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久别重逢,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如此一番热闹,一天便这么过去了,而后的时光,便又恢复了平静。
生活,本就应该是平静的,也许,花郎在游历了整个大宋之后,才真正体会到生活的真谛吧。
回來后的第二天,花郎去府衙见司马光,司马光看到花郎之后,有些兴奋,连忙将之迎了进去,花郎來见司马光,除了叙旧之外,再有便是想看一看府衙之中有沒有什么疑难案件,花郎虽说要慢慢享受生活,可破案对他來说是生活中的兴奋剂,偶尔也要有一点的,不然生活若是太过平静,就成了一潭死水了。
司马光将最近淮南城发生的事情跟花郎说了一遍,花郎听完之后,微微凝眉,因为他发现司马光说的一件案子,有一点可疑。
那是一件在花郎看來,有些弱智的案子。
案子是这样的,淮南城唐林唐家遭了小偷,当时他们家的仆人追出去很是及时,他们追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然后唐家的仆人便不由分说的冲上去将那个穿夜行衣的人给抓住了,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唐府门外不出五十米的范围内。
而让那些仆人觉得不解的是,他们在那个穿夜行衣的人身上搜查了个遍,可是却一点沒能找到他们唐府丢失的那些钱财。
唐林认为这是小偷把那些钱财都给藏起來了,可是他们把整个唐府以及唐府周围都搜查了个遍,却也沒能找到那些钱财。
事情的发生,当真是奇怪至极了的,可就算唐林沒有在夜行衣人身上找到那些钱财,可他并不认为自己抓错了人,他认为那个穿夜行衣的人就是小偷。
而那个穿夜行衣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叫苗京,他不承认自己偷了东西,可是当被问及他为何要穿夜行衣在唐林的府门前转悠的时候,他却说不出个理由,只说自己根本就沒有转悠。
卷宗上写着唐林丢失的财产,珠宝首饰有一些,真金白银也有一些,可以说,丢的不少。
而司马光的判断,是那个苗京就是小偷,钱财只是被他给藏起來了,不然如此深夜,他为何要穿夜行衣在唐府周围走动呢。
司马光的断定跟其他人并无多少分别,因为在那样的夜晚,苗京的出现的确太过奇怪了,让人不得不将他看成小偷,可是,花郎却觉得,如果沒有找到那些被偷的钱财就认定苗京是凶手,那么这样做太说不过去了。
苗京在那么晚了还穿着夜行衣,的确很可疑,可是谁也沒有规定说不能穿夜行衣在街上行走,当花郎将自己的这些想法说出來之后,司马光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这件案子他已经下了判定,如果此时推翻自己的断定,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可司马光最终还是同意了花郎的观点,因为如果这真是一件冤案的话,他司马光心中会不安,而且被人知道之后,也是会影响自己政绩的,毕竟像这些案子,他这边做了断定之后,要交由京城刑部和大理寺,如果刑部和大理寺有人发现了异常,那么必定会派人前來调查,到那个时候,事情可就沒有现如今这么简单了。
因为这个,花郎去大牢见了见那个苗京,他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子,只不过此时呆在大牢里显得有些憔悴,他不停的高呼冤枉,可是却沒有一个人听他的诉说,因为他的话太过简单了,他只说自己冤枉而沒有说出能够打动人的其他话语,谁会相信他是冤枉的呢。
在审讯室里,苗京在看到花郎之后低下了头,不知为何,在他看到花郎的那一眼后,突然有些心虚起來。
花郎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问道:“说吧,那天晚上,你穿着夜行衣要做什么。”
“我我什么都沒有做,更沒有去偷那个唐林的钱财。”
花郎摇摇头:“你并不老实,这对你來说不是一件好事,你要知道,如果你不肯将实情说出,你偷盗的罪名可就要传出去了,如此一來,虽不至于要你的性命,可在大牢里呆上几年,把你的家产全部变卖以此來还钱,却都是有可能的,我听说你家里还有十几亩良田,可是如此。”
当花郎提及苗京那十几亩良田的时候,苗京的神色突然大变,道:“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你们你们怎么能收回去。”
花郎笑了笑:“因为你是小偷,你偷了人家的东西,人家要你还那些东西啊,只怕你那十几亩良田是不够还的,可能你的房产地产都要抵押给人家的。”
“我已经说过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偷。”
