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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征服史 cuslaa 2384 字 2023-10-08

国大喝道。交趾军只是丧了胆,兵力犹存,要是后面重新整队,还是有反扑的能力。

腰鼓的鼓点变快了,枪阵也相应加快了行进速度,紧追在交趾前军之后。陆贾带着中军大旗跟着上前,他的亲兵不时的拉弓挥刀,把跳下官道两侧,还没来得及逃远的交趾兵,一一斩杀。

“呵呵,幸好地利在我们这里”陆贾微微一笑。暴雨之中,交趾军没办法派出人马,在官道两侧已经变成烂泥塘的稻田和灌木林里进行侧击。不需要防备侧翼,东海枪阵自然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不过这也是他下令反冲敌阵带来的结果,若是第一都的枪阵立定待敌,单薄地阵型决防不住交趾军地连番冲击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他看着前方不到一里外地交趾中军,他们要想扭转败局,就只有一个办法,现在再不作决断,可就来不及了。

在中军大旗下,阮福目瞪口呆地看着十倍于敌的前军被敌人追杀回来,脸色难看得仿佛死了全家。敌军跟在溃军之后衔尾直击,一个个掉队的士兵都成长枪下冤魂。“好强的兵”他喃喃自语。

他的身边,交趾中军的官兵们感到一阵阵的寒意。湿透的战袍仅仅让他们肌肤变冷,但看到聚集了大半精兵的前军抵敌不住一支百人队冲击的场面,却是让他们肝胆俱裂,从骨髓里透出了寒气。

还是得靠象军阮福恶狠狠的想着。就在官道两边,还有两队被敌军的远程武器所阻止的战象,除了四头死伤,还剩下十二头。虽然那些战象都被吓得落胆,但只要有一两头能顺利的冲向敌军阵列,就能把他们的阵型打散,让他有时间组织起反击,而敌军混乱的阵型也不可能再保持当前的战力。

一念想定,阮福唤过两个亲卫,“传令象队,立刻冲击敌军本阵,务必阻止其军前进”他再点起随侍在侧的一都亲兵,把佩剑递给亲兵都头,“你们上前列阵,不论是己是敌,敢冲阵者即斩勿论”

看着官道两侧的战象终于被调动,陆贾嘿嘿冷笑,“太迟了啊”现在枪阵前锋已经杀到了距离交趾中军的百步之地,而交趾前军也在东海枪阵和督战队的前后夹击下被杀散,几百名交趾兵在官道两侧的泥水中打滚,正好堵在象军来袭的方向。有这些人肉盾牌挡着半刻,他的兵便能把交趾大旗摘下。

啊的一声惨叫,长枪从一名交趾兵的背心抽回,残余的血液在尸体最后的抽搐中涌出。在身后留下近三百步的血路,东海枪阵前已无交趾前军士兵的身影。隔着四十步的距离,交趾中军阵列就出现在第一都官兵们的眼前。

一声号角嘶鸣,对面的交趾军阵射来了一阵箭雨。见着长箭划着弧线迎面飞来,东海兵们只略略低头,让箭头在自己的头盔和铁甲上响作一片。这样的攻击,对身着三十斤精铁重甲的东海军来说,连瘙痒都算不上。

腰鼓的节奏略略缓了下来,枪阵的前进速度也稍稍减慢。就算是常年用猪牛鱼蛋养起的东海精兵,在经过一番冲刺后,也必须稍减速度,以便喘口气,同时恢复体力。

不过这种慢速行进落在交趾军眼里却更为逼人。稳步逼近的敌军方阵,气势坚凝如山岳一般,连番射出的箭雨落在精甲上如同枯枝一般无用,没有一人因此倒地。一支支沾过血的长枪斜斜举着,雨水一冲却显得更为闪亮。盯着随着步伐,缓缓起步的枪尖,站在交趾军阵最前面那一都的阮福亲兵,齐齐干咽了口吐沫,快要喘不过气来。

