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狂徒苦着脸,喃喃地念叨道:“这么低的领口这么低的领口”念完了,突然又想起什么来似的,低声道:“喂,这件好贵的,二百两银子呢,你身上的钱够不够啊若是不够,我左边袖子里有五千两”
李岩没好气地道:“行啦行啦,你的五千两就留着吧,我买件二百两银子的衣服还是买得起的。”他掏钱付了账,为了不吓着燕狂徒,李岩故意背对着她取钱,以免怀中厚厚一叠银票被她看到,一不小心就打了她的脸。
买好衣服,回到客栈的房间里,李岩叫麻花辫妹子帮燕狂徒进屋去换好衣服,李岩在房外等候,只听到屋子里不时传出麻花辫妹子嘿嘿的怪笑声,还有燕狂徒不满的哼哼声,过了半响,房门开了,麻花辫妹子拍着手走出来,大笑道:“弄好了老燕很像咱们丽春院新来的青倌儿,穿个衣服都扭扭捏捏的,要出去见客那更是千难万难。”
李岩翻了翻白眼:“人家是良家妇女,不用出去见客。”
麻花辫妹子笑道:“她要出来见你,那不主是出来见客么但她说啥也不肯咱们丽春院对付这种姑娘,就两招,要么喂春药,要么就让客人自己进屋去,硬行将之摆成十八般模样,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好办了。”
李岩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逼良为娼的事以后不准做,若是有姑娘被卖进楼里,不愿接客做那种工作,你就带她来见我,安排在我们的帮派里做个丫鬟便是。”
麻花辫妹子笑道:“是是,早就在这样做了,我妈开的那个丽春院黑木崖分店,就是这样做的,只不过你一直在外面跑,不知道罢了。好了,别说这些了,老燕换了衣服就不敢出来了,你自己进去看她吧。”
、第八六二萌、你又在闹什么妖蛾子
李岩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笑道:“燕姐姐,搞什么呢别躲着了,该出来上路了,我们还要去黑木崖呢。”进门了一看,燕狂徒背对着屋门坐在床沿,她身上已经穿上了那件二百两银子的霓裳羽衣,长长的袖子一直从床上拖到了地上,再加上床帘将她的身子挡了一半,似遮似掩,从背后看,这背影挺美的,颇有一种香闺美人幽居的味道。
李岩不禁大汗:“燕姐姐,背对着我做什么转过来呀”
燕狂徒冷哼了一声道:“受伤太重,转不动。”
李岩笑道:“少扯了,我是医生,还不知道你的伤势你伤得虽然重,但现在要你出手再打翻五百御林军都不成问题,等闲十来个武林高手照样秒杀,转个身算啥。”
“那要杀你也就是举手之间。”燕狂徒哼道:“你还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李岩哼哼道:“行啦行啦,一天到晚杀这个杀那个的,不狂要死啊快起身跟我进京去了。”
燕狂徒道:“不起来”
李岩道:“给我起来”
“就是不起来。”
“喂喂,你自己不起来,我只好来帮你一把了。”李岩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打算将她转过身来,扶出门去。
燕狂徒惊慌了起来:“别别靠过来,我这身衣服。实在见不得人。”
李岩没好气地道:“有啥好见不得的。”他走上前去,强行扳住燕狂徒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来。
燕狂徒似乎运功抵抗了一下,但最后关头还是将功力散了,李岩一转,就和她变成了面对面,只见她手足无措,似乎想要用手挡一挡领口,但最终还是没有挡,李岩便看到她衣服的桃心领
燕狂徒道:“领口太低啊。丢脸死了,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挖你的眼睛”
李岩苦笑,看到个屁啊,你这桃心领才开了一点点,别说那啥小山丘了,连沟也看不到也就刚好看到两块锁骨罢了,这种程度的开领。在后世简直就是小儿科啊小儿科。还挖眼睛挖你个头。
李岩翻了翻白眼:“别闹了这程度实在没什么好害羞的,走了”他伸手去拉燕狂徒,却听她叫道:“重伤重伤,走不动啊,你抱”
李岩无奈,只好将她横抱起来。
两人出了房间。却见麻花辫妹子和阿珂也都配合地一起换上了青楼姑娘的服装,麻花辫妹子穿了一身俗气到想哭的衣服,真是李岩最初看上的那一套,二两银子,穿在麻花辫妹子身上。却如浑然天成一般的自然,原来她自小就是穿这种俗气衣服长大的韦春花也就这品味。她女儿自然也跟着学会了。
阿珂倒是穿得极美,一身秀美的打扮,尽显青倌儿本色,三个人中,以她穿扮起来之后最美,也最清秀,看起来最像是没经人事的黄花闺女,但偏偏李岩知道,这三个人就只有她不是黄花闺女,她是已经和自己亲热过的妹子的,反倒是麻花辫妹子和燕狂徒两个还是处子之身。由此可见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三人收拾好行装,重新雇佣了一辆更加舒服,更像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挟妓游玩的大车,这才向着京城而来。
到了城门口,果然见大队大队的士兵在城门口巡逻,刀剑出鞘,如临大敌,整个京城仿佛要打仗似的戒备。每一个进城出城的人,都在接受巡逻士兵的检查。
李岩的大车靠了过去,就有一名巡逻兵过来,横身在车前一挡,大声道:“来的是什么人下车来接受临检。”
李岩带着三个姑娘下车,这一亮相,顿时让周围所有的士兵眼前一亮,旁边的一名士兵忍不住就嘟哝道:“这是谁家的公子哥儿带着三个青楼歌妓出城游山玩水回来么”
另一人道:“还怕不是,这三个歌妓中有两个只怕还是红牌,只有那个穿得最俗气的估计是跟着打杂送水的。不过这打杂送水的也满漂亮啊,就是穿得难看了点。”
一群人议论纷纷,这先入为主的观念一上来,李岩要糊弄过关就容易多了。
只听拦车的士兵问道:“你们是何人”
李岩笑道:“兵大兄,我是城北李大人家的李五公子,你咋就不认识我了”
那士兵脸抽了抽,显然想不起这号角色,但京城之大,达官贵人极多,姓李的大官也不知道凡已,这人自称李大人家的公子,倒是不敢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