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危险:突袭!(1 / 2)

敲棺 曹汉生 1967 字 2023-08-14

赵敏把树干上的地衣擦掉,露出下面一个浅浅的符号,符号比较简单,是一个“大于号”,被一条竖线贯穿。

她用拇指摩挲着刻痕,判断道:“最少也有七八年了。”

李欣看了看记号,在一旁分析道:“一般人刻记号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简单的,比如打个叉,代表我来过之类的,另外一种则是有寓意的,相当于圈内的一个沟通语言,不同的符号有不同的指向。”

赵军问:“那这个呢?”

李欣摇摇头,“不好说,但是我觉得像是后一种,这个‘大于号’很有可能是个指示方向的箭头。”

大头沮丧的问:“他娘的会不会狐胡王的老窝已经给人掏过了?”

我回他:“别泄气,狐胡王那个家伙哪有那么简单就被人挖了坟头,说不定那伙人也迷路了,这才留下的记号。不过没想到,除了我们还有人来找狐胡王的墓,而且在更早的时间。”

我看向一旁的汉生,他在低头的思考着什么。

老万说:“我觉得二爷说的有道理,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头绪,不妨就跟着他们的记号走下去。”

几人也觉得可以尝试,于是我们向着箭头所指的方向前进,途中又被赵敏找到了两个符号。

这边地上都是一团团的藤蔓和乱七八糟的植物,走在其中体力消耗太大,我已经开始喘着粗气。

我刚想提议要不要歇一会,赵军在前面也发现了一个符号,不过当初留下符号的人似乎很匆忙,大于号的折线刻的有些随意,一笔画出,并非如前面一笔一划的刻下去,而且那条竖线也没画完,只刻了一半。

大头蹙眉道:“不太妙啊,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刻的。”

赵敏看着他:“你是说他们发生了减员?”

见大头确认,我紧张的四下看看,这种地方发生自然减员的情况似乎不多,更大概率是他们的队伍遭到了什么攻击,才导致的减员,说不定攻击者也会再来攻击我们。

汉生突然说道:“还有另一种可能。”

他指着那个刻了一半的竖线:“他们确实在躲避着什么,这个记号才会刻的这么潦草。我刚刚就在想,如果只是指示方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画一个竖线呢,直接一个箭头不就行了吗?而且在极度危险的时候,还要画上这一笔,这条竖线似乎就有着某种重要的作用了。”

李欣听到这,脸色不太好的说:“各位,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我想我知道那个竖线是什么意思,大于号代表前进方向,那个竖,应该是这个方向不能再进!”

我担心道:“你是说,那是个指示危险的信号?”

“我们怎么办,当初那批人很可能已经全部死在里面了,要不我们原路退出去吧。”李欣有点害怕。

汉生冷静的分析说:“我觉得还是应该继续走下去最好。虽然这条路可能很危险,但是它也代表我们之前那批人很可能已经找到了进墓的路,我们如果退回去,最好的结局是走出这片林子,倒霉一点就会困死在这里。”

大头是个阎王老二我老大的性格,听完汉生的分析,一拍腰上的微冲嚷道:“当然是继续走啊,有这宝贝还怕个鸟啊。”

老万没多犹豫,也表态同意,就这样我们一行人继续顺着记号指示的方向前进,可是再接下来的三个左右小时内,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记号,几人越走心情越沉重,虽然嘴上说可能是我们漏掉了,但也有可能代表他们全部减员了。

我们现在非常被动,可以说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这种没有任何希望的前进,让所有人都感到空前的疲惫,再加上天快黑了,汉生提议别走了,就地休息吧。

由于这里湿气太大,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树枝点火,所以我们晚上守夜成了问题。赵敏说这里肯定有棕熊,猞猁之类的肉食动物,如果我们晚上没有明火,很可能要被它们摸过来,所以帐篷不要在下面,要支在树上。

趁着天还没黑,我们通过登山绳把帐篷半挂半放的弄上了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准备休息,赵敏嘱咐千万不要喷花露水之类有浓烈气味的东西,还有尽量少开手电,有些东西它们怕火,但是不怕光,零零碎碎还有一些,不过我没怎么听清,今天走的实在太累了,一闭眼就睡死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被一阵晃动摇醒,我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我确定有什么东西在撞击我身下的大树,才一个激灵猛坐起来。

想起赵敏的话,我没敢开手电,去摸身边,没人。我心里纳闷,大头和汉生还在守夜没回来吗,我低头看表,已经一点多了,后半夜应该换成赵军和赵敏才对,我顿时心里一沉,心说完了,是不是那哥俩守夜的时候被攻击了,随即又一想,就算大头不靠谱,汉生也不应该这么无声无息的被干掉啊。

在包里拿出手电,我拉开帐篷,这时一下撞击袭来,脚下一滑,我一下偏身坠了下去。幸亏我眼急手快,趁着月光抱住了一节枝干,不过这树干上的地衣又湿又滑,两只手根本抱不住,我使劲一荡,腰部发力,让两腿也夹在树干上,这才稳住身形。

我现在这姿势就跟小时候玩单双杠一样,倒钩在上面,脖子根本拧不到一百八十度,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下面是东西在攻击我们。不过我侧头却看到了老万那顶帐篷,也是开着拉缝,不过里面没有人,我骂了一声操,都不叫我一声。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照这种力度,这棵树也坚持不了多久,我焦急的左右看看,这片原始森林里的树都格外大高,不少树冠相互交错,我似乎可以借助这些树冠爬到另一棵树上,我左右使了使劲,发现地衣太滑,根本无法让我骑坐在上面,只能保持这种倒掉的姿势,没办法,我只有后仰去看旁边的树,是否有枝干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