稹的莺莺传改编的,唱法不知所谓,不过故事倒还清楚,最后是张生抛弃了崔莺莺的。
待这出戏罢,台下已经有不少人愤怒开了,因为他们同情崔莺莺,觉得张生是一个薄情郎,他不该抛弃崔莺莺的,台下的人嚷嚷开了,而戏台上的人早已经走远,毕竟故事只是故事。
花郎望着台下的人,不由得暗笑开了,他们其中的有些男人和张生又有什么分别呢,爱一个女人时对她千般好万般疼爱,可若是不爱时,便又毫不犹豫的将其抛弃,他们同情故事里的崔莺莺,为何就不同情一下自己身边的人呢
对于这种情况,花郎并未言语,毕竟今天他们只是来找乐子的,而且有些社会现象,他们根本无法改变,说多了反而是徒增伤悲罢了。
唱戏的人上得二楼,便匆匆去后台卸妆,而这个时候,老鸨又上台说了一番,接着杂耍班的人便来了。
杂耍班的大概有四五人吧,都是男子,这四五人上了戏台,每人手中都要表演所需要的东西,因为戏台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多,所以表演是一个一个来的,花郎看了一眼他们手中拿的东西之后,立马明白他们要表演什么了。
其中一人手中拿有一陶瓷大盆,他将盆顶在头上,不停的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一会把盆顶起在头上来回翻滚,一会又抛弃接下,台下的众人看的是叫好声连连,花郎虽然看惯了这种杂技,可现如今看来,也是忍不住想要称赞的。
顶盆的人结束之后,一人走到台中央,他向众人拱手,然后他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就好像是蛇一般,众人惊呼,纷纷伸长了脖子去看,慢慢的那人又站了起来,不过此时他的身子是纠缠着站起来的,真的就好似他没有骨头一般,众人看完之后,更是惊呼过瘾,温梦和阴无错两人坐在那里也看得惊呆了,纷纷说道:“这好似江湖上的缩骨功啊”
两人这么惊讶完之后,却也顾不得深讨,只是去看那人,这个时候,那个身体好似蛇的男人进来一个笼子,并且自己在里面上了锁,那笼子是用铁条做成的,空隙很小,只能一个人手臂通过,那人在笼子里向台下的人笑了笑,然后一条手臂从笼子里伸了出来,然后慢慢的是头是身子,那样子虽然吓人,却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么窄的地方,他怎么就能够出来
可是没多大一会,那人真的从笼子里挤了出来,好像他的身子是水做的,可以不停的变换形状。
阴无错和温梦两人在二楼高声呼叫,因为他们是真的佩服有这种本事的人。
那人从笼子里出来之后,向众人鞠了一躬,让花郎觉得他像是英国的绅士,只是在这个戏台上看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掌声持续了很久,呐喊声充斥着清丽院,很多人都觉得不虚此行了,而公孙策则显得紧张,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如果这样的人犯了罪被抓进大牢,他应该是很容易就能够逃出大牢吧,如果真是这样,可太可怕了。
第472章意外
第472章意外。
公孙策并没有担心很久,因为接下来又有一个节目。
这个节目有点特殊,是两个人把一条粗绳子捆绑在身上,然后拉开距离,让另外一个人站在拉的笔直的绳索上从这头走到另外一头。
这个杂技考验的不仅是走绳索的人的平衡,还有便是那两个拉绳子的人的定力,如果他们承受不了绳子上面的重量而稍微有所动,绳子必定软下来,而如此一来,绳索上的人便再难保持平衡,最后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绑绳子的人必须要有力。
花郎看到戏台上的人这番准备,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看过那么多杂技节目,这番走绳索的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果那两个拉绳子的人能够保持笔直不动,那他们的臂力比阴无极应该不差上下吧。
就只这样表演,已经充满了难度,可是事情却并没有这样结束,就在众人惊叫连连的时候,那个要在绳索上走的男子又从旁边跳了一个扁担,扁担两头各挂了一个木桶,木桶里有半桶水。
这无疑给这个表演又增加了难度,花郎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表演者想逞能,因为他觉得这样子完成表演是绝对不可能的,若在台上出了意外,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可别人并没有这样的担心,他们只是在台下嗷嗷的叫着,好像要发泄心中的苦闷似的。
阴无错和温梦两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花郎见他们如此,随后望着阴无错说道:“阴兄,如果让你挑着两桶水走在这绳索上,你有办法不掉下去吗”
阴无错淡淡笑了笑:“应该还行吧,毕竟像我们这种练武的人,身轻如燕,走在上面很容易的。”
听了阴无错的话之后,花郎多少有些释然,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台上的两名汉子把绳索拉的笔直,然后身体向后仰,以便不动摇分毫,众人看着,心不由得被揪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那个挑着扁担的人也在另外两名同伴的帮助下站在了绳索的一头。
那人刚站上绳索,那两名大汉不由得呐喊出声来,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给保持自己身体的不动摇。
绳索上的人挑着扁担,从一头漫步走向另外一头,本来喧哗的清丽院突然安静下来,台下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生怕绳子上的人掉落下来。
可是绳索上的人从头走到尾,都没有掉下来,而且连桶里的水也无一点变化,那人从绳索上下来之后,三人向台下的客人鞠了一躬,然后五人结伴上得二楼,去了后台。
他们五人离开之后,台下的呐喊声叫嚷声持续了很久,他们久未见过这种娱乐,如今见了,自然是要疯狂发泄一番的。
如此过来许久,清丽院的老鸨才又走上台,对众人说了一番话,然后便请他们清丽院的姑娘上台来表演。
刚才的戏曲和杂技都是民间绝活,上不了台面,可通俗易懂,看着刺激,所以台下的人纷纷跟着附和,可像清丽院这些姑娘们的表演,就有些阳春白雪了,看得懂听得懂的人少,台下的人吆喝,也不过是图这些姑娘的美貌罢了。
所以当清丽院的姑娘出来表演的时候,呐喊声以及嚷嚷声明显不如刚才杂技表演的时候激烈,最先上台的是妙玉,至于什么原因,花郎他们不清楚,可能是觉得妙玉琴艺好,也可能是因为花郎独独给她写过一首词的缘故吧。
这次妙玉表演的仍旧是琴艺,她一番琴艺表演完后,随即起身离开,上楼的时候朝花郎那边望了望,微微淡笑,那一笑好似春天的百花开,让人生出无限遐想来。
而后的表演者是白兰,当白兰从二楼走下戏台的时候,台下众人已经吆喝开了,而公孙策更是眼睛一直未曾离开过白兰那婀娜的身姿,白兰走上戏台,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便开始表演舞蹈。
这次她跳的不再是霓裳舞,花郎也看不出她跳的是什么舞,而公孙策一直看着白兰,花郎也不好意思问,只得这么看着,可就在他们这样看着的时候,那白兰突然跌倒在地,舞姿戛然而止,台下众人噤声不解,老鸨更是急匆匆上台来化解尴尬。
白兰的脚崴了,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痛苦,公孙策恨不能马上跑到戏台上去看个究竟,可这里有这么多人,他不能这样,不管是因为自己的面子,还是州衙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