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姐弟两个却顾不得追踪,连忙来在姒飞天处,见他依旧用身子护住钱九,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对江澄倒还罢了,只是那双姑娘见了,心中着实叹服此人对待兄长也算是情深意重,自己断无嫉妒摧折之礼,因连忙上前将他两个搀扶起来柔声问道:“可伤着了哪里不曾”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写了3千,拖延症求鞭策qaq
、第百十二回
飞天闻言摇了摇头道:“我倒是不打紧,只是你们兄长怕是不好了。”那双姑娘闻言笑道:“不妨,他们便是有人撑腰,到底也不敢将大哥怎么样,只怕这蒙汗药倒是件稀罕物,咱们下五门发卖这样的东西多了,谁知道终日打雁的人竟给大雁牵了眼睛。”说着来在方才飞天一家人用饭的桌子旁边,伸手抄起那盅子一瞧,将内中剩余的酒浆晃动了几下点点头道:“这弥琉璃也是好大的本事,为了对付咱们,将这样压箱底的宝贝也翻出来了。”
姒飞天听闻此言不解其意,心中知道是些江湖黑话,也就不甚在意的,只是心中依然悬心那钱九郎,遂对双姑娘点点头道:“到底不妨的么”双儿闻言点头微笑,从后厨水缸之中取来一瓢清水,微张檀口轻启朱唇含了一口,往那钱九郎面上一喷,早见他悠悠转醒过来。
见了飞天却是将息不得,竟一把将他楼在怀中道:“你可伤着了没有”飞天见状脸上一红,因狠命一推,将他推在一旁含嗔道:“你的药性还没过不成做什么这样疯疯癫癫的”钱九听闻此言稍有缓醒,四下里一瞧,却见几个弟妹都在此处,不由脸上微微一红道:“娘子恕我狂狷冲撞了玉体。”
因不见了志新,复又紧张起来问道:“小官人呢”双姑娘闻言笑道:“那不是在窗根儿底下么。”说着来在窗棂处朝那阚涟漪招了招手,涟漪见内间无事,方才抱了志新进来与众人会合。
众人经此一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只是那弥琉璃既然一击不中,短期之内应该不会再有动作,钱九见飞天与志新都有些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不忍连夜赶路,因教众人依旧回在客店之中将息一夜,明早拔营返回下五门山门之处。
旁人听了此番安排倒没什么,只是姒飞天见钱九如此安排,心中却觉得十分不妥当,待到众人安置之后,自己悄无声息起身往他房中意欲问个究竟。当日入住客栈之时,那双姑娘安排了飞天母子两个住在后面绣楼之上,自己与别的兄弟们自在前院戍卫,自从那钱九来会合之后,却教他也住在绣楼的一层,方便照顾看护母子二人。
如今飞天意欲找他问个清楚,只是夜深人静,倒像是自己自荐枕席似的,下到一楼半层之处,很有些逡巡不前,只是若此番不将他心中所想打听清楚了,明早给他劫持着返回下五门中,只怕再无脱身之计。想到此处也只得打定主意下得楼来,来在那钱九的房门前。
正欲伸手打门,却见内中兀自开了,原是那钱九郎意欲出来,见了他倒是彼此一愣,继而笑道:“都这般早晚了,娘子还不曾安置么”飞天闻言摇头道:“方才经历一战,倒也睡不安稳,志新今儿走的累了,又受了些惊吓,我一哄就睡熟了,你功体怎么样,到底可要紧么”
那钱九郎见飞天找些话头与自己谈讲,心中猜测他此番必然有话要说,因连忙往屋里让,请他进来奉茶,一面笑道:“这却无妨,娘子是少侠身份,原不知道这些药物的规矩,我因为做了几年下五门的门长,这些脏东西原是认得的,只是那弥统领不知何处寻来这样上等货色,我只顾与你们母子饮酒说笑,才着了他的道,到底并不妨事的,再厉害的蒙汗药只要清水一喷,自然可解。”
飞天闻言方点头道:“看来你身份到底非比寻常,那弥琉璃却也不敢对你怎么样。”钱九点头笑道:“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还不敢跟咱们撕破脸的。”飞天闻言连忙接言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却要带了我与孩儿往那下五门中,他就算图谋些什么,如今也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又何必这样如临大敌呢”
钱九郎闻言蹙起眉头道:“我心中有个盘算,只怕娘子日夜悬心,所以不敢对你说起,如今你既然问,倒也少不得与你分析些个中利害,方能消弭娘子心中隐忧。”飞天闻言点头道:“既然你要将我母子两个带走,也总要教我知道事情原委,方能放心跟了你去的。”
钱九闻言苦笑道:“今日我见那弥统领对我下了这样药物,方才证实了当然猜测,他既然是我那位继母身边的人,看在我兄弟面子上,断然不好与我们撕破脸的,只是近几年来动作频繁,防备我这一族的势力倒也十分有心,前儿恍惚听见她又不乐意给我兄弟说亲的,如今那孩子早过了志学之年,论理侯门公府的年轻公子,就是不曾婚配,这身边的姬妾也该有几房的,谁知我这位继母却从来不曾教女子近身服侍他,风月之事管教甚严,身边的粗使妇女,都要严选葵水未至的少女,或是早已人老珠黄的仆妇们,我兄弟年少气盛,因为这件事屡次意欲发作,怎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是私下里传递消息出来,对我抱怨几句罢了。联系近日之事,只怕我那继母这样防备你们母子两个,是要断绝我生母这一脉的血缘也未可知”
姒飞天听闻这一番缘故,心中对这钱九倒是怜惜起来,想他生长于豪门之中,外人看来千金之子何等显耀尊贵,却不知内中骨肉相残,却是杀人不见血的勾当。因低眉将他这话细想一番,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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