踏着整齐的步伐走了二十步,鼓点再次加快,枪阵又开始冲了起来。这种由慢转快的变换,彻底毁掉了交趾中军的胆气。枪刃带起的杀戮风暴刚刚卷过一线,把阮福亲兵队送去与前人作伴,后面两千人齐声发喊,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阮福眼看着手下的兵将溃散,大喊数声,却完全收拢不住。他从升龙府带来的直属部队,绝大部分都在战斗前归入了前军,留在中军和后军的却都是临时调入他麾下的地方部队。前军被击垮,亲兵队又被毁灭,他已经没有控制部下的手段和兵力。

跑光手下,最后留在阮福身边的就只剩三百余人,拼死抵抗着枪阵的进袭。陆贾这时却停了下来,两军的将旗隔着三十步遥遥相对。在后方,欢呼声响起。野战一营的主力终于把二十余头战象解决,两都战兵沿着官道狂奔而来。寄托了阮福最后一丝希望的两队战象,刚刚从溃兵中挣扎出来,七八头踉跄着上了官道,还没走两步,却又被东海的精兵们赶了下去。

杀却了仅存的敌军,对着孤零零留在战旗下的敌军主将,陆贾让亲兵们大喊:“降不降降不降”

阮福整了整头盔,理好了凌乱的斗篷,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大旗:“老夫征战四十年,世受皇恩。只知战,不知降”

第二十三章清化上

政和六年十二月初六,乙丑。

虽然是冬日,但交趾毕竟算是热带,日头之烈不逊于中原的初夏。太阳出来不过半日,地面上的积雨大半都已蒸干。除了一些低洼之地还留有些残水,清化城中已经看不到昨日那场暴雨的痕迹。

不过战火留下的痕迹却显眼得紧。城中府衙还留有余火,断壁残垣举目皆是。兵械旗帜到处散落,倒毙的尸体在大街小巷中也随处可见。不过最醒目的还是清化城北门处的那段城墙,从城门向两侧延伸出去,总计三十丈的城垣完全垮了下来。尤其正中的北门旧址,全瞧不出一点城门的模样,只剩一堆碎木土块,以城门为圆心,飞出了数十丈外。

“你们到底在城门底下堆了多少火药啊连个门样子都看不见了”赵文看得乍舌不已。这爆炸后的场面比他曾经见识过的几次爆破试验要可怕得多。不仅几十丈的城墙毁了,连城内的屋舍都受到了波及。百步之内的房屋都有不同程度的垮塌,离得最近的城门卫所更是被半截敌楼砸到了地底。

“没得数反正就是一车。几门火炮都毁了,留着药包也没用,就一起堆了上去。”陆贾回答着。他陪着赵瑜、赵文在瓦砾堆里走了两步,突然脚一崴,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却是半截大腿。他一脚把残肢踢开:“说实话。一开始真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威力。本来只是想把门弄开,没想到城墙都没了。幸好大队离得远,不然把自己都能搭进去”

“不过点火地两个兵现在还躺着呢都已逃到了二十丈外,还是被震昏了。抬起来的时候,七窍都往外流血,差点就以为没救了”胥定国在旁插话道。他这个野战一营的第一都都头,昨日一战立了大功。便被赵瑜亲自点了名过来陪话。

“你们炮队里的爆破手呢火药计量难道他没学过吗”赵文问道。这时鼻中冲进一股子恶臭,他左右看看。只见就在身边,一段泛白带血的肠子正挂在坍塌的墙头,胃里随即一阵翻滚。

陆贾摇头叹道:“炮队昨日伤亡了有一多半,连朱兄弟都重伤了。三个爆破手也是一死二伤。我们也只能自己估摸着来,只知道往多里堆,哪还顾得了份量”

他看着赵文捂嘴欲呕,忙把腰间盛酒的葫芦递过去。

gu903();赵文谢了一句接过葫芦。打开后连灌几口,便还了回去。他转过身来,不再看地面上碎肉四溅地场面,对陆贾道:“阵亡二十一,轻重伤三十五,你的炮队损失惨重啊”他和赵瑜进城之后,第一件就是探视伤员,第一营地伤亡数字也了然于胸。“你们怎么就没防着会被包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