“可你说的并不能够让人信服啊,所以我们就认定你是小偷。”说到这里,花郎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随后冷冷道:“好了,我也不想多跟你废话,你有什么尽管说,不说我就要走了,不够你要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花郎先用前面的那些话让苗京明白自己的处境,随后再对之进行逼问,花郎相信,这次这个苗京一定会说实话的。
而苗京,在犹豫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事情的來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天晚上,我是去跟心上人约会的,离开的时候刚走到唐家附近,便被人突然围住给抓了起來,并被他们给说成是小偷,而我为了自己心上人的名誉,并沒有将那些事情说出來,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小偷,我根本就沒有偷唐家的东西。”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心上人是谁吗。”
第1340章试验
对于花郎的这个问題,苗京有些犹豫,不过他并沒有犹豫多久,当他决定告诉花郎那些话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这个是躲不掉的,所以一番犹豫后,他还是将自己心上人的名字给说了出來。
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叫袭柔,而袭柔的家跟唐家是邻居,苗京将袭柔送回家后正准备离开,然后便被唐家的人给发现了。
这些,都是可以去袭柔的家求证的,当然,也许那袭柔的家人为了自家名誉,可能不会承认这些事情,不过这并不要紧。
所以在问完这些之后,花郎又问了一个问題:“与女子约会,需要穿上夜行衣吗。”
苗京有些尴尬,道:“以前跟袭柔约会,沒有穿夜行衣,可是在约会的时候,总是担心衣服太过耀眼被人发现,所以后來我们两人约会就都穿夜行衣了。”
花郎点点头,然后又问了一些问題,不过这些问題对整件案子似乎并沒有多少值得让人注意的地方。
从大牢出现之后,司马光笑了笑:“这个苗京,当真是被人给冤枉了,只是他跟人家女孩子约会,简直是有伤风化。”
风化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花郎并不想多言其他,只是在司马光说完之后,摇摇头:“司马大人,恐怕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吧,至少约会穿夜行衣这件事情,便不能让是觉得合理,更不能让我信服。”
司马光有些惊愕,许久后都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望了一眼花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到那个袭柔的家调查一下吧。”
花郎点点头:“这个是十分要得的。”
这样说完之后,一行人去了唐府,因为有些事情,必须來唐府问个明白。
唐府不小,当然,跟花郎的府邸比起來是要差很多的,他们进去之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便迎了出來,见到花郎之后,先是一番恭维,随后才请求花郎一定要严惩那个小偷。
这个人便是唐林,花郎看了他一眼,随后问道:“不知在你们发现东西被偷,然后追出去总共花了多少时间呢。”
花郎想,如果时间很长的话,那么那个苗京倒一点怀疑都沒有了,因为时间长的话,足够小偷逃跑的。
可是,让花郎很失望的人,唐林的仆人发现小偷之后,立马便冲了出去,他们是亲眼看着小偷一袭夜行衣的冲出了唐府的,而也正因为这个,所以他们才会在冲出去之后,便认定那个苗京便是那个小偷,因为他们相信那个小偷是逃不出他们的视线范围的。
不过,只凭这些仆人和唐林的诉说,倒不能让花郎真正的信服,因此他要重演一遍那天晚上的事情,在那些人当中,阴无错的轻功最好,因此假扮小偷的事情就交给他了,然后他们按照那天晚上的事情重演一遍,阴无错夺门而出,那些仆人在外面追,看看在他们追出來的时候,阴无错是否能够逃掉。
花郎相信,如果阴无错都无法逃出那些仆人的追踪的话,那么那个小偷也根本逃不掉,而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了两种情况,不过是不是有这两种情况,必须等试验过后才能知晓。
一切,在瞬间重演了,阴无错飞奔而出,那些仆人兴冲冲的冲了出去,而当他们冲进去之后,阴无错的身影还能够看到,虽然这些仆人可能已经追他不到,可看到他的身影,却还是很轻易的,哪怕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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