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来救你。乃是圣姑相求,才来保你一命我也不知圣姑如何与你说的,不过你若不惜此命,我又何必非要救你”
崔盈不禁一愣,没想到徐清还有这般气度,复又将那玉瓶拿起,嫣然笑道:“你就不问问瓶中为何物么”徐清却已站起身来,缓缓往外行去,一边冷冰冰的说道:“现在下地跪拜,行尊师之礼,否则请恕徐某人少陪了。至于瓶中为何物,我也不需知道,免得心生贪念再要强夺。”
这下崔盈可有点慌了神,上次她已经领教过徐清油盐不进的性子,还真怕他就此走了。其实崔盈也知道徐清乃是她唯一的救星,但她心高气傲,怎甘心拜那又坏又刁的小屁孩为师父。若仅是自己性命,甚至宁死也不受辱。不过崔盈深知圣姑伽因平生不求人,这次为了救她欠了徐清如此大的人情,她怎能再辜负此情。
眼看徐清就要走出门外,崔盈终于忍不住唤道:“且慢”徐清顿住脚步回身望去,只见崔盈艳容凄然贝齿衔唇,已起身下了床榻。又踌躇片刻终于轻轻跪在地上,对着徐清三叩其首,道:“弟子崔盈拜见师尊刚才是弟子轻慢,还请师尊雅量宽容。”
徐清淡淡道:“你这一跪已再难返回,日后若再敢心怀二志,必遭天谴神罚。”崔盈心里发苦,无奈事已至此哪还容她反悔。徐清走到到榻边重新坐下正要说话,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断喝:“恶贼欺人太甚”与此同时一流青光破门而入,直往徐清头上打去。
第三百五十二回滇西香玲
徐清蓦地一愣,扬手甩出一抹五色真气,就将那青光击散。再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短衣小靠的彪形大汉闪身就冲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柄铁褐色的宣花大斧,闪着冷森森的寒光,挥臂抡起陡然吐出一道精赤的厉芒,复又往徐清劈斩过来。
徐清立在当场却没动弹,眼角余光瞥了崔盈一眼。那玉娘子还跪在地上,抬头一瞅那汉子不禁娥眉紧皱,仿佛非常惊愕。一见徐清眼神,立刻心领神会,只见她挥手间已化去那红光,随即素手抬去,便往那汉子头上一指。此刻那汉子对崔盈根本就没防备,眼看法力一摧就要死于非命。不过崔盈犹豫了一下,却将那手指下移对准了那汉子大腿,“唰”的射出一道精光。
那彪形大汉做梦没想到崔盈会对他出手,“哎呀”一声惨叫大腿已被洞穿,“噗通”跌倒在地,大斧也脱手而飞。瞪着崔盈蛮声喝道:“娘娘你”又见她还跪在地上,楚楚可怜之态,那还忍心呵骂。转而怒目等向徐清,断喝道:“恶贼你到底对娘娘施了什么妖法,速速解去还则罢了,否则我崔蟒做鬼也跟你没完”
不等徐清说话,崔盈已怒声喝道:“崔蟒闭嘴你不要命了”那汉子还真听话,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孩,可怜巴巴的瞅了崔盈一眼,扁扁嘴终于没敢再吱声。又见崔盈对徐清道:“师父莫怪,他原本是条小蟒蛇,过去弟子曾救过他。十年前才成了妖精,还不懂人间的繁琐。刚才见弟子委屈才莽撞冒犯了师父。”
徐清再仔细看那汉子,见他浑身涌动妖气,竟还真是一条大蟒蛇成精。戏谑的看着崔盈笑道:“算是你养的宠物”崔盈俏脸一红,立时风情万种娇嗔道:“师父瞎说什么如今他已成了妖精,那还能当宠物养着。原来弟子也不想收留,无奈他才新成精不懂修真界的规矩,又没有家族长辈护着,若放任在外没准哪天就被人给剥皮抽筋了。我曾救他不忍如此,便收在身边教导,只等日后有了自保能力,再逐到南蛮荒地任他在山林称霸。”
徐清知道崔盈所言不虚,心中暗道:“没想到这狠毒凶悍的女人,竟还有这般细心温情的一面。”遂又谈道:“罢了既然如此日后就算是你的弟子,至于如何安置也全由得你了。”
崔盈立刻大喜,赶紧起身到那汉子身边,抬手往他伤口一抹,便已止住流血阖上伤口。又一把捏住那汉子鼻子,喝道:“你这小子披了一身大人皮就真成大人了”与此同时就使劲往下一扯,就听“刺啦”一声撕绢裂帛之声。再看那汉子身外立刻闪出一片精光,一身皮肉竟脱落大半,只剩一个不足三尺高的小娃娃。只见一身白皙的软肉,粉嘟嘟的脸蛋,模样竟与金蝉有三分相似。头上梳了两个抓髻,手脚皆赤,身上只围了一条红色小兜兜。
徐清微微一愣,不禁笑道:“原来是另有玄机啊我就说你不会对那莽撞汉子动怜悯之心。”复又打量那小娃娃,见他虎着脸恶狠狠的瞪过来,仿佛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面目,偏偏五官稚嫩怎也看不出凶狠。笑道:“既然你喜欢这小东西,日后就带着也无妨。”
崔盈赶紧拍拍那小孩脑袋,道:“师祖开了大恩,还不赶快拜谢”那小童苦着脸瞅了徐清一眼,又对崔盈道:“娘娘莫非你真要给这家伙当徒弟”崔盈抬手就敲那小童脑袋,复又幽怨叹道:“刚才都已跪拜,还有什么真假更何况他是我唯一的救星,若是不拜他为师,我也再活不过几天了”
那小童赶紧抱住崔盈,哭道:“娘娘不死娘娘不死”又赶紧回身给徐清跪下磕头道:“刚才全是崔蟒冒犯了祖师,与娘娘无干,请祖师降罪。”徐清一看他哭得鼻涕眼泪齐流,还哪有刚才那凶猛的模样,不禁哭笑不得,不过一想又释然。灵物成妖全是得天独厚,动则千年万年的寿命。一个成妖才十年的小蛇,若在人算来也才是个满月的小婴儿罢了。
徐清又往墙上望去,只见那影像之中,英琼三女所向披靡,已斩杀许多妖人,正往这边逼过来。徐清忽然想起刚才在那石室的异象,又问崔盈道:“刚才你怎么把我给弄个过来的我竟来不及做出一点反抗。”
崔盈不禁得意笑道:“师父修为虽然在同辈中已是出类拔萃,不过终究修炼年头有限”不等她说完,徐清就瞪去一眼,道:“哪那些废话,直接说到底什么法子”崔盈笑嘻嘻的一吐舌头,仿佛无奈的一摊手,道:“那原是师父留下的禁制,我也只是发动一下,怎么知道其中的奥秘。”不过她眼中已难忍那戏谑的笑意。
徐清一听是圣姑的手段这才释怀,若崔盈真有那等厉害手段,他还真不知日后如何面对这个艳绝人寰的弟子。又一伸手道:“拿来吧”崔盈微微一愣,才想起手上的青玉平,戏谑笑道:“师父不是说不贪图咱们的宝贝么怎么这回又要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