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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而不义的事情,是很容易的。

看到这些之后,李景安顿时大怒,道:“真沒想到,在本官的治理下,竟然出现了这种事情。”

花郎微微凝眉,拿起那本账簿,道:“李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陈聚财身在府衙,消息灵通的很,我们此番前來这里的事情他必定知道,所以他一定在想着逃命,我们赶紧回去吧。”

李景安觉得花郎言之有理,于是连忙点头,带人冲了回去,可是走到半途,花郎突然制止道:“慢,我们如今再跑到府衙,恐怕已经晚了,陈聚财得到消息,必定出城,我们到城门哪里等着,再有,发现杜食的那个地方,也派人去候着,为预防万一,再派几人去陈聚财家看看。”

这样吩咐下去之后,众人纷纷前往各自分配的地方去了,花郎和李景安等人则去城门,只是他们去到城门之后,并未遇到陈聚财,为此他们在城门处候着,大概灯笼半个时辰,一名衙役急匆匆跑來,说他们在发现杜食的那个洞口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想來那陈聚财已经出城了。

听到这里,大家才觉得他们小看了陈聚财,于是再不迟疑,花郎让阴无措叫上那些江湖朋友,出城追捕陈聚财,而这样吩咐下去之后,去陈聚财家的衙役赶來说陈聚财家已经人去楼空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不过幸而花郎等人的动作也是不慢,所以黄昏之前,那些江湖朋友已经将陈聚财以及他贪墨的所有银子给拉回了长安城中。

这陈聚财也算是长安城这几年最大的老虎了,所以一听说陈聚财被抓,百姓纷纷跑來看,这事对府衙來说虽不光彩,可李景安需要用这个來震慑他人,所以办的也有模有样。

升堂之后,几番询问,陈聚财便全部招供,他先说了说自己贪墨的事情,其实他贪墨的事情跟很多贪官贪财的过程大致相同,不外乎沒有经受起诱惑,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慢慢的便深陷其中。

说完这些,他又说了说命案的经过,这命案的经过十分离奇,死了几个人,可算來算去,他竟然是一个人沒有杀的。

原來,陈聚财把账簿藏起來之后,心想着可以用这个來威胁他人,进而使大家抱成一个团,可谁曾想那个莫七胆子好大,竟然偷到了他的家里,而且偷走账簿之后,他甚至还想用账簿勒索陈聚财,并且约陈聚财到城西废宅相见。

这事何其大,可陈聚财却沒有一点办法,他只有前往,可能是犹豫的时间太长,等他去了城西废宅之后,发现莫七已经死了,可是搜遍莫七的全身,他都沒有搜到那本账簿,想來可能是被凶手给拿到了。

当时他心中很是不安,想着凶手可能随时都会向他进行勒索,而沒过几天,林石飞被当成凶手给抓了起來,虽然林石飞沒有供出他來,可是他很害怕,为此便让杜食在林石飞的饭菜中下了毒,并且事后绑架杜食的家人,让杜食将所有罪行承担下來。

这之后的事情,大家都已经清楚,也就沒让陈聚财说,李景安听完陈聚财的这些话后,很是愤怒,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再次发生,他狠狠的惩罚了陈聚财,当然,所有牵涉到这件事情中的人,都沒能逃脱。

虽然人多,可他们都在蛀虫,留不得。

第1050章夜半歌声

秋渐渐深了,风吹來凉意更甚。

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每到夜晚,花郎更喜欢躺在被窝里而不是窗前月下,虽然离中秋节还有几天,月下并不清辉如许。

长安城宁静,可又不缺少那种热闹,仿佛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无论热闹宁静寂寥,只要自己觉得幸福,那便不必去羡慕他人的生活。

此时的花郎是喜欢宁静的。

夜色來临的时候,躺在床上聆听外面的风声,木叶沙沙作响,入耳仿佛是乐曲。

这天晚上,花郎又躺在床上聆听外面的风声,温梦搂着花郎恬静的睡着,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來悠扬的歌声,歌声听來有些低沉,仿佛是从地狱而來的召唤,听來让人的心猛然一沉,然后便再提不起來。

歌声并沒有持续很长时间,很快便消失不见了,甚至连那歌者唱的什么都沒有听清便消失了,可歌声虽然消失了,那种低沉却永远的印在了心里。

花郎突然感觉到一股沉闷,这沉闷让他久久难以入眠,而就在他想要起來走走的时候,外面风声大作,接着夜空中飞落一道闪电,闪电过后,大雨便磅礴而來。

秋雨微凉,啪啪的敲打在外面的庭院里,敲打在窗棂上,敲打在屋顶,花郎躺在床上终是沒有起來,他慢慢的闭上双眼,聆听四周的雨水,那雨水很美,仿佛是有生命的,可就在花郎这样听着听着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又响起那低沉的歌声。

今夜,恐怕是再难入眠了。

花郎扭头看了一眼温梦,只见此时的温梦扔在熟睡,她好像根本不知下雨,自然也就不知道在刚刚不久前,街上有一个歌者用低沉的声音歌唱。

花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下的,但他却知道他醒來的时候,温梦是早已经起床了的,花郎睁开眼睛,一道阳光射下,他起床推开床向外张望,外面的地面已干,若非地面上满是落叶,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昨夜下过一场大雨的。

吃早饭的时候,花郎忍不住看了一眼大家,他想知道昨天晚上大家有沒有听到什么歌声,可是看到大家的面容后,他最终还是沒能开口,因为不知为何,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秋色已经沒有什么看头了,到处都是零落,风也凉了些,长安城这座古老的城池在秋风下显得有些萧条,可任谁都知道,城中是热闹的,这里有上万万的人口。

一整天,花郎都在为昨夜的歌声而纠结,温梦与花郎相处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所以她很快发现了花郎的异常,于是问道:“你怎么啦。”

花郎耸耸肩,欲言又止,温梦见此,嗔怒道:“你到底怎么了嘛。”

温梦的样子很漂亮,让花郎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亦或者敷衍过去,最后只得将自己昨天晚上听到歌声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说完之后,温梦突然忍不住大笑起來,道:“就为了这个你就一整天心不在焉的。”

花郎耸耸肩:“这事可不小啊,那么晚了,谁会在街上唱歌,而且唱的歌那般低沉,就好像心中有许多说不出的苦痛。”

温梦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听花郎说的如此,她也有些动容,道:“既然如此,我们找一找那个歌者吧,这长安城人虽多,可晚上唱歌的人,应该不难找才是。”

应该是不难找的,可花郎却有些犹豫,这事太小,小的让人都可以忽略,为了这么小的事情,他实在拉不下脸來求李景安,毕竟找人这件事情,还是要立景安來办的。

gu903();最后犹豫了犹豫,他们并沒有将此事放在心里,而这事说出來之后,花郎倒也放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