他们没他们都是一样罢”

方腊听着,轻轻点头,方肥说的,便是他的心意。两个月前,他便曾派了人去联络外州明教各坛同时起兵,以便遥相呼应。但个个都是推三阻四,皆被半年来官府地大肆搜捕给杀怕了。而现在他军势已成,却不需要外人再来锦上添花。论教中地位,方腊他只是一方坛主,掌着歙州、睦州教务,而其他各州的明教支脉与他互不统属,若是应声而动,同样招起大军,日后必然会跟他这一系争起权来。方腊和方肥可不想看到这种场面。

汪公老佛清楚方腊的顾忌,不过他也是另有用意,“朝廷在浙南还有一些兵力,江西、福建也各有数万兵马。虽然我们并不惧怕,但若是南方的官军在我们攻打秀州、苏州和金陵时,趁机北上,必然会妨碍我圣军的攻势不能让这些军队被调出来,必须把他们拖上两三个月。等圣军打下沿江州县,腾出手来,才能收拾了他们。”

方腊、方肥一听,明白了汪公老佛的用意,根本就是想让南方各坛扯一下官军的后腿,省得影响预定的计划。方腊点头暗许,方肥更是没口地称赞,“军师神机妙算,在下望尘莫及。”

“相公过谦了”汪公老佛谦虚了两句,笑得见牙不见眼,对方肥的恭维十分享受。

方腊道:“即使如此,就依军师之意。希望南面的几家能把官军给拖住,等圣军攻下沿江各州府,再作理会”

第五十章圣公下

大宋宣和二年九月廿四,壬戌。

杭州富阳县城外,浙江江水奔腾而过。富阳港是浙西睦、衢、婺诸州水路抵达杭州之前的最后一站,再往东去,离杭州也不过六十里的水程。若在往日,一张张捆扎牢实的竹排、木排,便会沿着港外的浙江水道,直放杭州,而满载漆、茶等山中特产的货船则会选择在富阳港歇上一夜,顺便打听一下杭州城中的行情。就算方腊起事,也没能影响富阳的繁荣,虽然少有货船再来停靠,但由于浙西各州大批的难民东逃杭州,富阳港的泊位每天依然是爆满。

不过当九月十五日,桐庐县落入方腊军之手后,浙江水道登时被封锁,浙西各州的难民再也无法借助水路逃往杭州。从九月中旬开始,上游再无一艘河船放下,富阳港也变得空空落落。

但今天,一艘艘大小不一的河船从上游的新安江顺流直下,密如过江之鲫,渐次停靠在港中,港口一下又拥挤起来。港中引水工早已逃散,旧日井然有序的富阳港便被停得横七竖八的船只堵上。一队队身着白衣的明教士兵就这么艰难的从一艘船跳上另一艘船,周转几次陆续跳上码头。

富阳港本就在富阳县城南门外半里多的地方。当看到方腊军毫无顾忌的乱哄哄的从港中下来,城头上的千余守军没有想着乘机杀出城外,给贼人迎头痛击。而是极有默契地从北门一哄而散,知县、县尉见势不妙,也换了衣物,化妆潜逃。不费吹灰之力,方腊军便攻占了杭州西南的最后一道屏障。

上千兵将呐喊着冲进富阳县中,一名白衣女将一马当先冲在最前。一头乌发被一幅红巾扎住,几缕发丝随着战马的奔驰在耳边剧烈飘荡。深黑色的双眸犹如幽深的潭水,深邃清亮。双唇紧抿着,俏丽的脸上平静无波,有着从容,更多的是自信,却没有半点兴奋。她身边只有十几名女兵护卫,后方地士兵被抛在百步之外,她却丝毫不惧。穿过敞开的城门。当先杀上城头,把方腊军地大旗高高竖起。

当看到圣军的军旗在富阳城头上飘起,再看到旗下那名白衣胜雪的纤俏少女,明教士兵一齐高声欢呼起来。

“百花公主”

“是百花公主”

麾下的将士们欢呼从脚下的城门蜂拥而入,方百花却没有兴趣多看一眼,抬手扶着旗杆,双眼却望着不知名的远处。其实百花只是她的封号,并非闺名。不过外人也没有称呼女孩儿家闺名地权利,在方腊军中,都是以百花公主相称。

一月间,方百花已经数次经历了同样场景。桐庐、新城还是她亲自领兵攻下。虽然年岁还不到二十,但论起作战经验,她已经比两浙路中任何一名大宋军官都要多得多。不过方百花并不喜欢杀戮。她更想回到在家中漆树下小憩午睡的平静日子。

身后的城中居民们的哭喊声大作,刺鼻的烟气也浓烈起来,方百花手指捏得发白,却不敢回头一顾,攻下城镇后士兵们放纵之举,她无力制止,只能眼不见为净。

“姑姑”城下一声唤,一个矮小的身影沿着坡道跑上城头,护卫们忙给他让出空来。方百花侧过头,来人不过十一二岁。正是她的侄儿、方腊的次子方亳。

“二哥儿。不是让你在船上等着吗”方百花皱眉问道。方腊留着儿子在这里,不过为了居中掌大纛。安定人心。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她如何向兄长、嫂子交待。

方亳一听胸膛:“姑姑都冲在前面,我哪能躲在船上。我日后要当皇帝地,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方百花笑着摸了摸侄儿的脑袋:“哪有做了皇帝还要冲锋陷阵的在后面让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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